“玉琴!玉琴啊!你快点儿出来跟我回去,哪有媳妇整天赖在娘家不回夫家的!成什么样子!”钱癞子不停的用力拍着门,乒乒乓乓的声音不停刺激着何玉琴。
“你滚!你给我滚!柳姝才是你的媳妇!”何玉琴在门后歇斯底里的喊着。
看来钱癞子已经在这里喊了又好一阵了,何玉琴的声音都已经有些嘶哑,柳姝不禁摇了摇头。
一切都是自作自受,自寻苦果,怪得了谁呢。
“你快点给我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撞了!要是等我撞进来可就不是直接把人带走那么简单了!”钱癞子有些急了,也很是不耐烦,直接威胁道。
“你敢!”何玉琴的声音还有些颤抖,钱癞子不仅刺激她让她想起那日的不堪,更是再不停的往伤口上撒盐。
“你看我敢不敢!死娘们!”钱癞子哪里忍得了这样给脸不要脸的气,再也没有耐心与何玉琴好好说话,武力还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钱癞子开始用整个身子大力的撞着门,不难想象此时门后的何玉琴心里有多么惊恐。
柳姝一直站在一旁远远的看着,丝毫没有要上前阻拦的意思。阻拦又有何用?反正事情都已成定局。
“啊!!你给我滚!你给我滚!”只听嘭的一声响后,钱癞子撞开门冲了进去,此时何玉琴整个人瘫软在地,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只嘴里还在不停大喊着。
“还想跑!我看你往哪里跑!”钱癞子见何玉琴想爬起来逃,赶紧一把抓住了她的腿。
“你放开我!”钱癞子抓住何玉琴后便直接整个人欺身在了她的身上,何玉琴大惊,手脚并用不停的四处乱打乱踢,想要挣扎出钱癞子的魔爪,但似乎一点用处也没有。
此时门还大开着,柳姝也没想到钱癞子的胆子竟能有这般大,直接上手开始在何玉琴的身上四处乱摸起来,何玉琴动弹不得,只能大声哭喊。
“啧啧啧。”柳姝有些看不上去了,一边微微侧头一边上前试图想要制止一下钱癞子,毕竟这大白天的确实有伤柳家的名声,始终她还有柳家一半的血液,还是得顾忌一下。
“你给我放开她!”柳姝这边话音刚落,柳学勤就从背后跳了出来,抡起锄头就朝钱癞子冲了过去。
“等等!”眼见柳学勤的锄头就要落在钱癞子的头上,柳姝立马冲了上去推了一把柳学勤。
“咚!”锄头重重的落在了钱癞子旁边的地上。
钱癞子有些发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看了旁边的锄头两秒,接着何玉琴哇的一声大哭他才慢慢起了身。
“爹!”何玉琴躺在地上大哭,方才的挣扎已经让她几乎没了力气,且惊魂未定。
“你拦着老子干甚!”柳学勤被柳姝这一推也愣了愣,不明白柳姝为何会有突然此举。
“你这一锄头下去倒是解了气,但若是出了人命,这罪责是你来担?还是她担?”柳姝用下巴指了指何玉琴,看着柳学勤无比冷静的说道。
“这…”柳姝这一句话无异于醍醐灌顶,本还想再次举起锄头的他立刻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的明显是听了进去正在思索。
“做事之前还是要多动动脑子想想,武力有时可不一定就是在解决问题,甚而是带来更大很多的麻烦,难不成你想为了一个钱癞子,将你甚至整个柳家都搭进去?”柳姝倒不是为了救钱癞子,但也不是为了柳学勤考虑,只是不想这件事情画风一转朝着另一严重的方向发展下去,弄不好还会将她和柯氏给牵扯进去。
“怎么可能!他是个什么东西!”柳姝这一激明显起了作用,柳学勤这种人本身也向来只考虑自己,对自己的有利的事情哪怕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放过,但若是不利的事情,半分可能都没有。
“你先走吧。”柳姝看着愣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钱癞子,想了想还是让他先撤离现场的好,免得一会儿再次失控血溅当场。
柳姝的话犹如一道赦令,钱癞子小鸡琢米般的一阵点头后便跑了出去,柳学勤的脾气他也是晓得的,一会儿若是真打起来他绝无胜算。
“若是再有下次!老子非打死他不可!”柳学勤一把把锄头往角落里一丢,瞬间感觉这地都抖了一抖。
“爹!你…就这么放他走了?”何玉琴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柳学勤向来十分的疼爱她,今天怎得竟能容忍那钱癞子的对她的这般作为?眼看钱癞子已经一溜烟的跑得毫无踪影,何玉琴有些绝望。
“回屋去吧。”柳学勤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瞥了眼满脸泪痕且衣衫不整的何玉琴后冷冷的说出了这一句话,不再看她。
“爹!你!我恨你们!”何玉琴没想到柳学勤竟真的就不管她了,颤颤巍巍的想爬起来,奈何手脚实在是软弱无力,尝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看来刚才真是把她给吓得不轻啊,
柳学勤没管她,径直先回了房去。
“何玉琴,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做了坏事就没人知道,你的恶果老天可是一直都帮你记着的呢。”待柳学勤的背影消失在了视线以后,柳姝走到了何玉琴的身旁,看着她居高临下的冷冷说道。
“是你!该遭报应的是你!柳姝你给我记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今日我受到的所有痛苦,总有一天我会百倍千倍的还给你!”何玉琴的歇斯底里渐渐转为了咆哮,面向狰狞且恶毒。
“哦?那我还真想等等看。呵,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这副模样,还有什么机会和资格?何玉琴,事到如今我只送你两个字,那就是活该!”柳姝冷笑,面前的何玉琴可真是没有了往日的一点嚣张跋扈的风采,有的只是无尽的丑恶和狼狈。
“你才活该!你!是你!”何玉琴此时已经近乎失去了理智,扑腾着想要上前撕打柳姝。
柳姝只是冷冷的望了一眼,便也大步往屋里走去,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