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言也好久没有给我们研究所写信了。”张梦芸摇摇头，叹息般回忆道。
当年张梦芸和林鑫都在季奕沉教授手底下读民俗学研究生，那时候陆教授刚刚评上教授，季教授也在忙研究，他们的女儿小知言还是他们当学生的看着长大的，谁知道后来会发生那种事。
如今他们都已经在和大任教，依然保持着对于西南民间民俗的学术热情，这都离不开季奕沉的悉心教导。可以说季奕沉与陆云心早就已经是他们亦师亦父的存在。
季知言刚刚被收养时经常给张梦芸写信，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她读大学，那时候她也会经常关心自己父母学术上的成果以此来怀念父母。
然而如今小知言已经快三年没有给研究所写信了。
“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小知言了吧。”张梦芸收起了稿纸，“人总要向前看，不可能一直沉浸在悲伤里。”
林鑫闻言，最终幽幽叹了口气：“也是，只是这次的发现，可能可以解开季老师毕生心血投入的谜题啊。小知言不知道的话，就太可惜了。”
“阿鑫，这不正意味着我们要努力吗？”张梦芸笑了一下，“如果我们早日完成研究，就可以早日将老师的心血发布于世。小知言就可以在电视上看到了。”
“好。我去申请看看能不能提前去实地调研。”林鑫将张梦芸拥入怀中，“马老师他们已经展开发掘工作了，我们赶紧去帮助考古研究。”
“来看他们现场传回来的传真吧。”
......
季知言最近泡在暗网上搜索关于游戏、系统、玩家的消息。
然而一无所获，似乎目前所有的玩家都在隐藏自己的身份。也有可能是有人在网上不断抹去有关于游戏与玩家的消息，只留下一些模棱两可的只言片语。
就在这时，季知言发现她求购火箭筒的帖子有人回复了。
忽略掉那些不小心进入暗网的中二少年的留言，季知言看到了一个熟悉的id。
【把裤衩放进冰箱：我有。】
季知言翻了翻剩下的评论，大部分是让她去凛冬国找那边的黑帮买，少部分则让她去中细亚试试。
冰裤衩在论坛可谓有口皆碑，之前季知言求购手枪的时候他就来留言过，但由于他拿货周期太长，最终没有成功合作。
界面里还留着冰裤衩给她的关于购买枪支的回复，大概意思是他是中介，然后向季知言介绍了他的一些业务。
当然，这些话都是用行内黑话说的，季知言简单翻译了一下，就是掮客。
【再吃亿口：手上都是什么货？】
冰裤衩很快把几张表格发给季知言，上面是他有渠道的不同火箭筒型号以及对应的价格，当然，还有很多不是火箭筒的商品，包括火焰喷射器、手雷等。
【再吃亿口：最快多久可以拿到货？】
【把裤衩放进冰箱：这次就很快啦，现货最多三天就可以到西国和坎国边境线。不运到西国内陆的话只需四天。】
季知言点点头，直接向冰裤衩订购了他手上的所有现货——两个单兵火箭筒，以及必须的弹药和大量手雷。
季知言想了想，又试探这问道：【有那种东西卖吗？】
冰裤衩隔了一会儿才回复道：【要用积分买。】
【id伊格尼，搜索。】
季知言第一时间理解了冰裤衩的意思，打开了自己的系统面板，通过搜索方式加上了伊格尼的好友。
游戏id是火神伊格尼的名号，网上马甲叫冰裤衩，季知言觉得这人有一点点奇异的幽默感。
同时，冰裤衩给季知言发送了一个链接。里面是一些商品，这些商品的共同的特点就是——属性一般，价格非常昂贵。
季知言手上现在一点剩下的游戏币都没有，但她发现冰裤衩还提供其他服务。
【损坏的游戏道具修复可以报个价吗？】
她的寿衣在这次任务中已经彻底损坏了，如今它的名称后面挂着一个（已损坏）的标志。
【可以，但......】
冰裤衩回复了一长串的交易流程，其细节就像走私一样，还要保证顾客和工匠之间身份不暴露，非常麻烦。
季知言叹了口气，她并不是那些从很久之前就泡在暗网，有自己熟悉的走私渠道的老油条，这些复杂的细节但凡一个地方出错，轻则物品丢失，重则身份暴露。
她最终没有找冰裤衩联系工匠。
因为她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打开手机找到宋晚甜。
“甜甜，你现在在宋家怎么样？”
“我说往东没人敢往西。”宋晚甜秒回。
“那宋家有工匠类玩家资源吗？”
宋晚甜这次隔了很久才回复。
“宋家目前没有，但程家有一个。他们毕竟是做工业起家的。”
宋晚甜发完这句后又留下了一个小豆泥委屈表情包。
她一收到消息就让手下人去查了，但无论她再怎么想要帮帮朋友，但没有的东西总归没有。
季知言先发了个狗狗安慰表情包，然后发道。
“那帮我联系一下程家的人，就程傅吧，用疗养院任务里的神秘玩家那个由头。”
宋晚甜连发三个小豆泥委屈表情包，最终还是发道：“好。”
做完这一切，季知言翻出随着她的死亡已经变成纪念账号的小绿鸟账号，点开头像发送了一条消息。
“教练，我想学徒手攀岩。”
与此同时，刚刚结束训练正躺在椅子上补充能量加玩手机的伊万诺夫表情猛地一僵，一口能量饮料呛进呼吸道，他放下水杯不断咳嗽。
“咳，咳咳。”
伊万诺夫捂着疼痛肋骨，颤抖地发出一条语音消息：“季？”
“你布什死了已京吗？”
死人给自己发消息！太惊悚了。
将近两米的猛男汗毛倒竖，心里关于鬼魂索命的各种传说不断回放。
季知言废了一番功夫，将事情解释为——豪门圈子里假死分财产之类的勾心斗角，成功打消了自己教练的惊恐。
“对了，还有，我想学真正的艺术。”季知言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