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节、众人态度
翌日清晨
荆棘堡的上空还有淡淡的烟雾，里面烧焦的建筑散发着烧焦的味道，所幸这一次的火灾并没有人受伤。
“全部都烧没有了吗？”阿奇尔站在被烧毁的半个仓库前，眉头紧锁着，好巧不巧烧掉的正好是放着礼物的地方。
“没错。”马修爵士也一脸的凝重，临冬城之行在即，如果没有礼物送给奈德公爵的话，公爵大人肯定会认为泰伦斯家族蔑视史塔克家族，必然会拒绝阿奇尔的效忠，而失去了史塔克家族的庇护，泰伦斯家族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期限能推迟吗？”阿奇尔走在仓库当中，用脚踢了踢烧焦的礼物，这一把火确实让人肉疼，但事已至此，只能另想它法。
“还是在大厅中召集贵族们仪事吧！”马修爵士对阿奇尔说道，要凑齐礼物免不了要向贵族们配合，但是他也很怀疑，领地中的贵族们还有没有余力，毕竟，泰伦斯家族只是一个三流的小家族。
“也只能这样。”阿奇尔微微点了点头，同意了马修爵士的话。
很快，在领主大厅中荆棘堡中的贵族们济济一堂，同时参加的还有蔡尔德大人。
“诸位应该已经清楚，荆棘堡中发生的大火，将伯爵大人要送给公爵大人的礼物全部烧毁，可是二天后伯爵大人就要前往临冬城，现在怎么办？”马修爵士站在阿奇尔的左手边，对大厅中的贵族们说道。
可是马修爵士话音落下，贵族们却面面相觑，大厅当中竟然鸦雀无声，这种情况其实也在阿奇尔的预料之中，给阿奇尔准备一次进贡的礼物，已经是贵族们的极限了。
别看这些人的身份是贵族，但其实比平民富裕不了多少，所能够拿出来的家当也没多少，这还是处于长期对泰伦斯家族的忠诚。
“好了，不用难为大家了。”阿奇尔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中，他摆了摆手说道。
“伯爵大人，如果不能凑齐贡品，公爵大人哪里不好交代。”马修爵士也深知泰伦斯家族贵族们的家底，但是阿奇尔若不能受到奈德公爵的庇护，那么泰伦斯家族的处境岌岌可危。
“伯爵大人，既然是泰伦斯家族的大事，我愿意立即回去将领地中刚刚种植的果树砍伐，木料卖给白港的商人们，为伯爵大人凑齐礼物。”这时候，蔡尔德大人一咬牙一跺脚，上前一步对阿奇尔说道。
“蔡尔德大人？”马修爵士不由动容，蔡尔德大人的领地以苹果最为甘甜，这可以说是他领地财政的根本，但是现在居然要种植的果树砍伐，贱卖成木材交给阿奇尔。
“伯爵大人，为了泰伦斯家族，我会变卖掉妻子的嫁妆。”
“还有我，我可以将房子卖掉……”
大厅中的贵族们，见状也纷纷动容，他们也清楚自己与阿奇尔休戚与共，纷纷表示要卖掉所有，支持阿奇尔。
“好了，诸位的心意我明白了。”阿奇尔眉头轻挑了一下，其实应付临冬城的办法他已经有了，但是在那之前还是想看看，泰伦斯家族中的贵族们对自己的态度，现在看来泰伦斯家族的人还是挺团结的，于是开口说道，“我并不需要你们的财物。”
“伯爵大人？”蔡尔德大人等人诧异的看向了阿奇尔，有些不明白，如果没有他们的财物，阿奇尔将如何给奈德公爵准备礼物。
“你们的心意就是最好的礼物，现在可以退下了。”阿奇尔站起身来，冲着众人轻点了下头，转身准备离开领主大厅，而在离开之前，他让米尔学士跟着自己。
“伯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蔡尔德大人走到了马修爵士身边，不明白的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难道伯爵大人真的有办法？”马修爵士轻摇了摇头。
“难道伯爵大人，准备将龙炎送给公爵大人，说实话那确实是我喝过最好的酒，但仅仅一瓶酒是不够的。”蔡尔德大人紧锁眉头，叉着腰对马修爵士说道。
此刻
主堡客房中的阿丽丝，并不知道在领主大厅中发生的事情，她呆在房间中百无聊赖，当她推开房门的时候，看见两名身强力壮的士兵牢牢把守，只要识趣的退回了房间。
“咯吱。”当她打开了房间窗户的时候，发现房间位于塔楼高出，要是冒然钻出去，肯定会被摔死。`
“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阿丽丝蜷缩在床上，她不知道自己将面临怎么的命运，从窗户眺望的时候，能够看见荆棘堡中烧毁的建筑，鼻尖还有烧焦的味道，如果阿奇尔要追究起来的话，完全可以将自己绞死。
就在阿丽丝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敲响，接着格兰汉拿着一个柳条篮子走了进来，当格兰汉看见从床上，如同一头敏捷的小猫跳下来的阿丽丝，微微有点吃惊。
“阿丽丝小姐。”格兰汉打量着面前的阿丽丝，将手中的柳条篮子提了起来，并且揭开了篮子上面盖着的亚麻布，露出里面的小麦面包、一块咸肉和水果，还有一小瓶子的蜂蜜酒。
“咕嘟。”当人饥饿的似乎，嗅觉会变得很敏感，阿丽丝能够闻到篮子里面面包的麦香味，更别说这里面还有肉和水果，至于蜂蜜酒到是无所谓。
而阿丽丝的肚子响起了咕噜声，整整一晚上的忙碌，使得她早就精疲力尽，腹中空空，但是在没有弄清楚阿奇尔的目的之前，阿丽丝愿意忍住饥渴。
“看起来，裙子你也不满意。”格兰汉的视线又落在了床边的桌子上，那里放着一条裙子，本来是阿奇尔命令格兰汉给阿丽丝的，没想到也被拒绝，此时的阿丽丝就像是一个警惕性十足的猫咪。
“伯爵会怎么处置我和父亲？”阿丽丝瞅了一眼格兰汉，对她询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格兰汉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只是一个女仆而已，怎么可能清楚阿奇尔心中的盘算。
“大概率会处死我和父亲吧。”阿丽丝冷笑一声，自作聪明的说道。
“你这么认为吗？”格兰汉的眉头轻皱了一下，作为一个母亲，她很难不同情面前的阿丽丝，同时佩服她敢闯入荆棘堡中，企图救走伯顿大人的行动，甚至差一点就成功了。
“当然，我的父亲企图杀死伯爵，而我烧掉了伯爵的城堡，就算是为了黑火，他可能会暂时饶我们一命，但是后面绝对不会饶恕我们的。”阿丽丝理所当然的说道，毕竟，无论是伯顿大人还是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在北境，甚至整个七大境都是不可饶恕的。
“阿丽丝小姐，这么跟你说吧！在这城堡中，企图杀死伯爵大人的罪人，可不止你付父亲一个人。”格兰汉神色顿了顿，她也不知道为何，开口对阿丽丝说道。
“什么意思？”阿丽丝一脸的不解，抬头看向了格兰汉。
“我，曾经企图烧死伯爵大人。”格兰汉犹豫了一下，然后对阿丽丝说道。
“什么？”阿丽丝听了愣住了，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格兰汉，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直到确认格兰汉没有开玩笑，而自己也没有听错。
“我曾经受雇于奥卡西，接受了他的命令，在灰门屋宅中放火企图烧死伯爵。”格兰汉对阿丽丝说道。
“那你，怎么？”阿丽丝盯着格兰汉，从她的神态中确定，对方绝对没有说谎，而这么严重的罪行，居然还能自由的在荆棘堡中出没。
“伯爵大人从火中救出了我的女儿，得知实情后，也没有向我治罪。”格兰汉轻叹一声，内疚的对阿丽丝说道。
“他有什么企图？”阿丽丝皱着眉头，不可置信的询问道。
“我只能认为伯爵大人是仁慈的，心胸如同广袤的北境般宽广。”格兰汉对阿丽丝说道。
“谎言，你一定在说谎。”阿丽丝不愿意承认，心中只能认定格兰汉是阿奇尔派来的说客，目的是为了劝说她交出黑火的秘密。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这是事实，哦对了，你放的那把火，将伯爵大人送给公爵大人的礼物烧光了，好几家的房子也被你烧毁了，很多人认为你该死。”格兰汉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放下了柳条篮子对她说道。
当格兰汉离开房间后，阿丽丝心中却久久未平，如果连给史塔克家族礼物被毁这件事，阿奇尔都不会怪罪在她的身上，只能说明阿丽丝身上有着，比这更重要的价值，但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此时，在荆棘堡外一名骑着马，戴着灰色头罩的男子，正抬头看向城堡方向，那里袅袅的青烟，以及刚刚靠近就能够嗅到的焦糊味道，很明显城堡中刚刚发生了火灾。
“驾其。”但是男子只是略一沉吟，便用脚后跟踢了踢胯下的坐骑，缓缓朝着荆棘堡的门楼方向走去，他似乎并不在意，在荆棘堡紧张的时刻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