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见和洽如此抬爱,也只能和他客气客气。
“那日元皓兄归来,便时常唠叨阳士兄谈吐不凡,才情万丈,今日观之,兄更是才气不凡而且又诚信守约。“
“与先生相比,洽如何当得才气不凡。”说着几人都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相互一顿商业互吹后,田丰见状询问道:“不知阳士兄此次家族之行可还顺利?”
“洽承蒙元皓兄记挂,此次回族一切颇为顺利,家中族老也甚是激动,特此命洽全权此事,前来相商。”
此时杨雨见火上的热水已经烧开,拿着几个土碗,放入几片竹叶,又撒上几粒精盐,充当茶水泡给和洽喝。
和洽见状又是一阵新奇,这杨雨却也是个妙人,定当好好结交一番。
闻着冲泡过热水的竹叶散发出来的清香,和洽早已忍不住,不等杨雨客气,便端起茶碗,小口的喝了起来。
入口清香,又略带了精盐的咸鲜,此茶确也别有一番风味。
静静的品尝着这别具一格的茶水,几人也都并未开口。田丰早已见怪不怪,可和洽好奇的神色,早已出卖了他那颗不安的内心。
“先生,荀公已经请来了,老先生知道今日有贵客前来,还让俺拿了牛羊肉、各类蔬果,最重要的是荀公又给了三个染炉,看来今晚俺能尝一尝那火锅了,哈哈哈哈。”
只见那管亥大步流星的跑到客厅,人不见,声先至。
到了客厅,对着杨雨小声抱怨道:“荀公是请来了,只是还有个狂徒,听说俺代先生前去相邀荀公,便死皮赖脸的一定要跟来,说是许久不见先生,甚是想念。”
杨雨恶狠狠的瞪了管亥一眼,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和洽。见和洽也一脸期待的看着门外,杨雨急忙起身前往门外迎接荀绲。
行至门口,杨雨便见到了一脸正气的荀绲,以及跟在后面一脸猥琐的戏志才。
这货果然是想过来蹭吃蹭喝,还许久不见,昨日不还一起吃烤肉来着。
杨雨恭敬的给荀绲作揖,又鄙夷的看了眼戏志才。
田丰见怪不怪,憋着一脸笑意的与二人见礼,看来这戏志才也是个妙人,且荀绲此番前来不带荀彧、荀攸,唯独带着戏志才,可想此人并非表面上那样浮夸,才情定是在那荀彧和荀攸之上,不知此人与先生相比如何,田丰内心世界充满好奇。
荀绲也是爽朗大笑道:“哈哈哈,贤侄别来无恙啊,老夫前来打扰了。”
“哪里哪里,荀公请上座。”杨雨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荀绲坐在正厅上方的座位后就跟着荀绲一起进入客厅,见荀绲二人入座后,自己也再次入座。田丰为二位奉上茶水。
“雨先向几位介绍一下,此乃荀公,颍川书院便是在荀公的教导下,人才辈出,各个可独挡一面,荀公更是当世大儒,才华横溢,实乃吾辈楷模。”
接着杨雨看向下首位的戏志才,额,这货已经自来熟的把右脚蹬在了椅子上,右手抓着右脚的膝盖,侧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样子活像个荧幕里戏院听戏的大爷。
“此。。。此乃荀公得意门生,戏忠,戏志才。”杨雨都不想介绍这厮。
“某与杨兄一见如故,早已引为知己。”戏志才不要脸的补充道。
杨雨头疼不已,来这世少说也得几个月时间了,遇到的都是些什么奇葩。
转过种种思绪,杨雨伸手向和洽介绍道:“此乃舞阳和洽,和阳士,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此番便是和家开采的盐矿。”
“洽见过荀公,见过志才兄。”和洽显得异常尊重。
见该来的人都来了,杨雨对这荀公一作揖,对着众人道:“现在人已经到齐,阳士兄请继续。”
和洽见来者是颍川当地有名的荀绲,也知杨雨与其关系并不简单,靠他们和家一家也吃不下这等大生意,只要能为自己家族争取到利益最大化,也不介意多分出去一杯羹。
和洽继续说道:“洽此番前来就是想与先生达成共识,希望可以一同售卖炼制出来的精致白盐。”
和洽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此番带了先生赠与的白盐回族,各族老甚是惊叹此物只应天上有,交代洽定要结交先生,若先生不弃,和家可献出盐矿开采权,与先生共同开采。”
荀绲听完也是一脸动容,一座盐矿的开采权,那可是天价的收益,天下万万人都离不开食盐的供给,可见和家诚意满满,但回想起杨雨的逆天炼盐手法,荀绲眯起眼微微上翘着嘴角,看这杨雨,想听听他怎么说。
杨雨并不知道一座盐矿有多大价值,不急不慢的说道:“雨先谢过阳士兄的美意,可雨兄弟三人均为白丁出身,也并无世家门阀的支撑,恐怕无法接受阳士兄美意了。”
杨雨也拿起茶碗,喝了口茶继续道:“不知阳士兄欲如何贩售此盐?此盐将定价如何?销往何处?”一连三问。
“自当是各郡开设盐铺售卖精盐,此物绝美且鲜美,要价每斤千金方显珍贵,自然是销往各大世家门阀。”和洽不假思索道。
荀绲听完和洽的话也是不经点头,这样不但可以打响知名度,还能保证精盐的正常供给。
“如今乱世,精盐价值千金,阳士兄如何保证各大世家门阀不会窥探这炼盐之术?”杨雨问道。
和洽完全没想到这方面的事,不时也陷入了沉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