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几乎癫狂,指着王建国怒吼
“是不是你要陷害我?你想把我害出局是不是?”
他又看向井思雨,接着是沈鸢,谭清兄弟俩。
“是你?还是你?还是你们?”
他怀疑在场的每一个人,手上嗡嗡作响的电话铃声仿佛定时炸弹一般,马上就要爆炸。
“你别装了,眼下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难不成还想陷害其他人?”
王建国冷冷地说,谁料这句话直接点燃了程冬的怒火,他的理智本就在边缘线徘徊,此刻被所有人怀疑,沦为了众矢之的,哪里还能撑得住。
他伸手将餐桌上的水杯扫落在地,紧接着啪嗒一声,水杯碎裂。
程冬捡起一片锋利的碎片拿在手里,恶狠狠地对着王建国。
“想我死是吧?好!我倒要看看是谁陷害我!”
他直接开屏,然后熟练地输入密码。
王建国见状,立刻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说道
“看!他居然还知道林家栋的密码,不是他杀的还是能是谁?”
“放你妈狗屁!我和他晚上都睡在一起,我知道他的密码有什么奇怪的吗?!”
程冬急得面红耳赤,握着手机的手都在不断地颤抖。
催命的电话铃声一阵接着一阵。
“我倒要看看是谁,我倒要看看是谁..."
他一遍遍重复着,可下一秒,手机上跳出来的名字却令他全身发软。
那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可是大巴开动之前,他亲眼看到林家栋把所有人的电话都存进了电话簿。
这个莫名其妙的手机号,到底是谁的?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
就在这时,沉默的温言突然一反常态。
“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
所有人下意识看向她。
“第一个任务开始的时候,我一直待在主堡,并没有去伊莎古堡摘玫瑰,你们走后,我亲眼看到他和林家栋发生了争吵,林家栋甚至还用小刀划伤了他的手臂,虽然最后两人还是决定一起去做任务,但程冬估计就是因为这件事怀恨在心,在林家栋做任务的时候杀了他。”
“如果不信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去掀开他的袖子一探究竟。”
话落,王建国立刻上前控制了程冬。
王建国的力气极大,程冬竟完全反抗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掀开了自己的袖子。
一道被纱布包裹着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众人眼中,由于王建国的动作有些粗暴,纱布甚至已经渗出了很多血液,看起来格外骇人。
“好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没有!我没有....”
程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他干裂的嘴唇不断蠕动着,却不知该从何开始解释。
王建国冷哼一声:“不知道该怎么编了吧?管家,我申请投票!”
管家无声地勾了勾唇角,轻声问
“确定?”
“确定!”
“我宣布,投票环节开始,各位有半分钟的时间选择怀疑对象,切记不要平票哦。”
管家甚至都没有其他人考虑的时间,直接宣布投票开始。
沈鸢和谭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
温言的表现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按她的性子,根本不会参与这些事情,为什么会突然跳出来踩程冬一脚?
因为程冬杀了陈扬斌,她的男朋友。
沈鸢又想起最初自己试图安慰温言时,她说的那句话。
她说你们都是凶手。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里形成。
温言的目的,不仅仅是借刀杀了程冬,她还想放出怪物,让在场所有人给陈扬斌陪葬。
“等等!”
沈鸢出声阻止,王建国带着王婷飞快地选择了投票对象,温言随后。
眼前的光幕上,程冬的头像下赫然出现五票。
沈鸢往旁边一看,哦,还有井思雨那个蠢货。
“鸢鸢,你快投票啊,证据确凿,程冬肯定就是纸人!”
看着井思雨脸上兴奋与沾沾自喜的表情,沈鸢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完蛋。
现在,没有投票的就只剩下沈鸢,谭清谭澈,还有程冬本人。
就算剩下的人全部都弃票,四比四平票,也是死路一条。
程冬已经没得救了。
程冬看着光幕上自己的头像,讽刺大笑,笑着笑着,嗓音都变得嘶哑了。
“这么想要我死是吧?好!我成全你们!”
他笑得狰狞,毫不犹豫地给自己投了一票。
已投票数五票,未投人数三人,已经没意义了。
见到投票结果,管家上下启唇。
“投票结束,本轮出局玩家为——程冬。”
管家顿了顿,笑容弧度越发诡异。
“他会受到..热油灌溉之刑。”
话落,所有人都心中一惊。
“热...热油灌溉?”
管家微笑着点点头,只稍稍甩了甩手,手上顿时出现一个银质的托盘,托盘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个物件。
锥子,抹布,油瓶,针剂。
那油瓶里分明是已经烧开的热油,却并没有融化瓶身,在里面喧嚣上涌着。
程冬被绑在古堡的圆柱上,在他惊恐崩溃的表情中,管家将针剂注入。
“各位玩家请放心,我们惩罚的方式非常人性化,不会让出局玩家在惩罚的过程中感觉到任何痛苦。”
说是这么说,可看着托盘上的锥子和热油,根本没有人敢相信管家的话。
他们所有人都被藤蔓绑在椅子上,被逼着坐下,欣赏这场热油之刑.
注射完针剂之后,程冬就不省人事了。
管家托着他的脑袋,从托盘里拿出那把锥子,对准头顶。
找到那处有发旋的地方,管家眼睛一眯,使尽全力刺了下去。
沈鸢听到头骨碎裂的声音,鲜红的血液混合着乳白色的脑浆溅到了管家的脸上,他却一点也不嫌弃,用手擦了一下,送入口中。
“呕!”
井思雨哇地一声吐了出来,难闻的胆汁味道与刺鼻的鲜血味混合在一块,折磨着人的嗅觉。
沈鸢脸色惨白,虽然不至于当着所有人的面毫无形象地吐出来,但胃里面阵阵上涌的感觉还是令她难受地捂住了胸口。
“喝口水缓缓。”
温良无害的嗓音自耳畔响起,沈鸢接过谭清递来的水一饮而尽。
清凉的水液划过刺痛的喉间,那股恶心感才稍稍好了一点。
“我没事。”
沈鸢摆摆手,轻声问
“你不害怕吗?”
就算不害怕如此恐怖的场景,至少也会感觉到恶心吧。
谭清扯唇笑笑:“许是因为我承受能力挺强。”
两人谁都没有发现,圆桌正对摆放着的那面铜镜中,有双阴戾恐怖的眼睛,正盯着他们亲昵又自然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