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个意外,舞会结束得比较匆忙。
据说有一名侍从发现,灯光是人为破坏的,国王大怒,正在派人调查这件事。
安娜塔莎和沈鸢走出王宫,白色的马车早已等在那。
“安娜塔莎小姐,舞会可还顺利?”
马夫恭敬问。
要是在平时,他绝对不会擅自和刁蛮的安娜塔莎搭话。
之所以这么问,只怕是艾拉斯吩咐的。
安娜塔莎也明白这一点,没有被低等人亵渎的生气。
她摇摇头,语气说不上好.
“不顺利,菲利普王子已经有舞伴了。”
马夫轻轻颔首,不再多问。
两人坐上马车,看着渐行渐远的王宫,陷入了一阵诡异般的沉默。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安娜塔莎。
“杜苏拉,你没觉得菲利普王子的那个舞伴,有些眼熟吗?”
“嗯?”沈鸢疑惑抬头,看向她“没有啊。”
安娜塔莎看着沈鸢脸上单纯的表情,败下阵来。
“算了 ,你蠢兮兮的,问你也问不出什么。”
“车夫,快点,尽量在十二点前回到庄园。”
她倒要看看,同菲利普王子跳舞的女人,是不是辛德瑞拉那个贱人!
-
“吁!”
马车停在玫瑰庄园外,带着浓郁玫瑰花香的夜风迎面而来。
“诶,姐姐你去哪?”
安娜塔莎未做片刻停留,下了马车后,便朝着柴房而去。
沈鸢愣了两秒,而后快步跟上。
柴房门被一脚踹开,安娜塔莎面上满是怒气,手中的鞭子散发着森然寒意。
“辛德瑞拉?”
她语气冰冷,尾音拉得很长很长。
沈鸢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目光落在角落的辛德瑞拉身上。
她还穿着前两日的破碎衣裙,身上脏兮兮的,还带着斑驳的血迹,看起来可怜又狼狈。
安娜塔莎眯了眯眸子,眼神凌厉,浓烈又危险。
“你一直都在这,没离开?”
辛德瑞拉瑟缩着脖子,眸子里湿漉漉的,看着安娜塔莎,怯生生喊了句
“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安娜塔莎咬了咬下唇,手中鞭子猛地扬起,啪地一声打在地上,掀起一层薄薄的灰尘。
“别叫我姐姐!我妹妹只有杜苏拉一个,你这个小贱人,也配叫我姐姐?”
她嗓音犀利,精致漂亮的脸蛋上蓄满了浓浓的戾气与不屑。
辛德瑞拉的眸子,瞬间红了一圈,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安娜塔莎被她哭得心烦,眉头死死皱起,难掩嫌恶。
“说!你刚刚去哪了!”
刚刚舞宴上的那个女人,身段眉眼都像极了辛德瑞拉。
不管是不是,她都不能让属于杜苏拉的菲利普王子被抢走!
辛德瑞拉抽泣着,似是被安娜塔莎的嗓音吓到了,娇小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呜呜..我一直待在这里,没有离开过,不信..不信你们可以问庄园里的佣人。”
辛德瑞拉一边可怜兮兮地说着,一边刻意地露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
几乎布满了娇嫩的皮肤,显得格外刺目。
安娜塔莎瞳孔缩了缩,找回了些许的理智。
舞宴上的女人,身上没有伤痕。
难不成,真的不是辛德瑞拉?
她稍稍平息了心里的怒火,看向辛德瑞拉的眼神,却格外不善。
她扬起手,一鞭子抽在辛德瑞拉的脸上。
“啊!”
辛德瑞拉惨叫一声,脸上传来无法忍受的剧烈疼痛。
她捂着脸,指缝中溢出鲜艳的血液,慢慢滴落在地板上,脸色惨白无比。
安娜塔莎这一鞭子,直接毁了她的容。
“不管是不是你,我都要毁了这张讨人厌的脸!”
沈鸢压根来不及阻止,瞬间皱紧了眉头。
安娜塔莎,太狠了。
她疼爱杜苏拉,所以看到长相和辛德瑞拉相似的女人,同菲利普王子共舞,才会怒不可遏。
在她眼里,那个女人抢走了属于杜苏拉的男人。
所以即便她不知道辛德瑞拉就是舞会上的女人,也要毁了这张脸。
安娜塔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残忍地勾了勾唇。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这辈子就顶着这张烂脸生活吧!”
—
灯光昏黄的卧室,每一处都透着温馨。
沈鸢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始终无法平复躁动的情绪。
辛德瑞拉的脸被毁了,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红嫩的唇蠕动两下,刚想开口,唤旺仔的名字。
“呃...”
脖颈处,突然传来一股剧痛与浓烈的窒息感。
“和那个男人聊得可还开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