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牵着沈鸢....手腕上的锁链,走了进去。
别墅内的情况比预想中的好,沙发,大床,需要的家具应有尽有。
在末世中期,还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庇护所,傅宴的手段可想而知。
沈鸢四处打量着别墅内的构造,灰白色的眸子里满是好奇。
别墅内清一色的冷调风格,干净内敛,窗帘紧紧阖着,外界透不进一丝阳光。
沈鸢对它的第一印象便是阴沉昏暗,毫无生气。
“怎么样?还满意吗?”
身后传来傅宴低沉冰冷,带着沙哑磁性的嗓音。
沈鸢疑惑转身,喉间溢出一丝轻吼。
“嗬嗬。”
“什么意思。”
这是傅宴的别墅,她满不满意有什么关系?
下一秒。
“啪嗒!”
地面出现一道缝隙,从中冒出无数根钢制的铁棍,衔接天花板,形成一个笼子,将沈鸢困在其中。
沈鸢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吓了一跳,慌神间,手已经下意识触上了铁栏杆。
“嘶!”
电流涌过般的灼烧感自掌心升起,沈鸢疼得眉头紧皱,惨白的小脸上满是惊魂未定。
笼子,居然通电了。
傅宴站在笼外,高大挺拔的身躯在黑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显得整个人阴戾恐怖。
她看向傅宴,灰白色的眸子沁出淡淡的水光,格外引人怜惜。
这个大反派,不讲武德,居然想囚禁她。
傅宴盯着她。
小丧尸眸子灰白,眸底泛着的淡淡水光,如小猫利爪般,在他的心尖挠动,掀起一阵酥麻的异样感觉。
傅宴敛眉,狭长眼眸闪烁着幽光,半晌间,冷冷吐出一句话。
“等着,老子给你找食物去。”
未等沈鸢回答,傅宴利落转身,高挑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
“我靠!他不会真给我挖脑子去了吧?”
沈鸢急得在脑海空间里大叫,呼唤旺仔。
旺仔小手一摊,满不在乎道
【谁知道呢?挖了脑子也没事,末世哪有法律和人性可言,能活到现在,谁手里没沾过血,弱肉强食才是自然法则。】
旺仔都懂的道理,沈鸢怎么可能不懂。
她才不是突然圣母心泛滥,只是一想到傅宴手捧血淋淋的脑子,递到她面前,催促她快吃的场景,就止不住反胃。
胸口上涌一阵阵的异物感,沈鸢抱着角落的垃圾桶,“哇”的一声吐了个干净。
穿到这个位面才短短一天,她已经吐了好几次。
呜呜,这任务真不是人做的。
平复好心态后,沈鸢开始打量房间内的装设。
一张大床,一个衣柜,简简单单。
如果忽略那黑得发亮的铁质栏杆的话,沈鸢很喜欢这种环境。
说来也好笑,上个位面是贫民窟,这个位面是囚笼。
就没住过正常一点的房子。
*
良久,沈鸢听到别墅外传来一阵异响。
昏暗的环境中,听觉变得尤其灵敏。
沈鸢立刻警惕起来,死死盯着大门。
两秒后,大门应声而开,刺目的阳光从外界投射进来,倒映在光洁的地板上。
只是一瞬,室内重新恢复寂静与黑暗。
傅宴立于牢笼外,挺拔身躯割裂黑暗,空气似乎都停滞了。
沈鸢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傅宴身上散发出来的,很新鲜的人血。
沈鸢艰难地吞咽喉间上涌的口水,丧尸的本能使她心尖发痒,蠢蠢欲动。
好香...
“啪嗒!”
台灯亮起,沈鸢眯了眯眼睛,终于看清此时的情形。
傅宴没再戴黑色口罩,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五官凌厉,气质冷淡,一双阴郁的眸子,掩不住的戾气。
凌乱的碎发,浅遮住眉眼,高挺的鼻尖,不知从哪里沾上一缕血痕。
整个人阴郁可怕,有一种颓然疯狂的美。
末世后期,天气变化无常,最容易引发各种皮肤问题。
傅宴这厮,怎么保养的。
未等沈鸢想明白,一团血淋淋的肉出现在不远处的地板上。
傅宴指尖染血,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纸,将指骨一根根擦干净。
为了给小丧尸找鲜活的脑子,他没少折腾。
真是麻烦。
“嗬嗬嗬嗬!”
丧尸惊惧的吼声充斥天花板,几乎要把耳膜刺破,傅宴不悦地拧起眉头,抬眸望去。
就见原本缩在地上,乖乖巧巧的小丧尸,居然一跃而起,小脸吓得惨白。
不对,小丧尸的脸本来就白白的。
可是他却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了她的害怕。
怕什么?
怕一个鲜活的人脑?
果然是个废物。
傅宴冷哧一声,唇齿间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