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林染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她猜，顾衍城应该是喝了酒的。
否则，他应该不会这么不严谨，竟然在越洋电话里提复婚。
于是林染安抚他道：“这件事等我回去，我们再谈，好吗？我这边没事儿，你早点儿休息吧！”
顾衍城那边，现在应该是半夜。
“我等你回来。”顾衍城温柔道，末了，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想你林染，不要再跟我失联了。”
“好。”
挂了电话，送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秦乙乙抱着凯凯走了进来，笑眯眯地道：“哄男人呢？”
林染瞪了她一眼，“当着凯凯的面儿，瞎说什么大实话。”
秦乙乙怀中的凯凯明显就是困了，一双大眼睛眼看就要睁不开了。
即使这么困了，他仍旧死死抱着秦乙乙，不肯放手。
林染轻抚着凯凯的头，温柔道：“凯凯睡吧，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
“对，妈妈这次会一直带着你的。”秦乙乙也用最温柔的语气对凯凯道。
于是下一秒，凯凯安心地闭上眼睛，渐渐睡去了。
秦乙乙又抱了凯凯一会儿，这才把他送回了房间。
“今晚我就跟凯凯睡一个房间吧，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嘛！”秦乙乙一边摸着凯凯的头，一边宠溺笑道。
林染撇撇嘴，“看来，我回去要对我们家欣欣好点儿。可怜的欣欣这么小，早早地就跟妈妈分房睡了。”
秦乙乙领着林染走出凯凯的房间，一脸暧昧地问道：“话说，你跟顾衍城什么情况？听陆辞说，你们相处得挺好？顾衍城一提起你，就是一脸幸福的傻笑。”
“嗯，他还像从前一样，很黏我，只是不再像从前那般为所欲为了，会照顾我的情绪和感受。长大了！”林染勾唇。
“哟，看来好事将近？”秦乙乙笑问道。
林染摇摇头，“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有很多，谈谈恋爱可以，结婚就算了吧！我可不想整天斗天斗地的，太累了。”
秦乙乙理解地点头，“也对，有顾老在，你们也不会好过。陆辞说，别看你们现在相安无事的，若是复婚，顾老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毕竟之前，你当众让他下不来台。”
林染耸耸肩，“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个老人的份儿上，我早扁他了！一会儿让我跟顾衍城离婚，一会儿又让我嫁回他们顾家，他以为他是谁？”
“为老不尊！”秦乙乙义愤填膺地攥拳，继而理解地道：“不过顾衍城那么喜欢你，你们就算不结婚，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
林染笑了笑，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秦乙乙的话。
次日一整天，林染都在外出办事，而秦乙乙则跟岳初一起陪着凯凯，居家一整天。
傍晚的时候，林染踩着饭点儿回来了。
同时，她表情凝重地来到秦乙乙跟前，道：“乙乙，你前脚刚走，昨晚，王雪梨就留宿在了陆辞家里。你看……”
秦乙乙一愣，继而不太相信地问道：“是顾衍城跟你说的么？”
“是二哥跟我说的。”林染眉心紧蹙，解释道：“昨晚，他跟大哥在会所里应酬，遇见陆辞了，他正跟王雪梨在一起。后来，他带着王雪梨回家了。”
秦乙乙苦笑，“想也知道，顾衍城不会跟你说这种事。林染，你帮我看着凯凯，我去打个电话。”
“好。”
等秦乙乙拿着电话进了房间，岳初皱眉道：“林染，乙乙这准老公有点儿渣啊！他不是要娶乙乙吗？为什么还带别的女人回家？而且，乙乙才刚走啊！他就这么迫不及待？”
林染叹息了一声，“他们的事情有些复杂。但是不管怎样，渣就是渣，不管他得了什么病，有多可怜，他的行为都是个渣男的行为！”
“我哥们儿跟我说，他有个兄弟就是个花花公子，一边骗女朋友自己有抑郁症，经不住分手的刺激，一边又在外面睡别的女人。他们这些公子哥太坏了！”岳初咬牙切齿地道。
林染挑了挑眉，想必岳初说的这个哥们儿，应该就是傅清扬。
准确的说，其实他们都在同一个圈子里。
于是，林染故意问道：“那你这兄弟呢？人怎么样？”
没发觉林染是在不着痕迹地套话，岳初特别实在地道：“我兄弟是个好男人。他之前有过一个未婚妻，不过后来因为没感情，他认为实在不合适就分手了，不想耽误人家女孩子。你说他算不算有担当？”
“哦，那他这么好，一定有很多女孩子追求他。”林染故意道。
“没有！他说，他很洁身自好的，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岳初连忙帮他的“哥们儿”说话。
林染在心里摇了摇头，只是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他说什么都信？这又是个傻姑娘啊！
两人结束交谈后，不多时，秦乙乙出来了，眼睛有些红。
她来到林染跟前，道：“林染，我暂时会跟岳初留在X国，不回去了。谢谢你陪我回来，如果没有你，刚回来时遇上凯凯的那种情况，我和岳初恐怕都会不知所措！”
林染狐疑看她，“你刚刚给陆辞打电话？”
秦乙乙很平静地摇头，“不是，我给之远哥打电话，详细询问他之后，我做了决定，并没有冲动。”
“陆辞，他今后爱死爱活，都跟我没有关系！明天他陆辞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去给他收尸！”
林染满脸复杂，不确定宋之远到底跟秦乙乙说了什么，才让她这么激动，说出这么口不择言的话。
她沉默了许久，才道：“好，那我尽快回国照顾欣欣，你和岳初多保重。”
之后，三个女人默契地都很沉默，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再没交流过任何。
等凯凯睡了，她们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岳初打游戏到很晚，林染工作到很晚，而秦乙乙则失眠直至天明。
次日一早，林染便乘坐飞机回国了。
而秦乙乙和岳初商量过后，两人当天就带着凯凯搬离了原来所在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