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不知道白龙又在犯什么毛病,她揪着他的衣襟,转瞬将他推到承载着无数酒曲的水池中。
至顯被她压在烈酒中,一股股酒曲全都灌入到鼻息间,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奈何双唇被这个来历不明的死女人给堵住了。
周身萦绕着浓烈的酒香气,桃桃痴迷地贴在灼热的薄唇上不断攫取,她感觉自己的准夫君好像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羞涩中带着一丝赧然,紧张中又有几分亢奋和不羁,看上去是欲拒还迎,但实际上却更像是欲擒故纵。
至顯眼里杀意尽显,他好不容易从识海里苏醒过来,没想到这里的环境竟然如此古怪,他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是凭着极微弱的五感猜到这个女人或许是雪域中为他煮肉汤的仙女,但那个仙女的模样分明就是他的小秘书桃桃!
他感觉压在身上的女人愈发得寸进尺,至顯调动灵力,温热的大掌紧紧扣住柔若无骨的娇躯,瞬时将她淹没到酒曲中。
男人眸色里浓重的阴鸷之气在肆意涌动:“够了!这里究竟是哪里?你若不带我立即离开,我便撕碎你的裙衫!”
桃桃意识到眼前之人好像不是白龙大佬,她坐在至顯的身上,伸手摸了摸他头顶上的一对粉白色龙角。
桃桃已经肯定他就是自己的准夫君,但不知怎么惹恼他了,低语道:“那你先咬破我的脖颈,脖颈里的仙血最为浓厚,否则我没法带你走出这片酒曲之地。”
至顯为了能走出这片看不清也听不清的鬼地方,主动抱起怀里的死女人,带着她游到醴泉中的一处石阶上。
桃桃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她趁着至顯专心游上去时,再次贴在他的衣襟处轻嗅了嗅,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确实是至顯,白龙身上特有的清冽味道她最为熟悉,绝不会认错人。
至顯和桃桃还处在醴泉的正中央,他看不清前面的方向,甚至连怀中少女的容颜和音色也无法辨认,纯粹是凭着直觉认出她是在雪域为他留下几日吃食的小仙女,如果不是她来到雪域救他,他如今极有可能成为了一具森然白骨。
至顯抱紧面色潮红的桃桃,他伸出修长的指节轻抚着她绝美的侧颜,太像那个死女人了,只是这具身躯好像改变了许多……
他冷冽的视线直直扫向少女微敞的领口,绯红色的流仙裙将雪白的肌肤衬得光洁如玉,身姿丰神绰约。
桃桃伸出指尖抚平他蹙起的俊眉,至顯蓦地侧过脸颊咬上细嫩的脖颈。
醴泉中水波荡漾,一缕淡金色的阳光倾洒而下,柔和的光束映照在少女绯红的颊侧,她贴在男人的额头上,脖颈间渗出一丝鲜红的血渍。
仙血汨汨流下,带着点清甜的淡淡桃花香气,至顯贪婪地吸吮着小仙女纯净的仙血,按住她的肩膀,舐咬着被划破的血痕,凉薄的双唇沾染上殷红血迹。
两个人紧紧相拥,耳鬓厮磨,他感觉像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那个小女人,片刻后,合欢花的毒性已解,桃桃掰开他发烫的脸颊,微哑的嗓音带着点靡艳的味道:“阿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