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看桃桃，冷冷视线落在她脸上，“你不可能是漫漫，因为我在上古之战后抹去了她的记忆，至于你是如何得知她的过往，我没有任何兴趣知道。”
小小不想和他再争论下去，朝他伸出掌心，抬眸看向他，“你有普通灵石吗？借我一用！”
“你又想做什么？我不会把塑灵石给你。”
影夜虽蹙着眉头，但还是摸出了两颗灵石塞给她，想看看这只鬼又想玩什么花样。
桃桃见状立刻从墙头跑过来，以为小小想拿灵石砸影夜，慌忙施法将它们变成了糖豆。
小小笑了笑，抓起石头扔给狮虎兽，两只家伙为了讨好主子的女人，硬着头皮咬下这硬邦邦的灵石，石狮本以为这破石头会嘣断它们的锐齿，没想到咬开后竟然是蜜桃味的糖丸。
小小弯起红唇，得意地瞥了他一眼，拉着桃桃准备离开妖界，影夜看到两只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呆萌蠢兽，紧跟着追上她们。
他不再轻举妄动，心中沉闷，轻喊了一声：“桃桃，等一下。”
两位姑娘回眸望他，小小猜到影夜大概是想和桃桃单独说几句，于是瞬移到前方的屋顶上等她。
阳光洒落在枝叶间隙，有夏蝉在鸣啼。
影夜茕茕孑立，淡淡开口：“对不起，我不该像刚才那般鲁莽。因为我等了你很久很久，或许我真的是朱雀，但我只记得你的样子，至于小小，我却连她的模样都未曾见过，甚至到现在都看不清她的脸庞。”
他沉沉垂下眼眸，就像一只即将被人遗弃的小兽。
桃桃知道他也很迷茫，虽然她不清楚他和妖后曾经的感情有多深厚，但朱雀对小小很好，特别是在溯神灯里，她在仙殿外看到那只火尾红狐用灵识为她掌灯。
“小小来自于幽冥界，她最惧怕黑暗，朱雀在时曾将自己的原形化作夜灯，为她点亮一方天地。”
桃桃看了一眼坐在屋顶上晒太阳的小小，眼眸里倒映着少女清浅的身影。
可惜影夜看不到一丝一毫，虽然朱雀也看不到小小，但他的心却能感知到她的气息和她的温度。
这一次影夜没有辩驳，他以衣袖变作团团云朵，将烈日驱逐，“神界有一样法器叫作回元镜，它能映出每个人的前世。我去一趟天宫借此法器，到时候一试便知。”
桃桃知道他已经开始相信，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好，我静候佳音。影夜，你依然是我的好朋友！”
“嗯，我知道我们是好朋友。如果没猜错的话，小小也是我的至交，因为我能感觉到她非常信任我，而且是超越友情的那种信任。”话音未落，他变出一把翠绿颜色的伞支棱在小小头顶，为她遮住骄阳。
影夜送桃桃走到故幽河边，桃桃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很有必要告诉当事人，毕竟那日的战况惨烈，他们三人差点都折在凌云的战戟下。
桃桃望向故幽河正中央的槐树，朱雀建筑的老巢就在槐树的最顶端，虽然主人不在了，却依旧屹立在虬枝上泛着黑亮的光泽，“是凌云杀了朱雀，他为了帮小小重塑灵体，在妖界蛰伏许久，废了很多功夫才打听到塑灵石在凌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