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局，交由警方收拾。
萧默言好歹给人留了一条命，没往死里下手。
但离开时，从他那双猩红的眼中可以探得，这一顿揍的，还不够爽。
他那双阴翳的眼扫过4个男人，一份重重的警告与威胁，投达4人心底。
仿佛这件事，还未完。
……
回医院的车上，沈知语全程静默。
神情茫然，瓜子小脸灰暗的像没了生机，失魂丧魄。
萧默言将她搂在怀中，宽掌在她纤薄的肩膀轻捏，安抚她。
可是，她没有一丝情绪。
是不是哭出来，会更好？
或是，骂出来？
“林聪。”
萧默言唤了前排开车的林聪，“晚饭送到了没？”
“萧少，晚饭已经送到医院病房了。”
林聪扫过倒后镜，将沈知语失魂落魄的状态收入眼中。
氛围很压抑，他也不敢说话。
“一会儿，去买几套全新的换洗衣服，送到病房。”
萧默言吩咐。
“好的，萧少。”
萧默言垂头，看向怀中默不作声的女人。
她安静的，令他心疼。
手掌捧住沈知语的小脸，大拇指在她脸庞轻轻摩挲，动作很细，温柔缱绻。
沈知语在他温热的手心里轻轻摇头，蹭着，缓缓合眼。
她渐渐意识到……
心间那片沙地，开出了一朵花。
那朵娇艳欲滴的红花，生机勃勃，蔓蔓日茂。
被沙石掩埋的，埋葬在记忆长河里的爱，卷土重来。
……
回到病房，萧默言就将她抱进浴室，往浴缸里放水。
沈知语静静坐在一边。
看着那只细长漂亮的手，在一缸池水中，来回滑动。
他漫无声息的，做着伺候她的事情。
此刻，他仿佛不是一个总裁，不是地位显赫的大人物。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照顾她的男人。
“水温可以了。”
萧默言转过身，来到她跟前，半身蹲下。
1米9的身高，让蹲下的他与坐着的她，视线齐平。
他伸出手，就要去解她的衣服。
沈知语才恍过神，一把抓紧衣领，“你干什么？”
“不脱衣服，怎么洗澡？”他道。
沈知语盯着一般正经的他，自己反倒先红了脸，“我自己来……”
“你的右手，有支架。”
萧默言提醒她。
“没事，我可以的……你先出去吧。”
沈知语试图将他赶走。
萧默言却在原地，一动不动。
定定的盯她，也不说话。
“萧默言你出去。”
沈知语催促。
萧默言停滞片刻，才起身走开。
可他走后……
沈知语才发现，右手挂着支架的她，真的脱不了衣服。
再三尝试，最后，只能重新唤他，“萧默言……”
他就站在卫生间门口，待她一唤，推门而入。
“你……帮我。”
萧默言盯着女人红艳欲滴的小脸，冰块脸终于没绷住，低笑出声。
后者，贝齿紧咬下唇，被他的笑，弄得难为情了。
“你，要闭着眼睛帮我脱吗？”她问。
像是问了个废话。
两人都已经滚过无数次床单，对对方的身体，也无比熟悉。
她这话说的，还像纯爱战士，没碰过荤腥似的。
萧默言给她一个‘你说呢’的眼神，为她脱衣，动作利索。
不消片刻。
她已褪去全身衣服，一身春光，暴露在他面前。
萧默言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放肆又炙热。
沈知语也自暴自弃了，“你帮我洗吧？我右手，不方便……”
萧默言愕然。
他确实是打算帮她洗澡。
为了不显尴尬，他不打算增加多余的解释，只用行动表达一切。
不曾想，她竟主动提出。
萧默言心头发热，像打了鸡血似的，着手行动。
沈知语被他抱入浴缸，右臂垂在浴缸外，身躯没入温热的水中。
空气中的湿度很高。
她热得脸颊潮红，发丝湿黏黏的贴在脸上。
这感觉很好。
很多水，能让她觉得，被脏男人碰过的身体，已经被冲刷干净了。
心理阴影，也扫除许多。
萧默言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
看着那一缕一寸，白皙透亮，光滑如玉的肌肤，看着她耳根绯红，像苹果一样娇嫩的小脸。
喉结上下滚动，口干舌燥。
眼里血丝逐渐充盈，浑身血脉像被点了一把火，灼热滚烫。
“我……跟你一起洗，如何？”
唇齿相碰，咬出几个沙哑的字眼。
趴在浴缸边缘，沈知语舒服的昏昏欲睡，忽然被他这句话惊得恢复神智。
“萧默言，我不想……”
睁开眼，琥珀色浅眸与他相撞。
箫默言的眼睛漆黑如墨，又蕴藏星河，像深不见底的漩涡，能吸走人的魂魄。
男性张力，是他从不缺乏的东西。
可他此刻，却收敛了情欲。
“好。你不想，就算了。”
罕见的，他没有无赖的强迫她。
要是以往，他总能用花式理由，强行睡到她。
此刻的退步，既是尊重，也是宠爱。
不为了那种事而对她好，才是以前的箫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