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组赛第二天的晚上,几人依旧为吃食发愁。
本以为段裴的归队会带来‘新的希望’,结果给几人带来了新的大饼。
棽兮兮奋力啃着比她脸还大的馕饼,伴着心酸与血泪下咽。
‘今天我对师兄的思念依旧震耳欲聋……’
她想再这样下去,她不会先饿死,而是先把牙齿给废了。
而且段裴就剩下了四个馕饼,也就意味着他们明天是没有吃的了。
棽兮兮牙快磨断了,她停下歇歇牙,看见段裴咔嚓咔嚓把饼给吃了,然后面露慈光的看向自己,她二话不说拿着饼跑来了他的视线范围。
屁股还没坐热,一米外的游谌也是咔嚓咔嚓把饼给炫完,然后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棽兮兮:“……”他们是铁齿钢牙压缩器吗?
她本着即便不吃,也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的原则,揣紧饼又移出了他的视线范围。
借口去如厕快速远离了三人。
本想问她要不要喝水的游谌:“……”
不远处的棽兮兮在黑暗中松了口气。
她找了一大块石头拍了拍,坐在了上面。
天空中撒着点点晨星,似棠花朵朵无暇,似银河震人心魄,又似泄影斑驳陆离。周围树丛环绕,鸟兽虫鱼也竞相展示自己,即便是一处隔绝的秘境空间也充满了令人迷失难辨的生机……
棽兮兮静静的感受着周遭的一切,给自己暂时立了个‘忧郁’人设。
水镜里负责实时直播监控的‘黑眼球’也在夜晚歇了下去。
‘忧郁’人设立了还没几分钟,棽兮兮隐约听见了一阵声响。
“快点,别被发现了……”
“嘘,快走……”
……
当即,她把饼一揣,也不忧郁了,直接奔着声音源头吃瓜去了。
白初被两人簇拥着来到这里。
一开始两人说是为了让她解释昨日自己为何没有留住‘智果’,一开始她是要拒绝的,但两人一直不依不饶说要回去告诉宗主自己是宗门的奸细,她便跟着他们出来解释。
但随着路越走越偏僻,白初逐渐意识到不对,她停下脚步,转身离去。
这时,两人直接围住了她,阻止了她的动作。
看着两人的眼神在她身上游走,白初感受到了最直观的恶心。
“两位师弟,我要回去了。”
两人堵住她。
“师姐,你现在回去不好吧?!”
两人露出猥琐的笑容。
白初直接用剑退开两人离开,却在转身后身体不受控制的僵住了。
“哈哈哈哈——师姐不会不知道‘仆从’牌不能违背‘主人’牌吧?!”
看着两人近在咫尺,她怒道:“放肆!我可是你们师姐,你们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师兄和父亲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两人听见,不仅没害怕,还猖狂说:“谁不知道你就是个花瓶摆设,就算你去告了,你觉得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不怕告诉你,我们本就打算退出宗门,只是我们总要带走点利益吧……”
说着他们又距离白初近了几步。
白初被吓到了,他们说的没错,她的师兄贵为内门嫡传弟子,她的父亲贵为副宗主都是伪君子,整个宗门都是!
自从她被‘捡’回宗门的这些年来,白初一直卑微隐藏着自己,对外她是师姐,是副宗主嫡女,可对内,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是个药人,是个花瓶摆设,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是人人泄愤的目标……
她想不通,为了自己小心翼翼的活着,不争不抢,为什么,为什么她还会遇到这些事,为什么总是她?!为什么自己活着要那么难!
白初愤恨的瞪着他们,手上死死的攥着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