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把像小媳妇的大块头打了一顿,大块头委屈的安静一会,跳起来说:“猴哥,没时间了,我与那小嫂子约好了六点半,你赶紧化妆!”
“还骗?你找死呢。”
张猴又给了大块头几脚,虎头虎脑的大块头不知道哪里错了,揉着结实的大腿,“猴哥,有美女在呢?能给我留点面子不。晚上躲家里打不成?”
“苏姐,我这堂弟小时候得过脑膜炎,这儿有点问题,您多担待。”
张猴低眉顺眼的给我道歉,我见这大块头傻的可爱,也没当回事,“虎子,你说那小嫂子老公早上撞邪,怎么回事?”
大块头撞开张猴,老实的说了一大堆还没说到重点,一直讲着那小嫂子怎么的水波荡漾。
我失去了耐心,板着脸说:“讲重点。”
“他老公早上打夜牌回家,路上碰到一个女的招手拦车,于是把那女的载回了家,当着她老婆滚起了床单。”张虎流着口水,“我从房门缝隙里看过,捡回来的女人功夫真好,坐在上面怎么摇都不累……”
啪!
张猴抡起巴掌在大块头后脑猛扇,“说话注意点。”
“猴哥,我怀疑自己本来不傻,都是被你从小打傻的。”张虎也不还手,猴子气的发抖,我见两人又要开撕,干咳两声说:“虎子,你继续。”
“那小嫂子跟我们是一个村的,她嫁到县城在家里一直没地位,遇到这事只能坐在花坛边一个人哭,我看到了就问她啥事。”张虎摸着舌头,“她就抱着我,把他老公早上带人回来的事讲了……”
“张虎,老子跟你说多少遍了,她们都是钱,钱!色字头上一把刀,让你别沾。”
张猴这次没打大块头,阴沉着脸动真格了。大块头缩了缩脖子,“我可没有动她,后来我就去她家看了,那男人已经干了一天,他躺在床上是瞪着眼睛,眼珠子是蓝色的像外国人,那脸色……脸色……像菜场卖的猪头皮子……”
大早上路边捡到个女人?
我琢磨着这些,怀疑是被我打断了四肢的大姨太受了重伤,勾搭男人修复伤势。“那女人长什么样?”
“二十三才刚结婚两年……”
听到大块头的话,我也想抽人了:“我问的是让男人中邪的女人。”
“不知道,她背对着房门,我看不到脸,皮肤很白,腰很细,臀部也挺翘,看背影并不像小嫂子说的四十左右。”
张虎被猴子抽得嗷嗷鬼叫,反驳着说:“猴哥,奶奶死前,你当着奶奶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有你这么照顾的吗?天天打我。”
我让他们带我过去看看,张猴让张虎拿手机给小嫂子提前打了声招呼,我们就赶了过去。
那小嫂子住在一栋二单元,远远看到一辆救护车停在楼下,车开过去,正好医生抬着一个男人从楼梯口出来。
张虎来回摸着警车的座椅,突然抬手指着跟在担架边的小嫂子,“中邪的就是她老公。”
我下车小跑过去,担架上昏睡的男人脸色像白纸一样,身体一抽一抽的吐着白沫,我问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见我从警车上下来,老实回答:“马上风,应该没救了。”顿了顿,“也算不上马上风,可能是药吃太多,最后射出来的都是血,算脱阳。”
看着抬进救护车的男人,我只有一种感觉,惊悚!
“我是警察,听说你老公早上带着一个女人回来,那女人呢?”
走到呆若木鸡的小嫂子旁边,她无神看着证件,“我一回到家,他躺在床上就这样了,那女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又询问了几句,通过她描述的长相,得知他老公捡回来的女人真是大姨太,我背后发寒的说:“你报警吧!”
回到车里,张猴两兄弟见我不吭声,他们也不敢说话。
沉默好几分钟,我吸着凉气说:“那男人脱阳而死了。”
“那……”
“我需要你们帮我把拿那女人引出来。”
我以为他们会找借口退缩,不曾想张猴惊悚的咬着牙,“好。虎子,你先回去,我跟苏姐一起把那个女人揪出来。”
张虎不情不愿的下车,走出几步后知后觉的跑回来,“猴哥,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力气大。”
“又不是去搬砖,力气有个屁用。打架靠的是脑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哥打架打大的?放心我没事的。”张猴掏出坑我的六百块钱,塞到虎子手里,“去超市买点菜,坐好饭了等我回来。”
大块头脑子真的不灵光,拿了钱喜滋滋的走了。
“苏姐,我帮你引出女人,不管结果怎么样都是我的命。”张猴压着呼吸,“我们是骗过不少人,但别人都是花钱买安慰。我知道骗人是错的,也是犯法的,这个我认。虎子什么都听我的,希望你放过他。”
从他们之间的打闹,我看得出来他们感情很好,启动车子,“行了,别说死,太不吉利了。”
张猴抓住方向盘,“你还没答应呢?”面对他恳求的目光,我点头答应。
达成交易,我们到租车市场弄了辆面包车,张猴开着面包车在县城到处转悠,我在后面远远跟着。
一直开到大半夜,别说画皮了连鬼影子都没碰到。
开车的时间长了,腰酸脖子涨,屁股也疼,我有些扛不住了,联系上猴子问:“有什么发现没?”
“倒是有几个妹子拦车,都当老子是拉客的黑面包车。菲姐,要不租一辆宝马什么的吧!”
“你继续开,十五分钟给我打一次电话。”
挂断手机,我把车停到一家便利店前,买了点吃的往车边走,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像刚当兵出来的小伙靠在警车边抽烟,他见我过来,“警察姐姐,约吗?”
听到这话,我脑子恍惚,手里的东西全掉在地上,精神迷迷糊糊的说:“约!”
恍惚的瞬间,明白自己想岔了!
失算了!
万事万物讲究阴阳调和,画皮吸了一个男的,该轮到女的了,而我跟它有仇,自己被瞄上的机会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