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的看着,小房顶上张霞又迈出了一步,还差一步就要掉下来了。
“张霞,你醒醒?”
我慌乱的绕着小房子看了一圈,没见到能助爬上去的东西,除非从接连小房子的栏杆上爬上去。
走到栏杆边往下一看,七层楼,教学楼不比住房,每层的内空大概三米上下,七层大概二十一米左右了。
只往下看了一眼,我就两腿发软,抬头见张霞站在边沿没动,迟疑着要不要上去救她?
两米高应该摔不死人吧?
我打着退堂鼓,张霞在边沿处站了一会没往前走,突然转身僵硬的对着楼外走出了一步,然后停下站住不动了,看这架势是要跳楼了。
想到用通讯器叫人,不仅通讯器不能用,手机也没了信号,眼看她走到了小房子中间,我急的差点没哭。
“白泽,我操你祖宗。”
不管我讨不讨厌张霞,她是被我叫过来才中邪的,如果她从这跳下去,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我不敢看楼下,秉着呼吸,发抖两手拉着栏杆,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
踩在栏杆上,感觉风要把我往楼外吹,吓的立刻跳了进来,心脏噗通,噗通乱跳,听得非常清晰。
张霞又走了两步,距离楼外也就七八步的距离了,我吞了好口唾沫,再次爬上栏杆,努力控制重心往内,手扶着小房子外壁,紧张的用手量了一下,高度能抓住房顶边沿。
“不往下看……不往下看……”
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发抖,看好边沿的位子,我吸了一大口气,手指扒在了顶部往上用力,指头割在上面生疼。
咬牙用力往扯,人悬空贴着墙壁,有种奶都被压憋的感觉,这真不是妹子该做的动作。
我拿出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像掉单杠一样扯上去,一条胳膊肘放到房顶,可张霞已经走到了边沿,再抬脚就要掉下去了。
“千万别动,千万别动……”
我在内心祈祷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潜力爆发很快就上了房顶。
小心翼翼的站稳,努力让视线不去看楼下,慢慢靠近站在边沿不动的张霞,到了她侧后部,从后面拉住她的胳膊,然而却出现了一个大问题。
她想木桩一样杵着,怎么也拉不动,我心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她反手抓住我的手腕,吓得我两腿发软,蹲在了房顶。
胳膊用力的往后扯,还是拉不动她!
“啊……”
张霞迈出最后一步,脚下踩空落了下去。
我被她抓着往前一摔,胸部以前全摔出了楼,一条胳膊掉着她,感觉胳膊都快被扯断了。
看着二十米高的楼下,我没法形容当下所产生的惊恐。
张霞抓着我的手腕掉在半空,仰着无神的脸,身体轻轻动了动,我被扯的往下掉。
衣服在房顶边沿磨的沙沙响,死亡的恐惧完全吞噬了我的理智,脑子完全被恐惧占据,别的什么也没了。
腿脚离开楼的瞬间,一只青色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腕,身体倒挂在空中好一会,我才被胳膊的疼苦刺激的回神。
看了会下面抓着我的张霞,转头见白泽趴在房顶上,肩膀和脑袋露在外面,一只手凌空抓着我的脚腕,另一只手拿着一本黄色书刊看着。
他看的很悠闲,我揪着脑袋往上瞅,牙齿不停的哆嗦。
也不知道在空中倒挂了多久,我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眼泪吓的哗哗往外流。
“游戏刚开始,你就要把自己玩死了?”
白泽收回看杂志的目光,手里的书不见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复杂的情绪,“快……拉……拉……我上去。你说不能出手伤害十四个人以外的人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付你们了?你们中了七凶之一的招,并不是我指使的……”
感觉脚腕上的手松了一丝,我吓的尖叫几声,等尖叫停下,白泽继续说:“术法并没规定一定是人杀人,凶手可以先自杀,变成鬼了再去杀人。在杀死人的瞬间会与被杀者的魂一起被术法吞噬。”
“我不玩了,不玩了。”
我哭着喊着,脚腕上的手又松了一些,我往下掉了一丝,白泽说:“你可以选择让我松手,你就能不玩了。”
没这么欺负人的,我颤抖的说:“玩,继续玩。”
“那你求我救你上来!”他嘴角上挑,露出了一个很温和的微笑,看得我毛骨悚然。
“好……好……快点拉我上去。”我胳膊都快被扯脱臼了,连连哀求,他说:“没诚意。”手一松,我和张霞垂直往下掉,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感觉灵魂都被吓飞了。
在落地的瞬间,我只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什么爆开了,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和畅快冲向大脑,就失去了意识,并没有想象中的疼。
再次醒来,我躺在天台上,放猪头的课桌就在前面不远,张霞晕在旁边,
啪!
一巴掌抽在张霞脸上,把她脸上抽出了清晰的五根手指印,手掌传来反震的痛楚,我知道自己没死,开心的流出了眼泪。
“嗯哼……”
张霞疼的慢慢睁开眼睛,摸着脸蛋疑惑的左看右看,目光停在滴血的猪头上,瞳孔收缩着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在自言自语:“发生了什么?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依稀记得自己跳楼了。”
这让我想到了白泽刚想到他,他就在课桌后冒了出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生如梦,早死早超生!”
听着他迷离的嘀咕,我遍体发,“还是你的阴气达到极致好吃,对了,你们在梦里差点被七凶之一杀了,它死于凌晨三点钟,现在披着人皮躲在学生里。”话又只说了一半,“下次我不会救你了。”
白泽走了,张霞一只手在我眼前晃着,“发什么愣呢?”
我打开她的手:“你上楼遇到了什么?”她扶着我起身,“上来看到桌子,闻到香火味我就晕倒了。”
走动间,裤子里热乎乎的,粘粘的,非常别扭,我知道因为恐怖的梦
民间有个说法,古代女囚犯被砍头,临死会达到高点,看来并分虚言,恐惧到极我羞怒的咬着牙,“我们回去睡觉,等休息好了,再调查这里的七凶之一。”暗自发誓,不管这个被选定的凶手是否已经行凶,一定要把它找出来灭了。
“认赌服输,菲姐!”
张霞扶着我往楼下走着,我偏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找到,你输什么?”
“虽然我不记得做了什么梦,但做刑警的直觉告诉我,那个梦很危险。感觉自己应该感激你,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感受到她真诚的感激,看来在梦里选择救她没错。
“行,收你这个小弟了,嗯……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