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撑好了花板线,我发抖的翻过来,是挺简单的一个。
他思索良久也不动,我两条胳膊哆嗦的撑着,夹紧了两腿努力控制胳膊别抖,如果手上花板绳散了,这把就输了。
“快点,快点。”
小女孩在旁边催促,思考的小男孩才翻过去,我立刻翻过来,他又变成了思考的模样。
翻过来,翻过去,一次又一次,小女孩一直在旁边拍手给我叫好,弄得我每一次都心惊胆颤的,到最后小男孩看着我手里撑着的花板绳就是不接,急得我额头上冷汗直冒。
只要他不翻,游戏就在进行中,我根本就赢不了,意识到这个问题,我差点没哭。
“那个你快点,我要去方便了。”
度秒如年的过了好久,我早就想上厕所,尿意憋得越来越难忍,脸涨得通红才说出来。
羞!羞!
小女孩刮着脸,拉着小男孩跑过没几颗树,消失在了我眼中。
四处瞅了瞅也没看到它们,我散了花板找了个自认安全的地方解决完私人问题,看着不远处的墓碑,又看了看之前翻花板绳的地方,几次想冲向墓碑,迟疑好久,鬼使神差的走回了原位。
“你们去哪儿了?”
我谨慎的注意着四周,他两从树后跑过来,我再次撑起花板,小男孩快速的翻散了,锤头丧气的说:“小飞机,你赢了,过去吧?”
认输了?
我木讷的看着他拧着的绳子,小女孩低着头,捏着裤子说:“小飞机,谢谢你还记得回来玩游戏,其实……其实……我们只是想多跟你玩一会……我们一直走不出林子,一直回不了家,也吃不了妈妈做的饭,在这里很孤独……”眼泪滑过可爱的小脸蛋,她转身慢慢往前走,走着,走着消失了。
小男孩对我摇了摇手,跟着小女孩也在林子里走得不见了。
看着他两消失的地方,我不知道自己尿完,如果直接跑了,他们会把我怎么样?也许会死,也许不会。
但我可以肯定,他们一定会很伤心。
“再见了,我的小伙伴。”
对着空气呢喃着,我感觉眼睛发酸,一瞬间忘记了恐惧和害怕,整理好心情走向墓碑。
苏菲之墓!
缺了一个角的墓碑没有墓志铭,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字上填满了泥巴。
以前只是远远见过这座坟,并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我站在巨大的梧桐树下,发毛的看着墓碑彻底蒙了。
这不是太奶奶的坟吗?怎么会写我的名字?
这不是国外,不会给后辈取祖宗的名字。后辈取祖宗的名字是大不敬,我们村有人与长辈重了一个字,平常谁家请客聚在一起,辈份高的没事就数落他,后来那人逼不得已去派出所改了名。
爸爸不会给我取与太奶奶相同的名字,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看着碑后的土堆,我感觉特别扭,愣了好一会,拿出香准备给坟墓来一炷,可见到“苏菲”两个字,根本插不下去。
“那个……勿怪,勿怪……”
迷糊的对墓碑说了几句,感觉更不对味了,索性不管它,回忆着戏子教的术法,拿出鲁班尺确定方位,用香插出一个正方向,又用鲁班尺在方外画了一个圈。
“天圆地方,画地为牢。”
反正戏子是这么教的,我拿了五根香点燃,插在正方形中央,同时在心里默念一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香。
画地为牢是否成功,要看香烧出的样子,树林里没有风只有重重的湿气,按说每根香应该烧的差不多快,却诡异的烧出了灾厄香形状,长短不一。
牢狱之灾,自然会烧出灾厄香。
“成了!”
见到神奇的一幕,我惊喜的拿出迎客松画,把画在香插的正方形里烧掉,“锁天换地,移形换景,引!”默念完,守着画烧成灰。
地面也就插着几柱香,中间堆着一堆灰,并没有任何异样。
“到底靠不靠谱?鬼上来,看到的真是站在悬崖边,迎客松底下吗?”
我在五星红旗下熏陶了这么多年,虽然这些天经历的事情匪夷所思,但思维观念还是很难改变,对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真心觉得不靠谱。
呼!
弄好了移形换景的术法,拿出摸金令和冥婚要用的东西,憋了口气,用红线绑着莫金令,把莫金令插进方框里,红线的另一头绑在自己脚上,我与摸金令并排跪到旁边,发抖的拿出三柱香,点燃插在地上,“禀香三根,一祭天,二告地,三成人,香通人鬼神!”
默默念完,拿出用黄纸写的文书,文书是按照哥哥托梦教的婚书格式写的,我点燃文书,看着火苗烧透黄纸,带火的灰飘起来,在空中旋转,心突然一抽。
直觉告诉我,禀告天地结冥婚不是玩笑,真把自己嫁给了白泽!
“不玩了,我不玩了!”
想到姑妈的车祸、姑父撞死在电梯、脖子上已经消失的青色掐痕,我害怕了,站起来抓着飘荡的纸灰。
脚上的红线扯动摸金令,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后颈发凉的转头,一个小人穿着古代新郎袍子,个头只有摸金令那么高,它对着天拜了一下,随后转身对着我拜了下来。
它拜下来的时候,我的身子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转身,对着它拜了下去。
拜完,我猛的打了一个激灵,身体恢复控制,看清摸金令边新郎的样子是白泽,巴掌大小的白泽皱着眉头,转着圈疑惑的四处观望。
看着缩小版的白泽,我诡异的安静下来,见它的状态,心里暗喜一定是移形换景成功了,他看到的是悬崖和迎客松。
“小样,你不是很拽吗?还不得喝姑奶奶的洗脚水?看姑娘不打死你。”
拿着鲁班尺拍过去,巴掌大的白泽翻了个跟头,还疑惑的四处瞅,看样子还不知道被什么抽了。
我解开脚上的红绳,抡起袖子打算报非礼本姑娘的大仇。
再次举起鲁班尺,巴掌大的白泽双手变青,冷哼一声,地上插成正方形的香全倒了,他恢复了一米八几的高度,同时周围刮起了阵阵阴风,温度以可以感受到的速度下降。
“我死后,敢惹我的人都死了。”
一只青色的手带着冷漠的眼睛掐住我的脖子,我只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再一次体会到呼吸卡住的感觉,像在水里淹了很久的那种感觉。
这个变态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我可是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