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朱小婉的事情结束以后,我手腕上便多了个红绳缠绕的铃铛。
虽说有时候洗脸什么的会很不方便,但我却不敢摘下去,毕竟我对这个叫邹国禄的鬼魔还放心不下,生怕他会背着我出去再撩扯别的姑娘。
而且这货跟南影梅完全是两个性格,他几乎不怎么待在铃铛里,总是在我身边晃悠,跟个话痨似的说这说那,还要向我传授他那独特的泡妞心法。
还跟我解释说,这就是天赋,与生俱来的,并不是他好色怎么怎么样的。
直到我向他询问起他的死因,我才知道,屁的天赋,他踏马就是个天生的色胚。
要说这小子其实也挺倒霉的,换做现在最多就是挨顿揍,而在他那个年代,却是个天大的错误。
这小子是62年生人,属牛,出生在我们县北边的一个兵工厂。
等他长大成人的时候好巧不巧,还赶上了全国严打。
而这家伙当时也不知道收敛,没事总调戏大姑娘小媳妇,俗话不是说么,小伙二十一,没事竟装逼。
就这么,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成功的被定为了流氓罪,拉倒红树林枪毙了。
最后也不知枪毙他的法警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把那子弹壳拿回家,做成了风铃。
也就是这样,邹国禄便被寄居在了风铃之中,后来几经周折,被朱小婉买了过去。
我当时也纳闷,问他怎么不去找枪毙你的警察报仇。
这家伙心有余悸的告诉我说,他在那个警察家的时候躲在风铃里都不敢出来,看见那警察就害怕,报什么仇,而且,警察是顶国徽的,又一身的正气,他根本近不了身。
这让我不禁想起一个部队闹鬼的事件,话说同样都是阳刚之气特别重的地方,可为什么有些部队就压不住呢。
当然,也是后来我才知道,那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因为这个事情以后会讲,所以就先不在这里叙述了,咱们言归正传。
话说这朱小婉的事情基本就算告一段落了,我又开始了每天无聊的生活。
唯一不同的是,这回我在企鹅上聊天的时候,身边总会有一个特别聒噪的家伙在那指点我话术。
除了土味情话就是油腻短句,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在这里姑且就当它是天赋吧。
然而,好景不长,这天,蒋政的司机竟突然间找上了门。
这家伙见到我后特别恭敬,就说他们老板蒋政有求,希望我能过去一趟,而且还承诺,如果事情办成,会给我两万块钱作为报酬。
具体什么事,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他媳妇被活埋,怨气不散的事情呗。
原本这事我是不想管的,可看在两万块钱的面子上,我还是答应了下来,而且,我也好奇,怎么这么多天过去了,他那个厉鬼媳妇还没玩死他呢?
看到这里大家可能会说我贪财,为了钱连道义都不顾了。
可你们不知道的是,我其实早已经做好了离开通县的准备,毕竟这里我都待了这么多年了,一点我父亲的线索都没有,当然要出去找找了。
但出去那可是需要钱的,不然我要饭啊,而且,两万块钱在当时的确是个不小的数目了,省着点花,估计花个三四年不是问题。
这还得是在出门分逼不赚的情况下,当然,我也没想到后面通货膨胀的会那么快。
与他那司机来到蒋政家,我才发现,原来,这大老板竟一直住在自己的物流园区里。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在园区里建了一栋别墅,咱也不知道每晚大车不停的进出,他是怎么能睡得着觉的。
等与司机走进别墅之后,我惊奇的发现,来到这里的竟不止我一人,此刻大厅之中已经坐着了三个老头。
而且有两个是我们风水协会里的出黑先生。
不过这两个老家伙我知道,是真有本事的人,不像周玄立,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悠的不懂装懂。
“王小子,你也来了啊?”姓宋的老者看到我进来,目光慈祥的与我打着招呼。
“恩,宋老,徐老,你俩也在啊。”我急忙快步过去,堆起笑脸,做足了晚辈的礼仪。
不为别的,只因为我师父生前就与我交待过,说这两个老头基本上已经是通县出黑界仅存的还按照传承办事的人了,所以,必须要尊重。
而他俩也不像周玄立一样,倚老卖老,与我打过招呼之后,便指着旁边的空座道:“王小子不用客气,快坐,也不知道这次这个蒋老板将咱们都请来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什么,我观此处阴煞之气浓郁,无非就是鬼神那点事呗。”
这时,徐老左手边的一个老者冰冷的开口说道。
“哎,也不知是什么样的鬼怪,竟然将咱们全部请来了,难道说这里随便一个还不够用么?”徐老接话道。
“哼!可能是怕请来的人里有浑水摸鱼的呗,毕竟连乳臭未干的小子都能来凑热闹。”
卧槽?这不是说我呢么。
就在我屁股还没沾到凳子的时候,就听见那老者再次冷声开口,我随即直起身,看了过去。
这老头一袭青衫,发须皆白,面容消瘦,目露精光,身后背着一把桃木剑,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只不过神态冰冷,神情倨傲,就好像再用鼻孔看人一样。
“这老家伙谁啊?”我指着他,向宋老询问。
“小子,你家里人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么?”还不等宋老回答,那老家伙抢先开口,朝我瞪了过来。
“我家里人怎么教的我还用不着你操心,”我也来了脾气,回嘴道:“今天来到这里的各位都是蒋老板请来的,有没有本事,好像也轮不到你操心吧?”
“哼!狂妄小儿,你可知老夫是谁?”
“呵!”
说真的,他这吹胡子瞪眼睛的一句直接把我逗笑了,也不看看都什么年代了,还老夫是谁,你特么爱谁谁,心情好了,我惯着你,心情不好,我惯你是个吊毛啊我。
“你是谁,你是山东大李逵,是爱玩屎的阿拉雷,是半夜偷井盖的贼,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