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志刚喝多趴在桌子上已经睡了过去,杨二狗捅了捅我道:“怎么样?咱们的事情还继续么?”
“当然继续,我小人都刻了一半了,回头将徐玲儿的魂魄摄入里面就行了。”
“那行,”杨二狗有些担心的说道:“我总觉得这老家伙刚才话里话外的在点咱俩呢。”
“不用理他,”我借着酒劲说道:“他缺德事做的多了,还能管到咱俩。”
说着,我也不理会杨志刚和杨二狗,自顾自回到里屋,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第二天等我睁开眼的时候,杨志刚已经离开了棺材铺,而杨二狗则是搂着小黑狗,还在外屋的沙发上睡着。
可让我意外的是,就在我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时,却发现,我那个半成品的小木人,竟然已经被刻好了。
而且,比我刻的要强上不知多少,此刻正栩栩如生的摆在桌子上,就犹如一个活灵活现的小娃娃一般。
难道是杨志刚那老登的手笔?我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杨二狗,想了想将木雕放到了电脑旁边。
等好不容易将桌子收拾干净,锅碗瓢盆都刷完以后,杨二狗也醒了过来。
“卧槽,小凡,低估你了啊,没想到你手艺竟然这么好,这小木雕刻的,跟人参果都有得一拼啊。”
“放下吧,那不是我刻的,”听见杨二狗的大呼小叫,我从里屋走出说道:“估计是杨志刚那老登睡醒了刻的,没想到他还有这手艺。”
“恩,这都赶上我师父了。”杨二狗也不禁感慨,恋恋不舍的将小木雕又放回到了电脑桌旁:“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接下来当然是想办法将这小木雕送到徐蝈蝈手里了啊。”
我简单的回答了他一句,拿起一根木棍敲了敲货架道:“徐玲儿,别睡了,该你上场了。”
说着,一股阴气出现,徐玲儿显形在了我和杨二狗的面前。
“进去吧,记着,对方如果不是上香时诚心诚意的请愿,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知道么?”
徐玲儿对我点了点头,化作一缕青烟钻到了小木雕之中。
我看着桌子上藏有徐玲儿灵魂的木雕,总觉得缺了些什么,想了想,将木雕拿起,放在了赐福镇宅圣君身侧,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杨二狗道:“走吧,咱们这就去会会徐蝈蝈。”
根据徐玲儿以前给我们的资料,我们来到了一家私人的妇产医院。
果真,不多时就看见徐蝈蝈和他司机搀扶着徐玲儿的后妈赶来了此处。
“你咋知道他们会来医院呢?”杨二狗有些不解的向我询问。
“吃了怨气那么重的猫肉,她自然会胎气不稳,来检查是一定的。”我解释了一句,随后便站起身朝着徐蝈蝈迎了过去。
“呀,这不是徐总么,这是咋了?需要帮忙不?”
徐蝈蝈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稍微一愣神便随即说道:“这不是小先生么,我没什么事,就是领爱人过来做个孕检,你怎么会在此处?”
“哈哈……我也没啥大事,”我打了个哈哈,瞟了一眼徐玲儿后妈,随后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这不么,有人在我师父那请了个灵婴,我和我师兄过来送货。”
“灵婴?什么是灵婴?”徐蝈蝈好奇的询问。
然而,还不等我开口回答,就听见那美艳少妇不耐烦的说道:“老公,还不快领我去检查,跟他们有啥好聊的。”
徐蝈蝈歉意的看了我一眼道:“小先生,我们先去做检查了,等忙完了这边我再联系你。”
“好的。”我微笑着点头,也不多言,领着杨二狗走出了医院。
“这就完了?”出了医院之后,杨二狗一脑瓜子问号:“徐玲儿这也没送出去啊。”
“你急什么,咱们回家等着就行。”我故作神秘道。
虽说对于普通人的想法,我远不及杨二狗了解,但对于这种平日里就喜欢找人算命,什么事都疑神疑鬼的家伙,我自认还是能够拿捏的住的。
别人不敢说,就这个徐蝈蝈,我敢保证他一会就得屁颠屁颠的来棺材铺找我。
首先,这个家伙不差钱,不怕被骗,他自认为花钱买个安心比什么都强。
其次,看他对杨志刚平日里那态度,就说明,杨志刚以前没少坑他钱,他依然还对杨志刚百分百信任。
而且,对这种人来说,不论什么事情,能花钱走捷径,就永远要比走正道好。
所以,在他心里种下灵婴的种子之后,他一定会坐立不安,甚至去调查灵婴的用处。
果不其然,就在我和杨二狗回到棺材铺不久,徐蝈蝈这个家伙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呀,徐总,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你是来找我师父的么?”见其独自走进棺材铺,我急忙上前,明知故问的说道。
“没,我就是过来了解一下,你刚刚在医院时说的那个灵婴是什么样的。”
“哎呀,那还能什么样,无非就是一些被人工流产掉的小孩,我师父见其可怜,便供奉在了这里,然后看谁家有缘便送谁家一个。”
我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随后又问道:“您太太今天孕检没什么事吧?”
徐蝈蝈听到这里后有些愁眉苦脸的回道:“哎!没什么大事,大夫说就是有些胎气不稳,回家注意休息就好。”
“这还不好办么,”杨二狗这时在一旁插嘴道:“你也整个灵婴回去,不就百分百稳妥了么,还能给自己积累阴德,多好。”
“那可不行,”不等徐蝈蝈搭话,我急忙打断杨二狗:“师父说了,最后一个灵婴已经许出去了,咱们哪能私自给人呢。”
“那有啥不能的,徐总也不是外人,师父知道了不会怪罪咱俩的,而且,他夫人的月份还正好附合灵婴投胎的时间,这不就是缘分么。再说,实在不行咱俩去医院再收一个不就得了,也不能让徐总白跑一趟啊。”
我俩这一唱一和的,已经把徐蝈蝈完全绕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