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岘懒得再跟宋瑞安掰扯,从领口处拿起墨镜又戴上,让宋瑞安更加无法分辨出他的喜怒。
见打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宋瑞安干脆靠着椅子闭目养神。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十一月上旬,午后的阳光很温暖,奚染他们几个分了两组打半场的篮球比赛。
宋博远、荣泽、姜岚一组,奚染、顾轩、苏语桐、蒋瑶一组。
真正会打篮球的只有宋博远和顾轩,其他人都是闹着玩,只要不走步不拉人都不算犯规。
球场上传来欢笑声,引得荣岘频频转头看他们玩闹。
“钓鱼就别三心两意的,要么就加入他们一起玩。”宋瑞安突然睁开眼说。
“荣泽不喜欢我加入他们一起玩。”荣岘有点哀怨。
虽然荣泽没有明说,但他就是知道,因为荣泽说他老板着脸让人拘谨。
宋瑞安乐了,“怪不得你只能找我钓鱼,原来是被人嫌弃。也就是我对你不离不弃,你知足吧,还敢嫌弃我。”
荣岘本想怼他一下,但一想到万一连宋瑞安都不跟他玩,他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干脆又闭嘴,虽然不爽,但也要好好珍惜身边人。
一个小时后,篮球场上的人玩累了,坐旁边休息,荣泽过来看荣岘他们钓鱼的情况。
一看到水桶里连条鱼的影子都没有就乐了,“你们是来钓鱼还是来闲坐的?怎么一条鱼都没有。”
荣岘淡淡地说:“这边的鱼比较嘴刁,吃不惯我们放的诱饵,都跑隔壁去了。”
不远处的一位大哥钓了一条大鱼,没把他俩羡慕死。
宋瑞安调侃道:“人家平常吃的是家常菜,你给整一个五星级米其林的大餐,当然吃不惯了。”
又钓了半小时还是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其他人已经休息好,苏语桐的表弟来带大家去水坝下面捉鱼摸虾。
荣岘和宋瑞安他们也跟着收起了钓鱼装备,一行人热热闹闹地来到水坝下。
这里冬天上游水库关闸,下游没有水,有一段河流显出河床,可以下水里去摸虾捉鱼捡螺。
奚染不知道荣岘他们来,其他人都通知带了凉鞋。
只有荣岘和宋瑞安两人穿着球鞋下不了水,只能在浅滩上捡螺。
又是半个小时候后,大家齐心协力捡了十多斤的螺,十几斤的小虾和小鱼。
一行人都心情不错地带着劳动成果到苏语桐的表弟家里。
他家是开农家乐的,爸妈都是做菜高手,但今天人多菜多,奚染她们几个女的帮忙做菜,男的在院子里开桌打牌。
期间,荣岘接到雷克打来的电话。
“岘哥,造谣奚医生的人找到了,是她医馆辞职的医生金凌菲。”
荣岘眉头蹙起,“她为什么要造谣?”
雷克回道:“上一次她造谣奚医生是小三,被霍元杰查出来主动辞职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怀恨在心才实行报复。”
“一个失业的人怎么可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她的钱从哪来的?”荣岘分析着说。
“她说是积蓄,她愿意承担责任。”
“该她的责任肯定让她承担,但要是包庇其他人那就另算,去查下她的资金往来。”
雷克应道:“好的。”
荣岘又问:“其他人呢?”
“金凌菲说开始几天是她买了水军在造谣,但后面的事跟她无关,她死不承认。”
“是不是她干的,查下资金往来就知道了,继续查下去。”
“好。今天玩得开心吗?”雷克聊完正事,突然开始八卦起来。
荣岘语气如常,“荣泽挺高兴的。”
“我又没问荣泽,我先去加班了。”雷克知道荣岘不主动说的事就是耗死了他也不会开口。
荣岘嘴角勾起,“嗯,好好干,年底给你多发点奖金。”
雷克说:“我想要假期,不要奖金可以吗?”
“有钱你还不赚了?”荣岘眉眼一挑。
雷克有点烦,“上次相亲没成功,家里又给介绍了一个,我还没时间去看。”
“让你那么挑剔,心地善良人好就行了。”荣岘戏谑道。
“没感觉,希望你见到未婚妻也能这么想。”雷克以牙还牙。
“诅咒我?”
“不敢,挂了。”雷克连忙挂掉电话,平常荣岘心情好的时候他也会调侃一下。
宋瑞安知道是雷克的电话,好奇问:“找到元凶了?”
荣岘点了根烟抽,“幕后金主还没查到,应该快了。”
“我也很好奇,谁跟奚染这么大仇恨,往死里整她,她平常不像是会得罪人的。”宋瑞安分析得头头是道。
荣岘说:“也许不是她得罪人,是别人看她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