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楚辞穿了一身明黄色蟒袍,不同于往日的飘逸若仙,反而衬得威势压人,站在昌盛帝旁边,好像回到了十八年前,当年太子也是如此。
“太子!”定王惊呼出声。
昌盛帝看着定王一脸不可置信,又瞧着底下人都低垂着头,当即开口说道:“平身,都好好瞧瞧朕的皇孙!”
众人起身后,想到刚刚定王的惊呼,又想到刚刚昌盛帝满是炫耀的语气,众人大着胆子抬头望去。
“太子!”
“太子?”
“懿德太子?”
朝中的老臣们都觉得自己老眼昏花了。
其余没见过懿德太子的人则觉得玉阶上的安郡王,郎独绝艳,世无其二,煌煌威势,如天下的太阳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而端王和贤王则心思复杂多了,父皇那么思念太子,现在这安郡王仿佛第二个太子,难道他们又得重返十八年前的处境了吗?
“众卿瞧见了没?这就算安郡王,朕的皇孙,太子唯一血脉,虽然没有养在皇室,可朕的皇孙依旧如此出类拔萃,这真是上天佑朕!”
朝臣听到这话,许多都纷纷点头,没参加宴会之前,哪个人心里不嘀咕,毕竟一个流落在外十八年的皇孙,说不定畏畏缩缩,又或许大字不识,甚至和乡间的黝黑百姓一样。
“陛下圣明,上天庇佑!”
“哈哈哈……”昌盛帝开怀大笑。
众臣的恭贺让昌盛帝实在很高兴,十八年的劝谏,朕终于今日狠狠打了这些老东西一个响亮的耳光,怎么能不痛快。
高兴过后,昌盛帝想到跪在地上的定王和贤王,当即冷笑着说道:“贤王,朕真是错看你了,这些年,你为太子祈福念经,可朕没想到竟然都是假的,背着朕诋毁太子唯一的血脉,可见你对太子之心不诚,也不配“贤”这个称号,今日回去,好好闭门思过吧!”
“儿臣遵旨!”
贤王,不,现在是八王了,十八年多了,辛苦做戏,如今都毁于一旦。
处置完贤王后,昌盛帝便宣布开宴,好像忘记了跪在地上的定王。
整个宴会许多人都神思不属,而昌盛帝则龙颜大悦,一个劲地炫耀着楚辞,好像真得只是一个寻常爷爷一样。
………………
宴会结束,腿脚麻痹的定王被太监搀扶出来,刚到宫门口,就看见了满脸阴沉的八王。
“老八,你怎么还没走?父皇真狠心啊!本王的腿都跪肿了。”
听着定王的抱怨,八王冷笑说道:“三哥,本王真是没想到,你也有如此心计,不过,你别得意,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八王坐上马车离开了。
独留下有些迷茫懵逼的定王。
“老八这是什么意思?他被父王罚了,是他运气不好,再说他本就是个伪君子,要不是靠着太子,怎么能得“贤”字称号,这本就是事实啊!”定王大大咧咧吐槽,旁边他的贴身太监嘴角微微抽搐,八王真是冤枉,可自家王爷真是个憨憨,只能说八王倒霉了。
一场宴会,局势便有了大改变,八王被褫夺了“贤”字封号,并且和定王结下了死仇,两王麾下党羽开始明争暗斗。
与此同时,端王开始吐露锋芒。
至于楚辞则婉拒了昌盛帝的提议,回到宫外的府邸,醉心诗画,万事不理,只不过时不时进宫陪陪昌盛帝,再带着孝心礼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