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大喜啊！大公子得了头名，是会元啊！”
周侍郎听到这话，激动地站起身来。
周府的奴才们纷纷面带笑容，高呼道:“老爷大喜！公子大喜！”
“好好好啊！哈哈哈，今日大喜，全府上下加月银一个月。”
“谢老爷赏赐！”
周府上下都满脸笑容，喜气洋洋，唯有方氏僵硬着笑脸，周嘉兴眉眼低垂，偶尔抬起头来，看着春风得意的楚辞，眼里满是恶意。
会试过后一个月就是殿试，除去阅卷发榜的时间，再过十天就是殿试了。
庆祝家宴过后，楚辞便呆在了书房里。
原主是没有恩师的，除了幼年启蒙老师之外，原主和周嘉兴都属于自学成才，偶尔周侍郎休沐，也会指点二人。
周家是书香门第，清流世家，他们自持身份，家中子弟都是自学成才，根本不会请什么大儒，那样只会辱没贵族门楣。
因此，楚辞也不用去拜谢恩师，当然也没什么师兄师弟。
………………
这日，方氏又派了朱嬷嬷来请楚辞，楚辞依然答应了下来。
临走之前，朱嬷嬷回想起刚刚大公子脸上的笑容，就觉心惊胆战，大公子会不会发现什么？本来她也是劝过夫人的，可夫人现在已经疯魔了……唉，自己只是个奴才，只盼望夫人以后能想通。
“大郎，你来了，快坐！”
今日的方氏脸上脂粉很重，神情也有些恍惚。
“母亲先坐，二弟人呢？”
方氏听到楚辞提起周嘉兴，笑容微微一僵，片刻后，又笑着说道:“你弟弟他病了，正卧床休息了。”
“原来如此，母亲亲手给缝制的薄绒锦袍也不能抵御风寒啊！可惜，儿子那时候还羡慕了。”楚辞意味不明地笑着。
方氏抬眼便看见了楚辞那讽刺又了然一切的眼神，当即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楚辞看着方氏如此模样，笑着说道:“母亲这是做什么？儿子很可怕吗？”
镇定下来的方氏摇了摇头，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道:“没有，母亲身子虚，站久了。”
“那朱嬷嬷还不快扶母亲坐下，若是摔倒了，可就不好了。”
朱嬷嬷听到这话，赶紧上前扶着方氏坐下。
两人静默无言，好在，片刻后，提着膳食的丫鬟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就有了满桌的美味佳肴。
看着那道熟悉的汤，楚辞拿起汤匙盛了一碗，端到方氏面前，笑着说道:“母亲，还是喜欢这汤，这又是为儿子亲手做的吧？”
“是！”方氏此时心惊胆战。
“母亲刚刚受惊了，这汤还是母亲喝吧！”说完楚辞把汤端了起来。
“不，大郎，这是母亲特意为你做的。”
楚辞笑了，看着碗里的参汤，一下没一下的用汤匙搅着，片刻后，抬眼看着方氏，轻轻地说道:“母亲，你快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色，啧啧啧，惊慌失措，儿子告诉你，做坏事首先得藏好脸色。”
“啊！！！！”方氏惊叫一声便昏倒了。
朱嬷嬷跑进来，看着坐在凳子上，神情自若的楚辞，又瞧了眼倒在地上的方氏，嗫嚅半天，才低声问道:“夫人，夫人她……”
楚辞站起身来，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看着朱嬷嬷笑着说道:“母亲没事，不过被汤给吓着了，啧，不过一碗汤罢了，不喝，我这个儿子也不会逼她，毕竟这汤可是多了点东西。”
说完楚辞便抬脚离开了。
楚辞离开后，朱嬷嬷被吓得差点摔到在地上，片刻后，她才爬了过去，扶起了方氏。
那晚，方氏半夜便发起了高烧，嘴里还满是胡话，为此朱嬷嬷不敢叫大夫，直到翌日清晨，方氏彻底昏了，朱嬷嬷才让人请大夫。
而此时楚辞已经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