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成,听太医说你身子已经康健了,既然如此,也该上朝了。”
康熙一边手持御笔批着奏折,一边状似不经意地观察着,楚辞见此,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很是恭顺地回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经过这一遭,身感父母之恩,因此儿臣想先去景陵拜祭母后。”
听到楚辞提起赫舍里皇后,康熙心有些微微发软,赫舍里皇后,要说康熙对她有多少男女之情,那是没有。毕竟康熙在娶赫舍里皇后之前,乾清宫就有不少侍寝美女,但是赫舍里皇后陪着康熙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相濡以沫,相互扶持,这才是赫舍里皇后在康熙心里留下的不一般。
“好,也替朕好好看看你母后。”
楚辞恭顺地回道:“儿臣知道了。”
……
沉默片刻后,康熙忽然开口问道:“保成,太子妃已经薨了,你也该娶新太子妃了,不知你可有……”
楚辞对于康熙的试探,仿佛一无所知,只是很惆怅地回道:“儿臣都听皇阿玛的,瓜尔佳氏……”
看着楚辞如此落寞感伤,康熙还是暂时放过了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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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离开乾清宫,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毓庆宫,毓庆宫小的可怜,宫外开府的皇子阿哥府邸哪一个不比毓庆宫好,明明是金尊玉贵的皇太子,可却被人扼制在这四四方方的鸟笼子里。
书房里,何玉柱悄声进来,看着正引笔勾画的楚辞,微微躬身,将怀里藏的密信取出来,双手高高奉上,轻声说道:“太子爷,索相有密信呈上!”
前几日索额图突发急症,太医诊断后,原是邪风入体,中了风疾病,如今的索额图虽然还能起身行走,可右手却废了,根本拿不起笔。
武官一把刀,文官一支笔,一介文臣拿不了笔,写不了奏折,那还有什么用,因此这一消息一出,众人心里都明白索额图废了。
索额图病了,楚辞这个做晚辈的当然要去探望,可楚辞大病初愈,再加上身份敏感,因此只是让何玉柱带着好着珍贵人参药材代为探望,而这封信就是索额图让其带回来的。
楚辞打开密信,看着上面陌生的字迹,楚辞心里叹息,看来索额图还是自视甚高,都到如此地步还想重返朝堂,他以为自己是太上皇嘛!
片刻后,楚辞将密信扔在一旁,对着何玉柱吩咐道:“将孤勾画的人都处理了。”
索额图麾下所谓的太子党实在是参差不齐,多少贪官,多少庸人,真正的支持者除了索额图几乎没有,既然如此,还不如清理干净。
楚辞的大魄力着实把何玉柱给吓着了。
“太子爷这……”这密信上的名单几乎都被勾画了,要是真清理干净了,那太子爷不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看着忠心耿耿的何玉柱,楚辞温声说道:“你放心好了,孤的东西,任何人都夺不走,你办好这事就行。”
忠心的何玉柱没有再言语,只是快速地离开,去办楚辞吩咐的事情了。
楚辞可不是简单的清理人手,这些人的落马可都要栽赃到八阿哥等人身上,只要让康熙看到太子势力几尽,而其他皇子阿哥势头高歌猛进,康熙自然会出手。那时候遭受毁灭打击的皇子阿哥们就落了下风,而楚辞就可以闷声发大财,并且得到康熙的愧疚怜惜,可谓是一举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