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殿内,窦漪房身着粉色广袖曲裾,头戴王后金冠,正襟危坐,雍容华贵,看着端着汤药的雪鸢,面带微笑地说道:“雪鸢,端过来吧!”
泪流满面的雪鸢哽咽地说道:“不,娘娘,不能这样,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窦漪房:“雪鸢,不许哭,王后娘娘发丧之后,代国的危难就解决了,本宫也算求仁得仁,死得其所,帮我照顾好代王和孩子,知道吗?”
雪鸢痛哭流涕,看着窦漪房说道“:娘娘,不要。”
窦漪房很是坦然,笑着回道:“但愿本宫这一去,能换回代国的安宁。”
一主一仆戏演的很好。
说完就端起了汤药,平日地将窦漪房命看得比自己还重的雪鸢却反常的没有阻止,好像在等待什么。正在这时,一个身着粉衣婢女匆匆跑了进来,满脸惊慌,重重地摔在地上,看着窦漪房慌张地说道:“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启王子他从秋千上摔下来了。”
听到这话,窦漪房腾地一下站起来,装着汤药的碗也被打翻了,此时的窦漪房顾不得脏污的衣裙,冲过去,拉着云霞的手,狠狠地问道:“你是不是不是说错了,不是世子吗?怎么会是启儿,怎么会是启儿,你快说啊!”
云霞此时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本来她早早就守在孔雀台外,就等着收消息,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噩耗,而云霞就是前世给窦漪房带来了刘尊死亡的消息。
雪鸢看着崩溃的窦漪房,立刻大声喊道:“娘娘,娘娘,殿下还等着娘娘你了。”
雪鸢的话才拉回了窦漪房的神智,她拉着雪鸢的手急急说道:“对,雪鸢,你说得对,启儿还在等我,我要去见启儿,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窦漪房就穿着被汤药弄脏的衣裙跑了出去,而留下的雪鸢心里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当然是要处理掉云霞,毕竟云霞知道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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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儿,启儿,我的启儿!”
发丝凌乱,面容惊慌的窦漪房大步冲进了孔雀台,此时的她毫无仪态,刘恒倒是比窦漪房来得早,看着伤心欲绝的窦漪房,刘恒赶紧抱住她,安慰说道:“漪房,没事,启儿会没事的,太医正在里面为他医治。”
此时窦漪房格外脆弱地看着刘恒,满怀期待地说道:“真的吗?大王,启儿他会没事的!”
刘恒:“是,漪房,启儿会没事的。”
听到这话,窦漪房才冷静下来,毕竟她目前可就这一个儿子,而薄太后看着如此模样的窦漪房,只觉得这女人惺惺作态,这次意外薄太后已经大概清楚了,因此对着窦漪房不客气地说道:“好了,一国之后,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窦漪房听到这话,心里深恨,可表面很是知礼地回道:“母后教训的是,儿臣失礼了。”
刘恒见不得心上人受委屈,连忙岔开话题。
刘恒:“母后,启儿怎么从秋千上摔下来了?”
薄太后见刘恒如此维护窦漪房,顿时怒火中烧:“哼,自作孽,不可活,佩心,你来说。”
佩心站出来,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诺,今晨,世子和启王子以及馆陶翁主一起来给太后请安,中午时,太后午休,馆陶翁主陪着太后进殿午休。而世子和启王子一起去花园里荡秋千,因世子和紫苏美人约好,因此世子就去寻找美人,而启王子就在花园里荡秋千。后来奴婢陪世子找到美人,当美人知道启王子在花园里荡秋千,立刻就疯疯癫癫跑了,世子被美人吓坏了,奴婢就抱着世子回侧殿,后来就听说了启王子从秋千上摔下来了。”
佩心的话条理清晰,处处显示出楚辞的无辜,更突出有人暗害世子,却阴差阳错,启王子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