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刚从顺王府离开,就见等在外面宫里的大太监方得用。
方得用见楚辞出来了,赶紧笑着迎了上去,躬身行礼后谄媚地说道:“八王爷,陛下召您进宫面圣了,劳驾您随奴才走一趟。”
楚辞甩了甩衣袖,看着方得用似笑非笑地说道:“本王何时有这么大的颜面劳驾方总管亲自跑一趟?”
听到这话,方得用心里气得要死,可脸上的笑容更谄媚了,对着楚辞弯腰哈背说道:“王爷说笑了,什么总管就是一个侍候人的奴才罢了。”
“行吧!那本王就进宫瞧瞧,看看陛下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急着找本王。”说完楚辞便起身进了马车。
马车快速地驶向皇宫,方得用只能随着马车跑,不一会儿,便满头大汗,再过一会儿,就见不到马车影子了。
此时狼狈不堪的方得用索性瘫倒在地上,他不明白自己怎么混到了现在这地步,从高高在上的大总管落到了现在无人使唤的老奴才。这些日子受的种种苦楚,使方得用一边泪洒衣襟,一边在心中质问:“陛下,您真得如此绝情吗?”
………………
御天殿里,身着龙袍的明赫在殿内来回踱步,时不时还侧头望向殿外,焦急之意不予言表。
就在明赫准备再派人去催促时,殿外的小太监高唱道:“遵王爷到!”
片刻后,明赫便看见了楚辞,激动的心刚提起来,就被楚辞的冷漠打落地地。
“臣参见陛下!”何其敷衍的行礼。
看见楚辞这般态度,明赫才回过神来,自己现在已经不是……
“咳咳咳,你们都退下,朕有要事和明,遵王商量。”
宫女们闻言恭顺地鱼贯而出。
很快殿内就只剩下楚辞和明赫。
或许是近乡情怯,又或者觉得不知从何说起,总之明赫半天没说一句话。
“陛下,你到底有什么急事?”
不屑的语气直击明赫心房。
“阿弟,我……”
明赫才说了三个字,就被楚辞怒气冲冲地打断了。
“陛下,请称呼臣的王号!”
“遵王,朕,朕想跟你说,其实朕是你的兄长,你明白吗?”明赫说完就满脸期望地看着楚辞。
楚辞面露不屑,片刻后,冷冷地说道:“陛下可真能耐,以前用德妃压制我兄长,现在又想用兄弟之情束缚本王,呵呵,可惜陛下猜错了,本王可不像兄长那样重情重义,陛下的算盘打错了。本王刚回京,舟车劳顿,精神不济,本王就先告辞了!”
说完楚辞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御天殿,从头到尾都没给明赫解释清楚的机会,再者就明赫那瞻前顾后,支支吾吾的模样,就算给他机会,也是不中用。
明赫看着楚辞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脸上满是懊悔。
而离开皇宫的楚辞则又去了顺王府,刚一进门,就对着德隆帝大吐苦水,而且还光明正大当着面骂他。
“兄长,陛下也太不是人了。”
一句话就成功让德隆帝呛着了。
“咳咳咳……”
见此,楚辞担忧地问道:“兄长,你还好吧?”
德隆帝无力地摆了摆手,随后对着楚辞说道:“宫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兄长,你是不知道,陛下好不要脸,他竟然还让我称呼他为兄长,他配吗?当初他逼死了母妃,害得我们兄弟年幼丧母,这份仇是永远消弭不了的。而且我可不是兄长,能为了德妃甘愿成一只家雀,以前看在兄长情面上,我还给他一两分面子,可现在兄长清醒了,陛下想用情意牵制我,怕是做梦!”
听完这番话后,德隆帝心里的担忧放下了,看来明赫没来得及将真相告知,随后他对着楚辞说道:“阿弟,看来我们得尽快动手。”
“好,兄长,那就定在三天后,我回去后就联系旧部,三日之后,兄长就是高高在上的陛下了,母妃的仇也能报了。”
听到这话,德隆帝对楚辞更加忌惮了,三天时间,如此自信,看来他的底牌不少,等自己登上皇位后,第一件事就是处置了他,万不可留此大患。
片刻后,两人相视一笑,一个想着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一个则想着三日后的好戏,亲手毁掉自己千辛万苦筹谋来的皇位,那该是什么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