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夏帝脸色很难看,良久之后,他才淡淡地说道:“韦卿,太子不日就能平安归来,这事就交给你,还京都一片安宁。”
韦崇阳脸色苍白,片刻后,他叩首说道:“臣遵旨,不过,那威勇侯府该如何处理?请陛下示意。”
夏帝从头到尾都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因此不管是张玥儿还是那些所谓的密信都是见不得光的。
良久之后,夏帝冷冷地说道:“流放崖州。”
“臣领旨!”韦崇阳只觉得后悔极了,被功劳迷眼了,完全忘记当今的性子。
韦崇阳离开后,夏帝顿时怒气冲冲,痛心疾首地说道:“为何?他们都是手足至亲啊!”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内侍总管方为赶紧低声劝慰。
许久以后,夏帝平静下来,他抬起头来,看着方为说道:“威勇侯府是老三的势力,去宣旨,让老三在府里闭门思过。”
“奴才遵旨!”方为恭顺地离开了。
夏帝想粉饰太平,可有些人就想激起水花。
宫外的大皇子府里,穿着蟒袍的俊秀青年听到这一消息,脸上神情微微呆愣,片刻后,他有些好笑地说道:“原来父皇对太子也不过如此啊!哈哈哈,不知是本殿的哪一个弟弟出得手,真是胆大包天啊!”
房内的幕僚见此,赶紧进言道:“殿下,此时正是最好的机会,陛下心性宽仁,如果我们把这件事闹大,刺杀一国储君,罪大恶极,朝中群臣必定会闹起来,到时候就会是两种结果。”
“要是陛下迫于无奈处置了罪魁祸首,可心底必定会对太子心生芥蒂,或者陛下力排众议,保下主谋,那必定会让朝臣失望,而且还会让太子心生不平,总之,陛下和太子的关系定会有了裂缝,到时候我们就会有机会了。”
自古以来,夺嫡凶险,可当朝因为夏帝宽仁固执,夏帝的八个皇子,除了嫡出二皇子,名正言顺封了太子,其他的皇子连个封号都没有,美其名曰一视同仁。
而且因为夏帝太过一视同仁,除了太子,对所有的皇子都是一样的,这样的态度,让朝臣们都不敢轻易站队下注,毕竟没摸清楚夏帝的脉,谁敢堵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明亭,你说得对,总之这潭死水也该动起来了,对了,老三那里再送些暗手,本殿以前竟然看走眼了,把一头狡猾的狐狸竟然看成了家雀,老三真是不简单啊!”
“殿下放心,属下这就去办!”明亭行礼后,就匆匆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京都的茶馆里都闹翻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威勇侯府和三皇子胆大包天刺杀太子,众人都议论纷纷。
等韦崇阳出宫后,就听到这些流言,顿时觉得坏事了,赶紧去找张谦,尽快处理掉张玥儿。
可此时的张谦已经带着张玥儿去了四皇子的府邸。
而那些密信也落到了四皇子的手里。
四皇子看完手里的密信,就随手递给了自己的幕僚霍晏,片刻后,四皇子才开口问道:“你说父皇会处置三哥吗?”
霍晏收好密信,思索片刻,脸色严肃地说道:“依属下愚见,陛下很可能抹平这事。”
听到这话,四皇子讽刺说道:“父皇他总是这样天真,这样的事情怎么瞒得住?还是父皇以为三哥会改过自新?哼,皇位只有一个,谁不想成为天下之主。”
“宽仁?父皇的宽仁害了多少人,霍晏,将这些密信誊写出去,明日本殿要让整个京都所有人都看见这些密信。”四皇子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眼里满是冷漠。
不破不立,这场如死水般的夺嫡,也该有退场的人了。
“是,殿下,不过,那威勇侯府的千金该如何处置?”
“不必理会她,父皇虽然仁慈,可一定容不下威勇侯,威勇侯废了,张玥儿也就是个废棋。”对于张玥儿这只愚蠢的蝼蚁,四皇子根本没放在心上,幸好自己没动那心思,就这样愚蠢的女人只会给他拖后腿。
说张玥儿愚蠢,那真是没说错。
张谦几句话就把张玥儿的密信套了出来,随后就派人送给了四皇子。
而在接到四皇子命令后,张谦就独自离开了客栈。
而客栈里的张玥儿发现张谦离开了,大骂了几句,竟然又跑回了威勇侯府。
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将要大祸临头,现在倒是觉得威勇侯府是她安全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