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师徒二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奶奶忙活了一晚上,看到吴老头来了后才让出位置让他俩看看策微。
策微老爸还没等吴老头多看几眼就有点着急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吴老头回身安慰了一下他,然后把位置交给了秦剩。
自从秦剩学了通幽后吴老头就慢慢的开始让他自己看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让他试着自己解决。
秦剩看了几眼,挠挠头,他着实没方向,以前都是师父看一眼然后问几句话就看出来了,他这怎么看的出来?
看了看摸了摸,然后回头向师父投去求助的目光,师父严肃的看着他,“自己想”
秦剩只得嘟着嘴继续观察。
连测会见状有点怀疑了,再加上对儿子的担心,以为是吴老头不愿意自己出手,想让自己徒弟糊弄一下,连忙开口问到,“吴师傅,我儿子这是怎么了,求求你给看看吧,我给钱”
说着就要从兜里掏出钱来。
吴老头连忙压住他的手,“放心,你儿子没事,让我徒儿自己看看吧,我老了,以后总得他自己一人去办事”
尤是担心连测会不放心,连忙又开口说道,“有我在这呢,一会不行我亲自上”
人家都这么说了,连测会也不好意思继续纠缠,只能干巴巴的看着秦剩这个比他儿子还小的人给他儿子看看。
秦剩又摸索了一阵,试探着问师父,“师父,要不,用通幽术看看?”
话刚说完脑袋上就挨了师父一个敲打。
“通幽术通幽术,你动不动就通幽术”
秦剩抱着脑袋几步撤开离师父远点,满脸都是郁闷,他都学通幽术几个月了,一次都没用过,师父老是说他还不能用,可他都学会了,也通幽成功了。
“那我该怎么办嘛”
“你不问问事情的经过,就这样瞎猜能猜出来?你以为你是我呢”
“哼”
秦剩回过头看着策微老爸,“叔叔,这位哥哥晕倒前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策微老爸连忙又把策微说的梦说了一遍,秦剩闻言感觉自己又行了,“看吧,这一定是被鬼怪缠住了,我这就通幽把那只鬼诶呦”
话还没说完,师父直接一脚踢在秦剩的屁股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要是实在没由头,可以先把他弄醒,还不赶紧去弄点符水”
秦剩揉着发痛的屁股弄符水去了。
弄了点给策微喝了下去,又拿着毛巾粘着一些给策微擦脸和四肢。
弄了一会后策微慢慢睁开了双眼,秦剩见状连忙兴奋大叫,“好了好了,我治好了”
策微老爸见状扑上前去扶起儿子,拿手捂着儿子额头看看发烧没。
策微虽然醒了,但还是虚弱的耷拉着眼皮,好像随时又要睡过去。
吴老头踢了踢秦剩,“别高兴了,事还没办完,赶紧问他又梦到了什么”
秦剩闻言止住了举起来的双手,“大哥哥,你刚刚做梦梦到什么没”
奶奶见策微醒了,连忙端来了一碗水给他喝,又起身做饭去。
策微喝了口水,顿了顿才把刚刚梦里的场景说了出来。
秦剩闻言有点激动,但刚刚被打了两次,没敢在那么快下结论,小心翼翼的看着师父,“师父,这是被鬼怪缠住了吧?”
师父也知道秦剩这是第一次自己办事,还有一些不足的地方,只得给他一些提醒。
“你问问他,那条红线缠住的位置,有没有缠住他的脖子,还有,那个老婆婆有没有对他做什么”
秦剩回头把师父的话重复了一遍,策微想了想,回答到,“红线只缠住了我的身体,并没有勒住脖子,不过勒的很紧,那个老婆婆也没对我干嘛,只是在那露出很恐怖的笑。”
秦剩闻言疑惑的回过头看着师父,不明白这有什么区别,师父只得继续说道,“邪祟一般不会故意伤人,伤人必有缘由。像这个,那只鬼没有害他的意思,不然直接勒住脖子就行。而且做这梦做了很多次吧,如果是邪祟为了惩戒他,他第一次做梦的时候就会直接被捆住,不会这样慢慢的一次次来,多麻烦”
说完静静的看着秦剩,希望秦剩自己能想到后续。
秦剩挠了挠头,“所以这是邪祟为了好玩才弄的?”
吴老头一时无语,好半晌才说道,“你忘了采石村也有过一回和这个差不多吗?”
“诶?有吗?哪个?”
秦剩眨巴双眼,满脸都是疑惑。
“采石村,马老头”
秦剩想了想,“他不是死了吗?”
“对啊,然后他孙子,经常做梦梦到他”
经师父这么一说,秦剩顿时明白过来,“对哦,那个弟弟也是经常做噩梦,梦见他爷爷来找他”
说完就看着策微继续说道,“这么说是他奶奶想他了回来看他?”
刚说完屁股又挨了一脚,“他奶奶没死,刚刚还给他端水呢”
秦剩一时有点尴尬,“咳,嘿嘿,对不起”
然后又挠挠头看着师父,“那到底是什么嘞?”
师父想了想,“应该是他的太奶奶或者祖奶奶什么的”
说完看着策微老爸,继续问道,“你们很久没去扫墓了吧”
策微老爸闻言愣了愣,不好意思的说道“确实是,经常出去打工,家里只有奶奶一人和一群孩子”
师父闻言扶着胡须看着秦剩,秦剩干笑了一下,对策微老爸说道,“叔叔,这位哥哥没事,只是你们的太奶奶或者祖奶奶太想他了,回头带着他去给他们上坟烧香就行”
师父在一旁无奈的补充到,“不是因为太想他了,应该是你们祖宗的坟墓里出了事,天亮后带着你儿子一起去找找你们祖宗的坟墓,看看有没有被红线缠住的,顺便在帮他们扫扫墓吧”
说完也看着秦剩,“你也去”
“啊?好吧”
天亮后策微老爸老妈带着策微和秦剩出发,去找那些已经被杂草淹没的坟墓。
果然在一个坟墓上发现了许多条红色的丝线,红线划过坟墓,就像一刀把坟墓切开一样。
修整一番野草,把红线扯下来后众人才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