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事情就是这样,这一场雪下的太急太大,草原上已经形成白灾,草原游蛮很少有部落会积攒粮食囤积草料,现在小部落还好大部落已经坚持不住开始对小部落动手了。”
汉王府内的书房中,出使草原的锦衣卫正在对王凌诉说一路上的见闻。
王凌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殿下由于之前我们跟草原发生的事情,所以我们青阳关外的游蛮食物暂时还充足,没有对附近的小部落动手,但是其他地区的不一样,这十天以来我们听闻到以及查到的至少五十余中小部落被攻破,数百男子被杀,近千人沦为奴隶。准确数字的话得等到赵总旗回来后在做准确数据 ”
王凌点点头,“那那些出来劫掠的人呢?还在劫掠吗?”
“回殿下,我们总旗能探查到的消息是他们已经回去了,至于再远的地方,消息还没传来。”
“嗯,那青阳关外的游蛮呢?”
“回殿下,青阳关外的游蛮因为之前的事情元气大伤,食物并不缺乏,所以根本没有出来。”
“那关外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殿下,我们控制的骆水部刚刚接收了一个逃出来的人,骆水部的族长有意接纳他为部落成员,虽然白灾劫掠以前也发生过但每次都隔着二三十年,小部落根本提不起警戒之心。”
“提不起警戒之心也不难。”王凌敲着椅子扶手慢吞吞的说道,“你去告诉骆水部族长,他应该知道当年的黄金家族是什么样子的。让他记住效忠我们才可以。”
“属下遵命!”
与此同时正在草原骆水部的哲别,正在帐篷里欣喜的拿着那把刀玩耍。
族长的儿子巴扎尔在旁边看着,满眼都是羡慕,他也很想要,可惜他只能得到一把青铜铸造的短剑。
骆水部经过了这两个月的发展虽然部众没有多少但是武器装备跟粮食物资全全部翻了几番。
首先是粮食方面,骆水部臣服于锦衣卫后获得了丰富的茶砖陶锅,与周围部落的交易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现在骆水部几乎所有的部众每三天能吃一顿水稻面食,每五天能杀一头羊炖成几锅肉汤打打牙祭。
而武器方面,骆水部已经抛弃了用兽骨打制出的武器,全部换成了石制武器,虽然不是金属之物,但保卫部落防范野兽进攻暂时足够。
“哲别,这把刀能不能借我耍耍?”巴扎尔羡慕的说道。
哲别听到巴扎尔的话,立刻将手中的短刀插回刀鞘,然后看向巴扎尔。
见到巴扎尔满脸的羡慕,心中思索了一下,然后起身将刀郑重的交到巴扎尔的手中。
“不要玩坏了啊。”
哲别不放心的叮嘱一句。
“放心放心。”
巴扎尔留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帐篷。
拿着短刀的巴扎尔没有选择找片空地耍耍,而是悄咪咪的来到自家的羊圈,牵出一头羊,先是喂了它几把草料,然后牵到部落外的一处空地上。
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枚熟鸡蛋,小心翼翼的剥开外壳,之后剥开鸡蛋白一口吞下肚,将蛋黄递到羊的嘴边。
只是他没有发现一双通红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等到公羊吃完,巴扎尔摸着羊头说:“你吃也吃饱了,该让我试一试刀了。”
说罢拔出短刀,便要对着羊砍下去。
然后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停手。”
一声听起来很熟悉的吼声传到巴扎尔的耳朵里,当下他的刀便砍空了,然后在他收力的时候晃到了腰。
巴扎尔抬眼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喊住他的赫然是他的老爸,骆水部族长巴尔敢。
“老爸,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难叫住我?”
巴扎尔有点搞不懂局势。
“小兔崽子,看你半天了你这是要干什么?”
“当然是试一试刀了?”
“小兔崽子你会杀羊?砍到骨头让刀口卷了怎么办?嗯?你会磨刀吗?”
巴扎尔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他当然不会杀羊了,他本来的打算就是直接对着羊脖子砍下去。他根本没有考虑其他的事情。
巴尔敢一把躲过巴扎尔手上的短刀,从羊肋骨的缝隙中捅进羊的心脏里。
然后巴尔敢随意摆弄了几下自己的刀法,将刀上的羊血擦拭干净。
这才得意洋洋的对自己的儿子说,“看到了吗?羊要如此杀才会不伤刀。”
看到儿子的脸上充满跃跃欲试的表情,巴尔敢立刻说,“这头羊咱爷俩拉回去,晚上炖煮羊汤,然后我把刀还回去,咱就没几只羊了你要想试,老子我把短削给你,晚上让你用它切切肉过过手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