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和我进入产房,我们已经做好防护措施,不会把病菌带给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陵容,毕竟这是一个现代人的觉悟。
众嫔妃都在一旁干着急,眉庄和嬛儿站在一边,敬妃也不忍心,以帕掩唇。
唯有皇后称病不来,想必是为了避嫌,这种场合曹琴默居然抱着温宜来了,我不理解。也不怕被冲撞到吗?
贵妃瞪着曹琴默,缓缓走到陵容床前。
“清贵人这是怎的了,都如实招来,否则本宫要你们好看。”
一众仆人叩头如捣蒜,只有温实初站出来回话。
“贵妃娘娘,陵容小主自从喝了齐妃娘娘送来的汤药,就中了毒,不过方才已经解毒了。”
天哪,齐妃真的蠢到这个地步了?实名制当着所有人的面下毒吗。
可是贵妃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那些汤药不是在门口便试过毒了吗?你没有尽责吗,温大人?”
见贵妃发难,他绝不敢怠慢。
“微臣敢以性命担保,汤药无事,可是不知……”他声音减弱。
我相信温实初,我很担心他获罪,或者被抓住把柄,毕竟他可是很重要的配角,于是拉了贵妃衣袖。
小声告知她:“有问题,陵容懂香料,但是依旧喝了。”
恍然间我忆起前世让安陵容栽倒一跟头再也没有爬起来的狐尾百合,不过重要的不是狐尾百合,而是这屋子里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和这汤药起反应。
贵妃屏退众人,欲令陵容安心生产。
“娘娘,别走。”她扯住世兰的手,又好像怕被嫌弃,只敢勾住指尖。
“陪陪我。”
厮杀之后,年韶光脸颊挂了彩,还在奋战。我和贵妃躲在桌下瑟瑟发抖,偶尔还要拿剑把挡着我们的尸体捅的远一点。
我只是个现代人,重申!我只是个现代人啊!
忽然一个被打残了瘸了腿的叛军倒在我俩面前,血溅我俩一身,他还邪笑着要来砍我俩。
我刚要给他点教训。
贵妃拿着小刀就嗖嗖嗖跑上去捅。
“老娘砍死你。吊*吗的*,你*给老子*衣服弄脏了,这是端妃姐姐送的,干你*。”
那个叛军被捅成了蜂窝,然后贵妃又蹭蹭蹭的跑回来。
“真是不给点教训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吓死本宫了,这衣服脏了,真难受。”
我嘴角抽了抽。
援军终于来了,敦亲王被俘,这皇上啊,又像模像样的坐回高位,下了一道道圣旨。
年韶光护驾有功,被封为忠义小将军。
“你怎知道今日宫里会出事?”
那高位上的人发问。
你看,皇上就是喜欢卸磨杀驴,这才刚被救,就开始怀疑救命恩人。
不过我们早有准备,我灰头土脸满脸鲜血跪在皇上面前。
“奴婢罪该万死!方才觉得情况不对,是奴婢跑出去叫的援军,恰好年小将军在城门口……”
年韶光上前一步拘礼:“擅闯内宫,还请陛下治微臣的罪。”
这一双双眼睛都在看,我和贵妃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年家救了皇上,就是要让他背负不起那个残害忠良的名号。
“罢了,你是有功之人,都重赏,朕乏了,都退下吧。”他吩咐下去,没有多看皇后一眼,尽管方才只有她是真心想护着他的。
“派个太医给莞嫔瞧瞧,她身子不好,今日又受惊了。”
我随着其他人退下的时候,回首瞧见皇后疲惫的坐在地上,那一刻她真的不再像一个皇后了。
而是那个拼尽全力,也没有得到心爱之物的,卑微又可怜的庶女。可悲可叹。
曹琴默的死并没有在后宫掀起什么风浪。这个季节过去,就好像后宫里再也没有了这号人物。
皇上不算多喜欢陵容,也没有因为一个|孩子就对她高看上几分,公主的名字就随便取了个,叫玉琢。
听说要不是莞嫔拦着,就要叫玉歌了。安陵容本就自卑,也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公主以玉器为名,这其中的说道不算好。
玉可称温润,可称风雅。
也可称为薄命,脆弱。
主要还是看人怎么想了,若是自己要把自己困在犄角旮旯,那么便会万劫不复。若是想的开,便一片光明。
“玉琢孤峰压富沙,人行峰顶步云霞。”
这真是个好名字,清小主。公主是块巧玉呢,有您这样的额娘,真是不错
呢。”我替贵妃送来赏赐时这般宽慰她。
希望她的心里能好上一些。
曹琴默一-死,温宜给谁养就成了难题。皇上本来想赐给贵妃。
“你也是看着温宜长大的,不如就……”
他说完这话,闪过一丝懊恼。
暴露了吧,暴露年世兰不能生了吧。但是咱世兰聪明啊。
“皇上!~臣妾还年轻着呢。
于是温宜公主顺势被送到端妃膝下。时候不早了。
不止是宫斗,还有政斗。
再过些日子,
敦亲王便要谋反,这一世
在贵妃和年韶光的劝说下,年羹尧先是送还一半的虎符,再是上书陈情自己旧伤复发,不能上朝,居家修养。
“你这是在为难朕,朕相信你,这虎符就不必交还了。”皇上下朝与年羹尧并肩散步时试探道。
年羹尧直接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
“君臣有别,如今国泰民安,自然是要将虎符交还,况且微臣疾病复发,微恐无力守卫疆土。还请皇上收回这半块虎符。
皇上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虚伪安抚几句便离开。
还要提防瓜尔佳氏一族,就是出了名的白眼狼,再也不想被他们浑水摸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