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春衣送的也就不突兀了。
陵容将春衣送去了碎玉轩当作贺礼。
碎玉轩里摆满了贺礼,春衣在其中显得有些单薄。
可是细看过去,却是这些物品里面最用心的。
那浮光锦里缠着金线,一点点绣制成衣服,堪称绝美。
甄嬛拿到手后爱不释手的摸了几下,当即就把新衣服穿到了身上。
她笑意盈盈的问:“这件衣服是谁送来的。”
得到的答案是锦贵人。
她有些欣喜,看来锦贵人虽然看上去有些不易接近,但人还是很好的呢。
浣碧见甄嬛这么喜欢这身衣裳,有些愤愤不平。
明明她也是爹爹的女儿,却只能当个下人,那锦贵人有什么好,也是低贱的下人出身,却能让自己的姐姐那么上心……
“奴婢看这衣裳没什么好。”
她别扭的说道。
甄嬛沉浸在将礼品入库的喜悦中,没有听见她的话。
再说谊贵人,皇上驳了她的面儿,她一整天的脸色都很不好。
而皇上在哪里呢?皇上在陪陵容用膳,还顺便和陵容提及了这件事。
“那谊贵人,愈发小家子气了,挟恩图报,朕还是头一次见。”
许是因为听了些风言风语,皇上以为陵容和谊贵人走的近,怕陵容被带坏,所以这样说着。
陵容盯着面前的粥,将粥吹凉,送到皇上嘴边:“皇上不要为这些事情烦心。”
她将指尖搭在皇上眉头,试图扫去皇上的烦恼。
“还是你最贴心。”
皇上虽然在陵容这里用了膳,可是晚上还是去了莞贵人那儿。
谊贵人看不惯,在屋里摔打着东西。
她虽然得宠了几日,可大多数皇上都和她和衣而眠。
她不甘心。
为何人人都能和她平起平坐,为什么……
只有她,明明有强大的背景,却仍旧身处贵人之位,连一宫主位也没有坐到。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拧开了从故乡带过来的瓶瓶罐罐,一一闻了过去,露出了一个冷冷的笑。
只要有这个东西,什么锦贵人莞贵人的,都要被她踩在脚下。
次日,她塞给了苏培盛大把的银子,只求他能把皇上请来。
苏培盛拿人的手短,加上谊贵人实在诚恳,于是他帮了这一次。
在皇上要翻牌子的时候,苏培盛点头哈腰的对皇上笑了笑:“皇上,前几日谊贵人身子不舒服,现在已经找太医瞧过了,如今她身子爽利了,您是否愿意去瞧瞧?”
苏培盛甚少插手翻牌子一事,他偶尔的劝慰也会让皇上改变自己的想法。
不如就去看看谊贵人吧,也免得太后和皇后一直在他耳边说什么雨露均沾。
他去了谊贵人的宫里。
谊贵人敲破了小罐,取出了些粉末洒在浴桶里。
那些粉末是来自她故国的香料,是从最上等的药草里提取出来的,可助男女欢好,令人情难自抑。
除了特别懂香料的人,其他的人,甚至是太医都吻不出香中的古怪。
皇上走进屋里,只见往日里不解风情的谊贵人正站在浴桶前望着他。
“前些日子嚷着身子难受,现在可好些了吗。”
谊贵人柔若无骨的倒在皇上怀里。
“好多了,谢皇上关心。”
香气入鼻,他有些头晕。
“你好香啊。”
皇上不由自主的将谊贵人抱了起来,拉下帘子,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