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之下,她瞪了小丫鬟一眼,似乎是在质问她为什么不提醒自己。
小丫鬟苦笑一声:“小主,奴婢刚才一直给您使眼色呢。”
现在也不是主仆二人起内讧的时候,日日都跳,这隆冬也许还要维持上两个多月,这哪里是惩罚,这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啊。
可是华妃娘娘已经下了令,她的母族又离得很远,帮扶不了她,她只得照做,一夜的舞跳下来,她嘴唇都冻的青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是被人搀着回去的。
这事也瞒不住,很快就传到了陵容耳朵里。
“小主,听说她是在效仿您呢。”小缘说道。
“效仿我?”
的确,此事是因她而起,如果让博尔济吉特贵人恨上她,平白无故的多上一个敌人可就不好了。
见此,陵容令人从柜子里找了一件披风。
“此事我们本应袖手旁观,可又是因我而起,我势单力薄,只能每晚送件衣服略表心意,小青,你机灵,以后每晚避着点华妃,将这件衣服送给博尔济吉特贵人,这些银子给你。”
小青本来不愿意去,莫说小青,谁都不想深夜受冻,可是那沉甸甸,白花花的银子拎在手里,她咬了咬牙应下了这份差事,实在是小主给的太多了。
一轮明月挂在天边,博尔济吉特贵人正不情不愿的在桥上跳舞,小青悄悄走上了桥,将手中衣服递给她的侍女。
侍女对此有些担心:“奴婢知道青姑娘好心,可若是让华妃娘娘瞧见了该如何是好。”
小青微微抬起脸,对着翊坤宫方向努了努嘴:“你多留心点就好了,华妃娘娘不会每日都出来的。”
侍女犹豫了一番,可是看到自己主儿冻的瑟瑟发抖,还是接下了那件衣服。
博尔济吉特贵人知道陵容在暗地里帮着她,心里有些许安慰。
她泡在浴桶里取暖,和侍女说:“看来余常在人还尚可,如此,我也不计较她让我受罚了。”
闻言,侍女为她擦拭身体的动作一顿。
“小主,您受罚也不能怪余常在呀,是华妃娘娘太不容人。”
可是对方置若未闻,她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皇上在再一次听到陵容哼唱歌谣后,给了陵容一个封号。
锦。
这个尊贵的字,前世没有贯在她的身上,这一世却是被皇上亲手捧着送到了她面前。
她穿着一身绿衣谢恩,好似揉碎了的江南风情,又宛若一首无声的诗。
有清风绕过院外,吹入殿内,将她的头发吹乱。
一时迷了皇上的眼睛。
“今日用的是什么香,真好闻。”皇上问道。
陵容喜欢调香,今日用的是亲自调的梨香。
谈及调香,她眼睛亮了亮,展露出笑颜:“这是臣妾亲自调的,皇上您闻着也觉得好吧。”
“一树梨花一溪月,你——可是小梨仙?”
陵容笑了笑,将手递给了皇上,心里却在盘算接下来的路要如何走。
果不其然,当晚,皇后就给她的宫里塞了人,却是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