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不够爱我呀。”傅禹森沉声指控,“爱我的话断然不会卖了我,多少价钱都不应该卖。”
贺池淡声道:“我没那么高尚。”
傅禹森咬牙,伸手一把抓住她。
贺池下意识地后退,却被傅禹森一下压在了走廊的墙上。
此时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特别的微妙。
贺池面无表情。
傅禹森呼吸粗重,危险地眯起来眼睛,声音压得很低。“你做梦吧,她给不了你十个亿,你永远也卖不了我。”
贺池被男人的呼吸,烫的脸蛋儿都有点红了,她屏住呼吸,轻声道:“没关系,卖不掉的话,就降价处理,清仓大甩卖的时候,一般都能够把货底清理干净。”
“嘶!”傅禹森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气,有一种冲动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随着他的抽气声,走廊里的气压都跟着低了几分。
贺池明显感觉到一种山雨欲来之前的气氛。
“不准卖!”他沉声命令道。
贺池不以为然,垂下眼眸。
“反正,你我这辈子绑在一起了。”傅禹森低声道。
贺池很是无语,本来应该摆烂的人是自己,怎么这男人还好意思在自己面前摆烂了,他有什么资格?
“你确定,是你我绑在一起了,还是你我加上沈依,我们绑在一起了?”贺池一点都没有跟男人客气,语气也很冷淡。
傅禹森冷声道:“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就是想要告诉你,沈依从来都不是威胁,你我之间的问题,与任何人无关,只是你我之间的问题。”
贺池愣了下,再度看向他,竟然点点头。“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挺认同你的观点的,两个人之间的矛盾确实与第三个人无关。”
“所以,我们不能分开睡。”傅禹森忽然话锋一转,转到了一起睡的话题上。
贺池瞠目:“说来说去,最终的目的就是得一起睡吗?”
“是的!”傅禹森对此供认不讳。
“这是一起睡的理由。”贺池面无表情。
“一起睡的快乐,你无法否认,对吧?”傅禹森反问。
贺池一愣,确实很快乐,但那也建立在身心都快乐的基础上,现在心里根本就不痛快,身体再快乐也会感到空虚。
“在我看来。”傅禹森又道:“两个人不能分居,一旦分开,没有了亲密关系,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会平淡很多。”
“我倒是觉得应该分开,彼此想清楚到底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跟你一起睡,就是我想要的。”傅禹森沉声道。
贺池摇头。“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你先给我,我想要的,随后,我再尊重你想要的。”傅禹森又道。
贺池真是懵了,“你是不是米青虫上脑了?”
傅禹森冷漠的俊容微微柔和了几分,凑近了贺池,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是又如何?”
她扭头望向他,一双眼睛格外明亮,脸上一红,“你真让我惊愕,什么时候起,傅学长这么色了?”
她羞涩的神情,粉粉的唇,羞恼而又震惊的神情,都惹得傅禹森心念一动,接着,他却扣住她的脑袋,霸道的唇压了下来。
淡淡的薄荷香袭来,那是牙膏的味道,他刷牙了,牙膏的香气以及他的气息包围而来。
贺池被他堵住了唇,他的舌就这样霸道地在她的口中一阵翻搅,汹涌澎湃,让人无法招架。
贺池气恼,伸手去推拒,含糊不清地支吾“不要”,他扣住她后脑的大掌却愈发用力。
傅禹森根本就不让她有半点反抗的机会,凶猛地吻着她。
贺池气得无语,心里骂了好一会,被他堵住唇,就是不松口。
开始,他特别的凶悍,弄得她都没办法呼吸了,挣扎了一会,弄不过他,索性不反抗了,木讷的接受。
男人感觉到了她的顺从,渐渐转为温柔起来。
而这温柔的吻,让贺池忍不住轻轻的颤抖。
她的手碰触到他的胸膛,那浴袍的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下触及凶他,反被他胸膛炽热的温度吓到。
傅禹森松开她一定啊。
“你!”贺池下意识地低头,这下更愣了,浴袍里面,一片真空,完全映入眼帘。“流氓!”
“忍不住了。”气息一阵紊乱,傅禹森紧盯着她,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好几天了,你冷落我太久了。”
贺池无语,到底谁冷落谁啊?
他自己跑出去两夜,还怪上她了。
但贺池不愿意跟他计较,尤其是现在,被他弄的脑子里缺氧。
但她呆愣的神情,微张的红唇,都让傅禹森移不开眼,刚刚压下的念头再次蹿动,索性再度亲上去。
贺池一呆,嘟哝:“不!”
但男人已经抱起来她,把她整个人抱进了主卧室,进门之后抬脚勾住,门砰的一声关上。
他一个转身,把她压在了门板上。
门锁也被他用手锁了。
贺池只听到“啪嗒”一声响,瞬间就回过神来。
“放我出去,我不想一起睡。”贺池心里还是有些委屈的,觉得真的一起睡的话,才是糊里糊涂。“请你尊重我的感受,我做不到。”
“你刚才很沉浸在我的吻里。”傅禹森看着她,低声沙哑道:“我都不介意你说卖我了,而且,我都说了,沈依从来都不是阻隔,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况且我跟她五年前就分手了,如今帮忙,不过是出于朋友的人道主义精神,我想换做别人也会帮忙。”
这是他第一次说沈依这么多话,“早就分手了,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傅禹森一愣。
贺池从周彦那里也听到过,但还从来没有从男人这里得到过证实,今天这算是官方权威的回答了。
“有必要说吗?”傅禹森沉声道:“我的人在这里,心在这里,你有什么好计较的?”
“人在这里,心在这里?”贺池错愕,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啊!”傅禹森沉声道,“我从未想过跟沈依怎样,只是帮忙而已,我很清楚,自己没动过离婚的念头。反倒是你,立场从来都没有坚定过,说过只要我不放弃你,你永远不会先提放弃,但从来都是你在提放弃,而且每次都是这样,一言不合就提分手。”
他略带嘲弄地勾了勾唇角,语气里都是指控。
贺池瞬间心虚,别开眼角,她好像真的是这样子呢。
但她不也是烦躁嘛,她都已经摆烂了,还要怎样?
“所以呢?”贺池道:“我提的就我提的,我很烦,不让分手,又忍不住,那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