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室。
谭律上来的时候就看到总裁的脸已经阴沉的十分可怕,他也不敢多说话。
傅禹森沉声道:“穆昔阳还是那样吗?”
“是的,总裁,他明明困得已经快要死了,还是嘴硬的样子。”谭律道。
“很好。”傅禹森冷笑了一声:“既然他这么嘴硬,先给他睡觉吧,等他睡醒了再周而复始,开启新一轮的熬鹰。”
谭律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总裁的意思。
一直这样熬下去的话,效果不佳,但如果给他稍微睡一会儿,再重新熬的话,他会格外怀念睡着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也会求饶。
人的意志力就是这样,渐渐地消磨没的。
“是,总裁,我这就安排下去,让人好好的安排穆昔阳。”谭律心里也特别生气。
都是穆昔阳这家伙乱说话,弄的总裁现在很不高兴。
也不知道夫人有没有跟总裁坦白这些事情,总裁现在这样一副神情,让谭律心中特别的担心。
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先去安排事情。
结果,傅禹森却忽然沉声道:“谭律,今天早晨,贺池一大早是去找你的吧?”
谭律心里咯噔一下子,难道夫人把这件事情告诉总裁了吗?
一时间,谭律有点着急了,但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这样一犹豫,瞬间就让傅禹森明白了什么,他扯了扯唇,道:“谭律,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样的事情竟然也敢隐瞒我!”
“对不起总裁。”谭律立刻就毕恭毕敬的道歉。
“现在道歉有什么用?”傅禹森沉声道。
谭律也不敢多说话。
傅禹森冷笑:“贺池不让你告诉我,你就真的不告诉我,你以为我就猜不到吗??”
今天一大早,贺池那样说话,他就应该想到了,这件事,一定是她察觉到了不对劲,跑去找了谭律问情况。
谭律这个傻瓜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所以才让他这般被动,在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以前,被贺池知道了。
这是傅禹森最不想要的结果。
刚才他从电梯里上楼的时候就想到了,一定是贺池早晨问了谭律。
而谭律来了,虽然没有想要告诉自己这件事的意思。
谭律抿了抿唇,这才道:“总裁,对不起,这件事,确实是故意隐瞒您的!”
“贺池不让被你说?”傅禹森反问。
“是的。”谭律点点头。“夫人不让我说,我以为你们之间是有误会,夫人做事情还算光明磊落,也不想是故意隐瞒这些事的人。”
“那你告诉我换做是你又该怎么办?”傅禹森冷声反问。
谭律想了想,道:“总裁,要看你想要的是什么呢?如果想要跟夫人在一起,只是在意夫人这个人的话,那就不必介怀以前的任何事情。
如果很介意这些事情,而不想跟夫人在一起,那就不如早点分开。这也算是一个契机。
本来你们两个人的婚姻从一开始的动机就不纯,不是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到最后结局不好,也能理解。”
傅禹森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说要跟贺池分手的?”
“那您在乎夫人吗?”谭律问道:“您心里是在意夫人的吗?还是说您不甘心夫人欺骗了您?”
傅禹森蹙眉,随后道:“她欺骗了我也是事实。”
谭律抿了抿唇。“总裁,有句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讲!”
“有屁就放!”傅禹森没好气的说道。
“嗯,就是,您跟沈小姐之前也是情侣关系,这要是结了婚,沈小姐去世了,您就是鳏夫,也不是大小伙子,跟夫人在一起,每个人都带一个孩子不挺好吗?挺公平的!”
傅禹森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特助竟然会胳膊肘往外拐,说的这些话,乍一听还挺有道理的。
但是仔细想想,他就沉下来脸:“公平吗?”
“有什么不公平的?”谭律道:“您也不是第一次!”
“滚!”傅禹森骂了一句。
谭律很是不甘心:“总裁,是你让我说心里话的,我确实就这么想的。”
傅禹森蹙眉,冷着脸。
谭律继续道:“反正,我觉得你跟夫人在一起挺合适的,没有必要为了穆昔阳说的一些事而真的分开。”
“你给我闭上嘴巴出去!”傅禹森觉得,跟谭律啰嗦这些话,自己简直是智障。
谭律立刻就走了出去。
他一点也不想发表这种意见。
刚一出来,就看到陆夕颜来了,正准备让苏怡汇报一声,进总裁室呢。
苏怡也打了电话,问傅禹森:“总裁,陆总监要见您!”
“不见!”傅禹森沉声道。
陆夕颜也听到了,立刻道:“总裁,我有公事要找您!”
“让谭律转交!”傅禹森冷声道命令道。
陆夕颜一下无言。
谭律看了她一眼,微微扬起下巴。
陆夕颜只好道:“是!”
苏怡挂了电话。
陆夕颜对谭律道:“谭特助,这份文件需要签名,麻烦你拿给总裁帮我们签了名。”
“放在这里吧!”谭律道:“等下会集中处理。”
“我这里等着,急用!”陆夕颜道。
“那也等着。”谭律沉声道:“总裁有更着急的事情要去处理!”
陆夕颜看看谭律,蹙眉道:“谭特助,那我半个小时之后过来拿文件。”
“处理完了之后我会给你打电话。”谭律沉声道。
陆夕颜还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闭嘴离开了。
谭律去打电话安排了事情,这才把陆夕颜的文件和其他的一些文件送进了总裁室。
傅禹森低着头,一言不发。
谭律也不敢多说,放下文件就走了出去。
此时,贺池已经把车子停靠在一处安静的地带。
她驱车离开幼儿园后,并没有返回星河湾,而是驱车一直开,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就这样开到了郊外。
车子停下来后,贺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
她竟然哭了一路,眼泪滴落在衣服上,到处都是泪痕。
等到停下车子的时候,贺池才笑了下,被自己给气到了。
有什么好哭的?
人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困难的时候都过来了,现在也算是梦寐以求,有什么好伤心的。
她这么告诉自己的时候,容尊打来了电话。
贺池接起来。“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