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池才是最不好意思的那个。“是我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傅禹森转头看她一眼,“今天如果我们不来的话,你可能会吃一些亏,很明显,霍辰南他有备而来。”
“确实。”贺池也点点头。“他准备了那么多的打手,这次的人身手还都不错。”
“你怎么着道的?”傅禹森很是奇怪地问道:“就这样被他骗到了家里吗?”
贺池顿时有些心虚,也不敢看傅禹森的眼睛,视线躲闪着看向窗外。
一看到这个情形,傅禹森立刻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些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他眉目一凛,转头看向贺池,修长的手托住了贺池的下巴,将她的脸轻轻的掰过来,面对着自己。
“说,到底怎么回事?”
贺池:“.......”
她没说话,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眸色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说吧,看来是用了非常手段。”
“嗯!”贺池只能承认:“他给我下迷香,我发现了,将计就计,放心,我对那种药,不过敏。”
只是听到这个傅禹森就已经怒火中烧,她还说不过敏。
“胡闹!”傅禹森沉声道:“就算不过敏也不该冒这个险。”
他声音非常的严肃,让前面的司机都吓了一跳,贺池也有些尴尬,当着别人的面被训斥,自己又不是孩子了。
“小点声,给我留点面子吧。”贺池低声道,小手轻轻地抚了下他的大手。
男人的眸色一深,眼底划过一抹锐利的光芒,看着贺池,低声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
“那到底要怎样才可以啊?”贺池的手,从他的大手上面滑下来,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傅禹森瞬间一僵,喉结上下滚动,他凑近了贺池的耳边,低声道:“手别乱摸,摸到不该摸的地方。”
贺池顿时就怂了,想要抽回手。
傅禹森一把摁住,对她道:“以后你再这么大的胆子,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惩罚的。”
贺池目光澄澈看看他,小声道:“学长,我这次确实有些大意了,我都知道错了,你就别耍流氓了!”
傅禹森眼眸一深。
贺池不想被拷问了,就索性退开他的气息范围,一双眼睛看向车窗外,淡声道:“我这次去,也不是没有收获,我听到了他跟他家阿姨吩咐,让林然看好了穆昔阳。”
傅禹森看她躲开自己,在车里,当着司机的面,也没有再说什么。
听她这样说,只能开口道:“得到这个消息,太过于冒险了,我们已经保护了魏璐,至少现在暂时是安全的,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着急,用别的方式也能够查咱们穆昔阳的去处。你仔细的想一想,自己是不是有点着急了?”
他并没有发火,而是语重心长平心静气的说这些话,贺池听了也点点头。
她转头看向他,目光非常的诚恳。“学长,我知道错了。”
傅禹森的目光瞬间就浓烈了几分,“好好认识一下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冲动和鲁莽了。”
“是,我错了!”贺池可怜兮兮地开口,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男人深沉的黑眸,那副样子别提有多可怜了。
傅禹森看她如此,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把人给揽过来,拥在怀里。
这下,动作稍微有点大,扯痛了贺池的肩膀,令她发出一声闷哼:“呃!”
“怎么了?”傅禹森神色紧张起来:“是不是受伤了?”
贺池怕他担心立刻摇头。“没有,碰了下,不要紧。”
但傅禹森不说话了,神色紧绷,吩咐司机:“开快点,先去药店!”
“是!”司机很快找了个最大的药店,停好车子,傅禹森亲自下车去买药。
治疗跌打肿痛的膏药,药水,都买了一些。
虽然还没有检查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但凭经验也能够判断出来,贺池是被打到了。
回到车里后,傅禹森再度吩咐司机。“回星河湾。”
“是!”司机送他们到了星河湾。
贺池被司机送到了家里。
傅禹森去帮她取车子和电话。
贺池提着袋子上楼去,在楼梯上就检查了一下袋里的药水,各种各样的,可谓是琳琅满目。
她有点哭笑不得,他关心起人来还真的是周到温柔。
如今情况好转,他对自己是越来越好了。
只是贺池说不出的滋味,总感觉不太踏实,觉得这样的幸福可能随时会分崩离析。
刚上楼,贺池去冲了个澡,发现自己腿上已经一片青紫,这一拳挨的有点狠了。
而左侧肩头的,也是如此又红又肿,底下还慢慢的渗出淤青,衬托的整个白皙的肩膀都变了颜色,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贺池有点犯难了,这种情况要是给傅禹森看到了一定会说自己的。
不给他看的话,好像也逃不过。
于是,贺池赶紧擦干净自己,吹干头发。
刚要在浴室里换好衣服再出去,结果门就被推开了。
她刚扯下来浴袍,恰好露出自己受伤的地方,被傅禹森看了个正着。
傅禹森的神色,瞬间就暗沉下去,倒吸了一口气:“伤的这么厉害!”
贺池有点懊恼,越是不想给他看到,越还是给他看到。
她赶紧说道:“比起来霍辰南,我这已经很轻了。”
“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跟你比?”傅禹森想到了霍辰南那幅样子,还是蹙眉,一定是那狗东西想要吃贺池的豆腐,才被弄得这么狼狈。
贺池嘟哝道:“那你看到他那样,有没有觉得挺幸灾乐祸的?”
“没有,我只要想到,那么肮脏的东西被你看到了就很烦。”傅禹森说着,把她给用浴袍裹住,拉了出来。
贺池有点呆。“这种话竟然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真不可思议。”
“以后,不许看别人的!”他沉声道。
“我也没想看呀,那不是赶上了吗?”贺池再度反驳。
傅禹森一下沉了眸子,边给她搓红花油,边沉声道:“赶上了也不许看,你还给弄成那样,总之以后再也不许你碰脏东西。”
贺池惊讶不已:“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傅禹森也不说话,继续给她涂抹红花油。
贺池没有听到答案,转头看他。“你真的吃醋了呀?”
傅禹森神色略有一丝不自然,斜睨了她一眼,“老实点,你现在可没穿衣服,惹了我,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