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
此时笼罩在一种特别古怪的氛围里。
这两天,贺洪明一直冷着脸,一副谁都欠了他的样子。
晚上睡在书房里,也不跟陈红丽一起睡了。
那天下午,被他那么对待后,陈红丽就有一点心虚了,总感觉贺洪明好像察觉了什么,对她很是冷淡和不耐烦。
但是,她偷偷的观察了很久,他并没有对她发怒发火,只是表情不耐。
她跟他说话,他虽然很不耐烦,但也是有问必答。
他说是为了公司的事情而烦恼,陈红丽也就没有继续多想。
但是她出门的时候,贺洪明立刻派人跟着她,说是保护她。
鉴于上次她被人打了,贺洪明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可是,连着两天了,夫妻两人分房睡,陈红丽有点儿受不了的。
她就一大早地去书房勾引贺洪明。
陈红丽扭着腰,风情万种地进了书房,娇嗔地开口道:“老公,你好几天没有跟人家在一起了!”
贺洪明一看她进门,也不敲门,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香水味。
他眉头一蹙,不悦地扫了她一眼,道:“出去。”
陈红丽看看贺洪明那冰冷的神情,并不知道他心中的厌恶,她只觉得,一切都要在她的掌控中才行。
不能掌控,可就麻烦了。
于是,陈红丽也不出门,直接跨坐在贺洪明的身上,手揪着他的衣服,撒娇地喊道:“亲爱的,人家都想你了。”
独守空闺,身体和精神都是不受控制的,难受与空虚。
可是,这老东西,竟然厌恶地扫了她一眼,还很不客气地讽刺道:“怎么,满足不了你了?”
陈红丽咬了咬牙,看看贺洪明,笑了笑。“你干嘛跟我分床呀?咱们俩结婚几十年了,从来没有分开过,你竟然什么也不说就搬到了书房,太伤人家心了。”
“最近力不从心。”贺洪明神色冷静,也不管妻子这么卖力地取悦自己,很是嘲讽地开口道:“哪像你,养尊处优的,不琢磨别的事了,每天就想着这事吗?”
“讨厌。”陈红丽坐在他的腿上,这姿态一点都不美。
而且她还动来动去的。
要是搁以前的时候,贺洪明早就被她撩拨到了,但是这次竟然无动于衷。
陈红丽觉得奇怪极了。
贺洪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要考虑公司的事情,公司倒闭了,你吃什么喝什么?拿什么出去浪?”
陈红丽扮嫩,学着小女孩的样子,嘟着嘴,委屈巴拉地道:“人家想你了嘛!”
“出去!”贺洪明已经没有了耐心。
“就不出去。”陈红丽也来了脾气,坐在他腿上死活就不走了。
恰好此时,贺洪明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一眼电话,立刻接了起来。
那边响起来李贺的声音:“贺先生,我是傅家老宅的管家,李贺。”
“李管家,我知道是你。”贺洪明也不管腿上坐着的陈红丽,“是老太太有什么事找我吗?”
“是的,贺先生,我们老太太说,贺先生有空的话来一趟傅家老宅。”李管家在电话里说道。
“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贺洪明想要在电话里探听到具体什么事情。
“您来了就知道了。”李贺也是回答得滴水不漏,完全不会先一步泄露信息。
贺洪明一怔,还没说话呢,陈红丽这边一把抓过来,贺洪明立刻紧绷起来,疼得喊了一声:“呃!”
“贺先生,怎么了?”李贺不解地问道。
贺洪明狠狠地瞪了一眼陈红丽,这一眼太犀利,把她吓一跳。
贺洪明这才稍微平复了下自己,道:“没事,李管家,我一会儿就过去,可以吗?”
“可以的。”李管家道。
“再见。”贺洪明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下一秒,陈红丽刚要开口,就被贺洪明一下甩了出去。
“啊!”陈红丽一下被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你干嘛啊?”
“你懂不懂分寸,我在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干什么?”贺洪明沉声喝叱道:“你是诚心要我出糗吗?”
陈红丽也被气到了,气急败坏地骂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以前的时候,我这么干,你不都是很喜欢吗?”
“我多大年纪了?”贺洪明怒斥道:“男人能跟你们女人比吗,说,你是不是欲求不满啊?”
这话简直太羞辱人了,陈红丽的脸腾的红了,恼羞成怒,狠狠地瞪了一眼丈夫,起身站起来扭头就走了。
贺洪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眸子。
他也去换衣服,不知道傅家老太太找自己什么事情,但也得赶快过去。
下楼的时候,陈红丽已经在楼下了,好像准备出门。
贺洪明喊了一声:“管家,派人跟着夫人好好的保护她!”
陈红丽一听,猛的扭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贺洪明,道:“你什么意思?派人哪是保护我,分明是监视我。”
贺洪明懒得计较,沉声道:“你要说监视你的话也行。”
陈红丽一下愣住了,“贺洪明,你到底什么意思?”
“管家,我交代的事情必须做到,听到没有?”贺洪明根本不理会陈红丽。
“是。”管家道:“先生,你们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好好保护夫人。”
“嗯。”贺洪明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他很快就离开贺家,去往傅家老宅。
陈红丽气得骂了句:“可恶,什么贱男人,自己不行,还不让我出去。”
管家不解,问道:“夫人,什么不行?”
陈红丽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了什么,立刻不自然地别过脸去。“没什么,你不用管了,我不出去了。”
出去也不自由,倒不如在家里。
陈红丽回到屋里,打电话给自己的老相好。
“那老东西竟然派人跟着我,我看他八成发现了我跟你的事。”
“不可能啊。”那边道:“我们已经这么小心了,能被发现吗?”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觉得太奇怪了。”陈红丽皱着眉头道:“贺洪明这几天特别的不对劲。”
“怎么个奇怪法?你跟我说说。”
陈红丽道:“我和他分房住了,这是结婚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