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明微微点头,神色凝重:“确实应该先度过这个难关再说别的。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依我看,沈澜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所谓祸害千年,这丫头命大着呢。”
傅禹森苦笑了下。“借你吉言,希望她能够吉人天相吧。”
“一定会没事的。”陆希明深知,沈澜如果再有事,对于沈家和傅禹森的打击可想而知,他自然也不希望好友再为了沈家有任何闪失,只希望一切好起来:“我帮你去看看沈伯母。”
傅禹森道:“你去吧,我不去了,我怕刺激他们。”
“我看沈伯母其实很想要你去的。”陆希明认真地开口道:“只是你现在的身份,太过于尴尬,她也不好意思找你,但可以看得出来,她们母女对你的依赖,多过于沈伯父。”
傅禹森没言语,沈澜母女对他的依赖,傅禹森自然看得出来。
从沈依出事后,沈家的事情,大大小小,事无巨细都是傅禹森去处理的。
沈世平自从失去沈依这个女儿,就一直浑浑噩噩的,没有心情去处理事情。
“沈家的事情,我责无旁贷。”傅禹森认真地开口道:“你懂的。”
“明白。”陆希明道:“只是这是你的情分,不做也是本分,沈家不该道德绑架你,毕竟当初沈依........”
傅禹森打断了他的话。“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再提也没有任何意义,徒增伤感而已。”
“罢了!”陆希明也很无奈,为傅禹森鸣不平,却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再往深了说下去:“我去看看沈伯母,你也别往心里去。”
“我没事。”傅禹森摇头。“有劳。”
“跟我客气什么?”陆希明拍拍他的肩膀,这才去了病房。
傅禹森打电话给谭律,安排他关注沈澜的情况。
谭律很快就赶来了,悄悄去找医生。
不多时,谭律出来了,给傅禹森汇报。
“沈二小姐已经被送往ICU,还没有醒来,医生说,这二十四小时最危险,等过了这二十四小时,看情况,会随时通知我们的。”
傅禹森点点头。“安排人去查一下李庆高昨晚上对沈澜做了什么,我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冒领功劳,被拆穿还抵赖,如今又犯下这么大的错,自然不能饶过他。
“是。”谭律道:“我立刻去查。”
傅禹森也没有离开医院,一直等在车里,抽了好几支烟。
贺池被傅禹森挂断了电话之后也非常地担心沈澜的情况,不希望她发生不好的事情。
毕竟沈澜如果出事,傅禹森大概更加愧疚,沈家现在都被他视为己任,以后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逃离沈家这个枷锁。
那不是贺池想要看到的。
电话忽然响了。
贺池拿起来电话看了一眼,竟然是陆希明发给她的。
她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陆学长有事?”
“贺池。”陆希明道:“见一面吧?”
贺池不解。“陆学长,你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就在电话里说吧。”
贺池觉得没有必要跟他见面。
陆希明苦笑了下,看来贺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有了之前被他算计的阴影,陆希明也是苦笑不已,“那好,在电话里说吧,沈澜的开颅手术做得很成功,只是人没有醒来,具体醒来的结果怎样,暂时还不能确定。”
贺池听了“开颅手术”就明白了这个结果很严重。
开颅,能否恢复到从前,都无从得知。
“谢谢陆学长告知我这些情况。”贺池还是道谢了。
陆希明道:“没什么,我知道这些事情禹森可能不会主动告诉你,而你应该也为沈澜的事情感到担心,所以就告诉你一声。”
“多谢。”贺池再度道。
陆希明苦笑:“其实,你不用这样对我这般防备,以前的事情,我道歉,以后希望咱们还是少点芥蒂。”
“以前的事情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陆学长也不必放在心上。”贺池道。
陆希明一下被逗笑了:“贺池,如果你没有放在心上的话,就不会连跟我见面都这般排斥了。”
“你想多了。”贺池淡然地开口道:“我不是排斥,我是避嫌。”
陆希明一愣,“避嫌?”
“是的。”贺池再度道:“我觉得单独与你见面,这种事情还是最好不要发生,我在避嫌,相信陆学长也可以理解的。”
“好吧,理解了。”陆希明道:“那就这样。”
挂了电话,陆希明握着手机,笑了笑,驱车离开了医院。
贺池又接到了魏璐的电话,“中午一起吃饭,有事跟你说。”
贺池道:“好,刚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于是,两个人一见面,魏璐坐下来点了菜就跟贺池吐槽:“穆昔阳被拘留了,他妈打我电话,之前看不上我,各种贬低,现在打电话求我帮忙,让我出钱,真是无语死了,什么玩意儿。”
“你怎么回答的?”贺池毕竟关心这点。
“我让她团成球,闪走。”魏璐道。
贺池扑哧笑了,“直接让滚了啊?”
“没说得那么直接。”魏璐道:“咱的教养,不允许咱跟长辈说得那么直接,我就让她那什么了。”
“一个意思。”贺池道。
“气死了吧!”魏璐说着,忽然发现贺池好像心不在焉的,不太高兴,就仔细看看贺池问:“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贺池也不解地看着她。
魏璐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贺池,道:“我看你变得很漂亮了,但你却不高兴。”
又说她漂亮了。
贺池一愣,随后道:“我和傅禹森那什么了。”
“那什么是什么?”魏璐不解地看着她,忽然,瞪大眼睛:“你跟傅禹森偷吃了啊?”
贺池被她一句话说得脸红。“不是偷吃,注意措辞,我们要吃也算是光明正大。”
“我的意思是,你不听医嘱啊。”魏璐故意拿捏住医生的威严,道:“你不听医生言,吃亏在眼前啊?怎样,现在痛不欲生吧?”
贺池眨巴下眼眸。“是啊,痛不欲生。”
魏璐扑哧笑了。“瞧你那样,傅禹森就这么差劲啊,让你怎么悔不当初的?”
贺池也一愣,道:“我是有点后悔了,昨天晚上确实不应该那么冲动的。”
“我去,看来傅禹森不太行啊,让你很不满意,这下完了,这可事关一辈子的幸福呀!”魏璐一下子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