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忽然被压制了下去,电视上也不再播放关于傅家的新闻。
贺池觉得,傅禹森出手了。
他的动作也很快。
傍晚。
傅禹森进门的时候,一脸的平静。
如果不是提早就知道了那些事情能发生了,一定会认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的喜怒。
贺池看到他的时候,也是微微的吃了一惊。
傅禹森看了眼客厅,没有看到奶奶的身影,于是蹙眉问道:“奶奶呢?”
“奶奶去洗手间了。”贺池道:“怎么样?都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傅禹森道:“这次,沈澜找人帮了忙。”
“沈澜?”贺池有点惊讶。“沈小姐帮了很大的忙吗?”
“黑了那些媒体网站,是她找人弄的。”傅禹森也没有隐瞒贺池。
贺池一愣。“你的意思是,各大发新闻的网站是被沈小姐的人给攻击了呀?”
“对。”傅禹森点点头,又挑了挑眉反问道:“听你这语气好像是对沈澜很怀疑一样?”
贺池没说话,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贺池觉得,沈澜可能是被人坑了。
她相信沈澜维护傅禹森的这份心,但攻击网站,她的朋友肯定没做,那是贺池自己做的。
只是,她自己知道真相,又不想告诉傅禹森,有邀功的嫌疑。
罢了。
谁做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没事了就好。
傅禹森看贺池一句话不说了,眉头皱了皱。“贺池?”
贺池一下回神,看他紧盯着自己,立刻摇头笑了笑。“没有,我一点都不怀疑沈小姐维护你的心思,那绝对是单纯而又美好。”
“你好像在骂人。”傅禹森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骂人?”贺池错愕了下,摇头。“没有啊。”
“什么是单纯而又美好?”
“不是单纯而又美好,难道是复杂而又龌龊吗?”贺池感觉只要一跟傅禹森说话,他就会不自觉地跟她反驳。
两个人这样说话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总感觉好像是在掐架。
傅禹森很不悦地扫了她一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问道:“奶奶没事吧?”
“没事。”贺池也不愿意继续那个话题,“只不过奶奶早就看了新闻,在手机上看的。”
“呃!”傅禹森眉头皱起来。“她老人家,还是偷偷藏了手机啊?”
“偷藏了手机?”贺池错愕。“奶奶想要用手机还需要偷藏吗?”
“她眼睛做过手术,平时不让她用智能手机,她总有办法偷偷弄一部。”
贺池:“.......”
“我上去换衣服。”傅禹森沉声道。
贺池点点头。
傅禹森刚要走,忽然道:“你也跟我商量一下,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什么事?”贺池不解。
“上来再说。”他神色肃穆。“我不想被奶奶听到。”
“哦。”贺池赶紧跟上去。
两人到了楼上之后,一进房间,贺池就紧追着问道:“到底什么事情啊?”
傅禹森再度看了她一眼,似乎想了想,又目光深沉地望着贺池。
贺池无奈,就只好再度问道:“很难开口吗?”
傅禹森点点头。
贺池道:“那你就痛快一点,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沈伯母。”傅禹森终于还是说了。“就是沈澜的母亲,她想要认你做干女儿。”
贺池一下愣住了,直觉告诉她,这很蹊跷。
她本来跟沈家就没有任何的交情,忽然冒出来想要认自己当着干女儿,这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她很不解地问傅禹森:“为什么啊?”
“告诉我你的答案。”傅禹森沉声道。
贺池略一沉吟道:“我不同意。”
她竟然拒绝了。
傅禹森微微眯起眼眸,眼神犀利地看着贺池。“为什么不同意?”
“沈夫人有自己的女儿,我感觉不需要再认别人当干女儿了。”贺池道:“我并不反对你去帮助他们一家,但认我做干女儿,我不愿意。”
“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傅禹森沉声道。
贺池听得出来,他的语气已经有一点不开心了。
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主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她又不是没有母亲。
她就算是想要认干妈,也不必去认傅禹森前女友的母亲当干妈呀。
她那算什么了?
当了女儿,当了继女,再当干女儿,她找这么多妈干嘛?
“如果我命令你必须同意呢?”傅禹森冷声道。
贺池沉默了一会,这才没好气地回怼道:“那我只能说你真的是闲的蛋疼。”
傅禹森脸一下沉了下去。
该死的女人。
贺池立刻后退了一步,怕被他抓到了。
她看着傅禹森道:“你关心别人的父母倒是挺积极向上的,你自己的妈有没有关心过,这个时候你妈是不是很难过?”
傅禹森眸光立刻就深了起来,眼底跳动着一股愤怒的火焰
贺池才不管他生气不生气。
但是这件事情,让贺池真的生气了。
他冷声道:“哼!本来以为你是一个比较大度的女子,没想到心胸如此之狭窄。”
贺池听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反唇相讥:“你心胸宽广,全天下的女人你都认个妈就行了,然后都养起来。”
“该死。”他往前走了一步,贺池开门就往外走。
“站住。”傅禹森冷声道。
贺池道:“你不追我就站住。”
“好。”傅禹森沉声道:“我再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不同意!”贺池道。
傅禹森瞳孔紧缩了好几下,这羡慕地道:“我对你太失望了。”
贺池被他一句话刺得心头一疼,有些沉闷。
她垂下眼眸,遮掩住眼底一刹那的黯淡无光,再抬起来的时候,一脸的从容和平静。“彼此彼此。”
说完之后,她转身离开。
“站住。”傅禹森在后面沉声喝叱道。
贺池头也没回:“如果感激沈澜,记挂沈家,你其实可以娶了沈澜,我随时都可以跟你办理离婚,但请不要随便给我找妈,我不需要,也不想要。”
留下这句话,贺池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傅禹森脸黑的就像锅底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