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森一听贺池这么说,眉头瞬间就紧皱了起来。
这个女人,还真是很会惹他生气。
他才刚刚结婚,就考虑离婚的事。
甚至,到现在,他连真正的新郎官都没做成,就要被离婚了。
“呵。”傅禹森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地开口道:“那我真得谢谢你,为我考虑的这么周到。”
“不用客气。”贺池只觉得,他咬牙切齿地说话态度,是因为不喜欢自己,所以这么一种态度也在情理之中。
这个白痴的女人,她居然这么自以为是。
傅禹森再度冷下来那张脸,愤怒地瞪了一眼贺池,沉声道:“奶奶给你了,你就拿着。”
“可是如果我丢了的话怎么办呀?”贺池不得不担心这一点,毕竟这么贵重的东西,是老人家的心意,她不能丢了啊。
这东西也买不到。
“丢了的话,你就赔偿。”傅禹森没好气地道。
“可是我根本没地方买呀。”贺池道:“真的,你快把这些首饰都放起来,锁在你们家的保险柜里更保险一些。”
“我不会锁的。”傅禹森冷声道。
贺池无语。“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都说了万一弄丢了,你将来的妻子就没办法用了,你到时候会后悔的。”
毕竟这是他们家要传承的东西。
傅禹森这下要被贺池给气死了。
他忽然冷冰冰地说了一句:“你就是个白痴。”
贺池莫名其妙。
男人扭头就往外走。
看着他忽然急匆匆离去的身影,贺池也有点无语了。
怎么说着说着,还生气了,一个大男人,气性这么大,会上火的。
贺池去给他把洗衣机里烘干的衣服拿出来,晾了起来。
之后,她等了很久,没有等到傅禹森回来,就先睡了。
深夜。
傅禹森处理完工作,回到房间的时候,屋里漆黑一片,安静的让人听不到一点声音。
傅禹森愣了下,开了台灯,才看到那个白痴女人睡着了。
他站在卧室里,轻嗤一声,无语地看看躺在床角的女人。
她占了整个床的一小部分,侧身躺着,看起来很是娇小。
这么早就睡着了,心真大。
灯一开,贺池一下惊醒,转头看到傅禹森站在床边,正在神色嫌弃地看着她,她一下紧张,道:“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傅禹森咬牙,瞪着她。
贺池闭上眼睛,还是感觉到他犀利的眼神,又睁开眼睛,再度对上了男人的凶狠的目光。
“哦,那个首饰盒,你还是收起来吧,算我求你了。”她开口道:“真的丢了,无从赔付,到时候都会可惜的。”
“你再说一次。”男人冷声道,他好不容易在书房调整好的情绪,一下子被她这两句话给消磨殆尽。
贺池也是不解,他这么生气和排斥干嘛?
“我睡觉了。”她翻过身,背对着他,一句话不说了,心里想着,明天再说好了。
看着女人背过去的身影,傅禹森掀开被子上床,一张脸沉的吓人。
他关了灯,却怎么也睡不着。
浑身上下热乎乎的,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老觉得全身都热乎乎的。
贺池睡得很舒服,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让他有点嫉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他怎么也睡不着。
迷迷糊糊的,傅禹森感觉得有一个多小时了,还是难以入眠。
而此时,贺池睡得很松弛,翻了个身,竟然滚到了他这边。
一股属于女孩的香气扑鼻而来,让傅禹森感觉心烦意乱,很是暴躁。
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总感觉不对劲,就是今晚特别的燥热。
他开了最小的灯,就看到贺池翻过来,被子也不盖了,人贴着他,一头柔顺五黑的头发散开,映衬的脸更小了。
他低头注视着贺池,她的睫毛又浓又密,覆盖在眼睛上面,像是两丛蝴蝶一样,美极了。
睡着的女孩,整个人很安静,不会气人。
她皮肤的状态很好,白皙透亮,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乖巧。
傅禹森的目光也不由地柔和了几分,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眼神此刻多么的温柔。
只是越看越是觉得烦躁,忽然,鼻子里冒出来一股子腥甜的味道。
啪嗒一下,鼻血涌了出来。
傅禹森快速地仰起头来,想要止住流出来的血,但没办法,血好像很多。
他感觉睡衣上也被滴了血渍,他伸着手去床头柜上拿抽纸,却不小心撞下了台灯,台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贺池被惊醒,一睁眼睛就看到男人仰着头,似乎正在摸索着什么,随后好像还骂了一句。
“该死!”
贺池狐疑,“你怎么还不睡呀?在找什么?”
她赶紧开了自己这边的台灯,一下看到男人鼻子破了,也是吃了一惊。
“呀,你流鼻血了。”
贺池也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给他找抽纸。“我这里有抽纸。”
傅禹森伸手去抓抽纸,一不小心又抓到了贺池的手,两个人都是微微一僵。
傅禹森顿时又觉得血流得更多了。
从她手中拿到纸,他捂住了鼻子,然后往洗浴室走去。
河池在后面跟着。“你是不是上火了呀?就说不能乱发脾气,人一发脾气是真的很容易上火的。”
傅禹森根本不搭理她,砰的一下关了门。
贺池只好去给他倒水。
准备好一杯温水,她听着他在洗脸。
再看床上,还好,没有滴落在床上。
贺池又去帮他找睡衣。
等到傅禹森洗完脸后,还是觉得他很不舒服,就洗了个冷水澡。
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贺池正拿着他的睡衣,在门口等着。
看到贺池,他一愣。
贺池道:“你可能会换睡衣,所以我帮你拿来了。”
傅禹森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中,开口道:“只有睡衣?”
贺池点点头。“嗯。”
“没内衣吗?”他再度问。
贺池脸一红:“我忘记找了。”
“现在去找。”傅禹森沉声道。
“哦。”贺池赶紧又去找。
感觉拿在手里,平角裤都有点烫手,赶紧给了他。
傅禹森去换了衣服,再度出来的时候,他的头发还不干,拿着毛巾擦着头发。
贺池又说:“你喝点水吧,上火了,要多喝水。”
傅禹森看她把水递过来,又接过去,喝了几口。
“谁说我上火了?”
贺池道:“别嘴硬了,都流鼻血了,还不承认啊?”
傅禹森更加无语。“流鼻血不是因为上火。”
“那是因为什么?”贺池看向她,认真解释道:“上火了毛细血管才会干裂。”
傅禹森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果然是个白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