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诺的事情不会变化。”傅禹森沉声道。
沈澜苦笑了下,再也不说一句话了,视线望着窗外,整个人变得沉默了。
傅禹森也没有再理会她,他承诺的事情不会变。
这个他没有必要再一遍遍解释。
送沈澜回到沈家,阿姨已经回来了,傅禹森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开。
走的时候,沈澜又缠着他。“姐夫,贺池就那么好吗?”
“她不是好,只是恰好可以。”傅禹森丢给她一句话离开了。
沈澜愣了下,有些得意了。
哼,好像也没有想得那么好嘛。
那么,他们应该是会离婚的,很期待那天的到来。
傅家老宅。
傅禹森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
老太太这边这栋楼很是热闹,灯火通明。
楼前的停车场也停了好几辆车子,傅禹森目光扫过去,看到了父亲的车子,堂叔的,堂姑的,还有好几个亲戚的。
在停车场站了一会。
李叔就迎了上来。“森少爷,您回来了?”
“李叔。”傅禹森微微颔首,道:“奶奶回来多久了?”
“下午五点到家,这不亲戚们都在老太太吃完饭后就来了。”
“呆了多久了?”傅禹森皱了皱眉头。
晚餐吃完,最晚也就六点多,这都两三个小时了,全都没走。
李叔道:“两个半小时了,老太太今天精神很好,也没有说休息,就没有赶他们走。”
“奶奶年纪大了,有时候不好说什么,麻烦李叔提醒一下,一切都以奶奶身体为首要。”
“是。”李叔立刻点点头。“我会时刻注意的。”
“嗯。”傅禹森这才微微颔首,往屋里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到有人说:“傅氏现在是明城的风向标,都看着我们呢,这忽然出现了闪婚的情况,让人怎么说?”
“就是啊,伯母,我们傅家现在被人盯着呢,记者们都看着呢,那些人就想要拍到禹森的私生活。”
“大奶奶,我也觉得堂哥有点太放肆了,怎么可以这么儿戏,找贺家的大女儿闪婚?”
“大哥,你就不说一句话吗?禹森是你的儿子。”
“就是啊,堂伯,你倒是说话啊!”
“他先斩后奏,我也措手不及。”
这屋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跟炸了锅一样。
傅禹森站在门口,没有着急进门。
“李叔,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
“我刚才在屋里,还没人敢说,门卫说少爷回来了,我出来,他们才说的。”李叔小声道。
他刚才在老太太身边,这些人还都忌惮,这一出来,立刻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傅禹森轻哼了一声,抬脚走了进去。
他一出现,屋里立刻有人咳嗽了一声。
下一秒,整个房间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仿佛从热闹的集市,瞬间进入了休眠状态,所有人都是一愣,全都看向门口的傅禹森。
只见他站在门口,鹰隼般的视线一一扫过全场,带着压迫感落在每个人的身上。
那双眸子,目光如炬,暗沉幽深里不带一丝情感,冷得迫人,就像是千年冰霜凝结而成。
傅禹森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克制住情绪的,但是在看到父亲傅程鹏坐在这里,还能让这些人议论纷纷,一点规矩都没有的时候,再也压不住内心的漠然。
一股轻蔑和不屑从心底迸发出来,让他那张俊美的脸更加的阴沉。
所有人都是一愣,有的别开视线,有的眨巴下眼睛,讪讪一笑。
“堂哥回来了!”
“表哥回来了!”
“禹森,你这么晚还回来啊?”
傅禹森大步走了进去,不理会跟他阴阳怪气打招呼的人。
他径直走到了老太太跟前,微微颔首,道:“奶奶,您刚出院,需要静养。”
老太太看到孙子那张冰山脸,反倒是笑了笑,道:“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你不觉得热闹一下也挺好。”
傅禹森点点头,道:“当看戏是不错,都挺卖力演的,只是用力过猛,一个个的都表情略显狰狞。”
李叔在他身后,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唇角。
少爷这一说话,谁都不敢说话呢。
少爷自带气场,震慑得人都不敢说话。
甚至,连森少爷的父亲都怯懦了不少。
李叔从傅禹森身后走过去,站在老太太身边。
所有人被傅禹森这一说,都是表情很难看,一个个的,本来还能维持温和,一下更狰狞了。
老太太扑哧笑了起来。“你呀,说话还是这么不随和,你看看,这都对你有意见了。”
傅禹森森冷的容颜上都是不屑,淡淡地道:“谁在乎他们的意见?”
老太太唇边的笑意加深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啊,每次都是这么硬刚。
再看这些亲戚们,包括自己的儿子在内,都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她这才道:“吃饭了吗?”
“吃了。”傅禹森淡淡地道:“您呢?”
“我也吃了。”老太太和孙子旁若无人地聊天,把那些人都晾晒在那里。
“吃完了遇到势利眼会影响消化。”傅禹森再度道:“您应该去花房看看花,或者听听戏什么的,比这样浪费时间好。”
“禹森。”傅禹森的堂姑傅意涵有点忍不住了,尖着嗓音道:“我们也都是好意来看大伯母,你这样含沙射影地到底在映射谁?”
“谁接话就是谁。”傅禹森淡淡地开口道:“堂姑,你来了多久了?人都看了,是不是应该给我奶奶留下休息的时间了?”
傅意涵一下被怼得脸都变了。
“大伯母,我也是好意,他这什么态度?”
老太太反而笑了起来,四两拨千斤地开口道:“意涵啊,你也五十多岁了,还沉不住气啊,禹森这臭脾气,没几个能忍的,你说你接他话干嘛?”
傅意涵:“我........”
这时,傅禹森的父亲傅程鹏拧了眉头,看了一眼傅禹森,沉声道:“禹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堂姑好歹是长辈。”
“是啊。”傅禹森瞅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眼神犀利,看得傅程鹏心里发虚。“长辈呢。”
傅程鹏心里一紧,顿时预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