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她怎么了?”傅禹森不悦地反问。
“她根本就配不上你。”陆希明一听就来劲了,语气非常地嫌弃。“她怎么能配得上你?”
想当初他们在清大,他见识过贺池对傅禹森的表白,对贺池没有好印象。
“没想到,你对她印象这么深?”傅禹森答非所问 ,视线一片深邃。
陆希明冷笑,轻哼了一声:“她就算是化成灰,我也会认得出来,印象不是一般的深。”
傅禹森蹙眉,再度深深地凝视了一眼好友,反问道:“贺池得罪你了?”
“别提!”陆希明想起来还嗤之以鼻。“你先告诉我,你们两人到底领证了没有?”
傅禹森点点头。“领了。”
“我去。”陆希明很是不解:“你为什么会找她?就因为当年她跟你表白过呀?”
傅禹森的目光对上了陆希明的目光。“是啊,她跟我表白过,很勇敢,不是吗?”
陆希明一愣,道:“嘁!当年你拒绝了她,你根本不喜欢她,再说谁喜欢她啊?”
“结婚一定要喜欢?”傅禹森挑眉。
“那也不能随便结婚啊。”
傅禹森低头吃饭,没再说话。
“我知道这事儿,我不应该这样说,我就是不想你这么随便。”
“已经领证了。”傅禹森只是淡淡地陈述事实:“不久,她会给我生一个孩子。”
陆希明俊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眼神更加复杂了,不确定地问道:“就为了个孩子,所以找到了贺池?因为没有人比她更心甘情愿吗?”
谁都知道,当初,贺池对傅禹森的高调表白。
只是时隔六年早就变了啊。
“森,你到底怎么想的?”
“贺池今天晚上搬去星河湾,明天我们一起吃个饭,也算是老朋友聚一聚。”傅禹森只是简单地交代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低头吃东西。
陆希明的脸上,再度闪过了复杂。“真希望我刚才听到的不是真的,就是一个梦,是个噩梦。”
傅禹森轻笑了一声:“贺池很乐意。”
陆希明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抹复杂,咬牙:“她还真是数年如一日喜欢你啊!”
傅禹森不予置否。
陆希明长长地叹息了口气。“既然领证了,我说什么都没用了,算了,祝福你,得偿所愿。”
傅禹森扯了扯唇,“得偿所愿吗?但愿吧。”
傍晚五点。
傅禹森驱车到了贺池的公寓。
这次,贺池收拾了两大箱子东西,摆在了客厅里,等待傅禹森的到来。
他,很准时,踏着点而来。
贺池打开门看到他那张冷酷的脸时,他正在冷冷的望着她。
四目相对,贺池有点心惊。
因为他的眼神实在是太冷了,有着睥睨天下的高傲姿态,一张脸,俊美得让人心惊胆战。
“来了?”贺池还是先一步开口。
傅禹森这才走进来。
他没有理会她,进门就看到了门口的两个大箱子,微微蹙眉:“要带走的?”
“不用!”贺池道。
“不用?”他好像很怀疑,故意问了句。“那你为什么收拾?”
“准备退租啊!”贺池道:“这些东西,我会让魏璐来帮我拿走,放在她那里。”
傅禹森听得眉头紧皱,冷冷地眤着贺池。“你的东西宁可放在闺蜜那里,也不带去星河湾?”
贺池道:“因为你都准备好了呀,我想不必带这些东西,碍你眼了。”
傅禹森冷哼了一声:“那我得谢谢你帮我考虑。”
“不用客气。”贺池笑了笑,别过脸去,道:“就我这脾气也不是很好,说不定没几天就把你惹怒了,被扫地出门。”
“呵!”男人冷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做人就应该有点自知之明啊。”贺池道:“不然被扫地出门后,多尴尬?”
“你还知道尴尬?”他再度冷笑,幽深的目光里带着淡淡的讥讽。
“至少比傅先生你懂。”贺池坦然道。
傅禹森又被扯到了自己身上,皱眉道:“想说什么直接说。”
贺池用眼神看看他,没说话。
他要懂尴尬的话,就不会允许沈澜叫他姐夫。
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
但是沈澜喊得很认真。
他没有拒绝,这分明是允许的。
那就只能证明一点,沈依在他心里早就是妻子了。
“因为沈澜叫我姐夫?”傅禹森像是从她眼中复杂的变化里察觉到了蛛丝马迹。
这下,贺池惊讶了。
她没想到他这么聪明,这也能猜到了。“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傅禹森冷嗤:“是不是应该说,咱们心有灵犀?”
贺池一呆,脸微红。“巧合而已,咱俩怎么可能心有灵犀?”
傅禹森听到她的话,眼神冷了几分,“是啊,咱俩这辈子都不可能心有灵犀。”
贺池心里一紧,脸上的热浪瞬间褪去,变成了冰冷的霜,她笑了笑,道:“你说的对,咱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心有灵犀。”
男人听得眉头紧皱,不悦地看着贺池,冷声道:“沈澜失去了亲人,把我当成家人,而她的父母,更是悲痛欲绝,你不会跟悲痛欲绝的一家人去计较的吧?”
贺池轻叹了一口气,扯了扯唇,道:“不会啊,反正我们本来就是假结婚,你没必要跟我解释这些的。”
傅禹森听后,目光一紧,瞳孔也缩了缩,但他只是冷肃地望着她。
“贺池,别人的好意,总会被你当成狼心狗肺是吧?”
贺池仿佛被刺痛了心脏一样。
她微微垂眸,遮掩住眼底一瞬间的苍凉。
再抬起眼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了丝毫情绪。
她眼眸黑白分明,嗓音清绝:“不好意思,我比较迟钝,感觉不到所谓的好意。”
“你非要抬杠?”傅禹森觉得她就是故意的,他还没质问她今天的所谓哥哥怎么回事呢,她还闹事了。
“可以走了吗?”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也从内心告诉自己,以后少说话。
她拿了个包,准备走,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啊!”贺池吓一跳。
下一秒,她就被男人给抱了起来,摁在了鞋柜上。
男人阴鸷地眯着眸子看她,冷声道:“贺池,在我跟前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我不吃这一套。”
贺池看他好像发怒了,眼底都是危险,威胁的意味十足。
她眼眸闪烁了下,道:“知道了,我就是个汉子,在你跟前,不是个女的,你放心,我会时刻提醒我自己的。”
该死的,这女人总有办法激怒自己。
“看来你还是学不乖。”傅禹森一低头,就把一张俊脸压了下来。“不是女人,是男人是吧?”
“是又怎样?”贺池不想认输,小声反驳。
“那我想试试,亲一个男人是什么感觉?”傅禹森眯着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