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森听她嘟哝,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死丫头,说话这么难听,吃什么长大的?
“老傅!”贺池忽然又喊了一声:“老傅,对,就是老傅吧,亲切而又贴切,如何?”
“有那么老吗?”傅禹森沉声抗议。
贺池认真地点点头。“有啊,我记得你比我大了四岁还是五岁来着?我现在二十五岁了,都感觉自己有点老了,你不是觉得更老了?”
傅禹森的脸色发黑,狠狠地瞪着贺池。
贺池也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一下反应过来。“我出去了,老傅!”
傅禹森:“........”
贺池扭头就走,即使背对着傅禹森,也能清晰感觉到男人视线的锐利。
“不许叫老傅!”傅禹森忍无可忍地在后面沉声喝叱道。
贺池当作没听到,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她没忍住,扑哧乐了起来。
傅禹森铁青着一张脸,站在干净的一尘不染的洗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蹙眉,左看右看。
有那么老吗?
看了半晌,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老这个字,让他忽然感觉心底一阵郁闷。
过了一会,他环顾这个洗手间,发现里面摆放的物品很是整齐。
洗手池的水龙头 铮光瓦亮的,连水珠的水渍都被清理干净了。
而水池也是,用完了立刻用毛巾或者抹布把池子擦干净。
她有良好的卫生习惯。
这出乎傅禹森的预料,但莫名,让他感觉,贺池的这习惯不错。
再看花洒上,玻璃门上,全都整理得十分干净,不会让人感觉不爽。
傅禹森看着这整洁的环境,心情竟然比刚才稍微好一点。
他这才把湿漉漉的裤子给脱了,整理了下自己,并没有穿粉红的浴袍。
他里面的平角裤还是干的,不至于全部都换了。
客厅里,贺池卷起袖子,走向厨房准备收拾一下刚的残局。
不一会,她把地上的水墩干净了,把壶捡起来,清洗干净,开始烧水。
这个空档里,她又擦了灶台。
泡了茶,坐在沙发上喝茶。
贺池发现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半小时了,谭律竟然还没有送来衣服。
她只好打电话催。
“谭先生,你在哪里了?”
“夫人,我还在找开门的商场,这个点,商场全都打烊了,没有卖衣服的地方。”谭律在电话里道。
贺池一下懵了。“你不是回傅家或者星河湾的别墅里去拿吗?”
“我以为去那边远一点,不顺路,所以就想在市区转一转看看能不能买到。”谭律找着合理的理由。
贺池一声令下:“你别找了,这个时间点不合适了,你直接去星河湾拿吧!”
“可是,我现在在东区,跟星河湾离得比较远。”
“你为什么在东区?”贺池不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住在东区啊,夫人。”谭律道。
贺池无奈一顿,又道:“那好吧,你现在过去星河湾,晚一点没关系,但你预估大概需要多久?”
“怎么也得一个多小时。”谭律道。
“这么久?”贺池一呆:“算了,你别拿傅禹森的衣服了,你直接把你的衣服送一套过来吧!”
“夫人,这可不行。”谭律道。
“为什么不行?”
“总裁有洁癖,不会穿别人的衣服。”谭律耐心解释道:“您以后会慢慢了解的。”
“呃,他还是个事儿妈啊?”贺池简直服了。
谭律:“.......”
“行吧,你赶紧去拿吧!”
“是!”
此时,谭律就在楼下的车里,一套崭新的衣服早就准备好了,正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贺池挂了电话,就接到魏璐的电话。
“池宝,我到家了,放心吧。”
“那就好。”贺池也放心下来。
“对了,傅禹森有没有找你?”魏璐又问。
贺池愣了下,看看卧室的方向。
“找你了?”感觉到贺池的犹豫,魏璐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在我这里呢!”贺池道。
“不对哎!”魏璐惊呼一声。
“什么不对?”贺池不解。
“就是傅禹森找你的频率这么高,他这么着急生孩子啊?”
贺池这才一愣,想了想,道:“我不知道啊,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着急。”
“按照他的性格,不应该这么着急。”魏璐道:“贺晚晴说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要认祖归宗,是不是与这个事情有关系?”
“我不知道,但直觉告诉我,十之八九有关系。”
“他还没有走?”
“没有。”
“不会是打算今晚不走了吧?”
“不会,等下就走。”贺池压低声音道:“我先不跟你说了,回头再聊。”
“行,你可记得要保护好自己,先不要着急破戒,一定要把持住自己,咱手术一次不容易。”魏璐千叮咛万嘱咐:“要恢复好了,才能破戒。”
贺池被她逗笑了。“知道了,遵命!”
魏璐还不放心又说:“还有,男人有时候有劣根性,太早得到了,不珍惜。”
贺池道:“我没想过他珍惜。”
“你的意思是,你就打算占他便宜,等到觉得不合适了,一拍两散?”
“嗯,是这意思。”贺池觉得,他反正不爱自己,她跟他一起,也是为了圆自己的梦而已。
“那就是炮打几年啊!”魏璐道。
贺池再度笑了。“不要乱说话。”
“遵命,你自己有分寸,我不啰嗦了。”魏璐这才挂了电话。
贺池刚才电话,看看卧室的方向,走过去敲敲门。
“老傅?”
没人搭理她。
贺池再度喊道:“老傅,你洗好了,就换了浴袍先等着吧,我来收拾洗手间。”
门,一下被拉开。
映入眼帘的是,傅禹森结实的胸膛,八块腹肌,人鱼线美得错落有致,没入了平角裤里。
贺池一下瞠目,小嘴微张,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脸,腾得红了起来。
反应过来,她双手立刻就捂住了双眼,低喊道:“你,你为什么不穿浴袍?”
“太小了。”傅禹森沉声道。
“那你裹上个毯子!”贺池反应很快,捂着眼睛从他身侧往里面挤进去,“我给你找毯子。”
他站得太靠边,她挤过去,恰好胳膊擦过了男人光滑的上臂,只觉得电流涌动,让她不自觉地叫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