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路带着微笑走进了房间,“凝霜,你在胡说什么呢,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拜一个游方大夫为师呢。”
他的话音未落,却见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犹如利刃般锋利的目光直逼室内众人。
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阴森之意,让人不寒而栗。沈路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白轻暖,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直接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白轻暖并没有被沈路凌厉的眼神吓倒,她很淡定的与之对视,不落下风。
她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从容和自信,仿佛她早已看透了沈路的内心,知道他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这种从容和自信让沈路感到有些惊讶,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神医确实不简单。
凝霜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语气也柔和了下来,“沈路,我现在的身份你不是不知道,恐怕早已是名存实亡了。看你的脸色,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听到凝霜的话,沈路不禁一声叹息。
“几位神医,你们看的如何了?如果凝霜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众人听到沈路的逐客令,纷纷起身离开了。
沈路见他们离开,也松了一口气,转身对凝霜说道:“凝霜,有一点事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什么?”
难道沈路想告诉我女帝的事情,想向我和盘托出吗?
会吗?
“就是女帝与奢望楼其实是有合作的,这件事虽然机密,但是也不是全部透风。”
凝霜一愣,就这?这既是你的秘密。
这一幕在沈路眼中,就是被这个消息吓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原来如此,我说女帝为什么会对我这样,原来是不需要了。”
沈路立即规劝,“别胡说,女帝其实......其实对你一直寄予厚望。”
“呵呵,是吗?”凝霜苦涩一笑,“她什么时候信任过我,我如今这样......难道不是拜她所赐”
“别这么说,女帝近期只是被奢望楼的黑衣人蒙蔽,为了西凤,我们也应该联合起来,联合起来不让女帝继续被骗下去。”
凝霜缓缓抬头,“沈路,你为什么向着女帝说话,她将你放逐,给你莫须有的罪名,难道你都不在意吗?”
沈路心中一怔,立即替自己挽回,“凝霜,你知道我的,对西凤衷心耿耿,如今也是不希望西凤被奢望楼掌控罢了。”
“对了,你是如何被女帝发现的,以你的智谋不该被发现的。
是不是有人高密?”
沈路见凝霜没再纠结刚才的问题,松了一口气。
他慢慢坐了下来,“没有,没有人告密,只是……”
“只是什么?”
沈路凝视着她的双眼,脸颊抖了下,“只是我没做过这个,太紧张了。”
凝霜心中冷哼,沈路啊,沈路,你还是太着急了,你听听你自己说的,太紧张,真是笑话。
谁都知道我们一开始训练的就是心中有事,面色不慌。
紧张,你觉得她会信吗?
沈路好像看出了凝霜的迟疑,赶忙质问,“你不信我?”
凝霜盯着他的眼眸,一眨不眨,随后笑了起来,“我信,你可是我信任的人,如果连你,我都怀疑,那我可真是太失败了,你说对吗?”
这一下子的反问,沈路有点不知所措,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不对,应该什么都没发现,按她之前的性子,恐怕早就来质问他了。
现如今还能与他谈笑,这足以说明一切,不是吗?
是他太过紧张了,要怪就怪女帝,今日他着急进宫,再次遇到了周莱,真是阴魂不散。
女帝还没说什么,周莱就讥讽起来,“沈路,你该不会是因为奢望楼这条线是我找来的,就故意与之为难吧?”
沈路看着周莱那扇子一晃一晃的,气的咬了咬牙,“周莱,现在我在禀报女帝,女帝还没说什么,你就先开了口,难道现在你已经能做女帝的主了?”
周莱脸色一变,扇子停在半空,扭头看着女帝一点没变的面容,更加惶恐。
“女帝大人,微臣没这个意思,微臣一直对女帝敬重有加,没有外心。
刚才只是觉得沈路的言论太过荒谬,这才先开了口,请女帝恕罪。”
周莱重重跪在地上,这偌大的宫殿响起的声音,不可谓不大,周莱疼的变了脸色。
女帝冷眸盯着两人,看了看,站起身来,“起来吧,莱。”
“你的心朕是明白的,你对西凤的衷心朕更是不怀疑。”
沈路闻言,低着头的眉梢紧紧皱了起来,心更是失落。
从他去凝霜身边开始,他就觉得自己离女帝越来越远,难道……
女帝视线看向沈路,缓缓走下台阶,“沈路,你的心朕也明白,不然你不会这么晚进宫,还这么仓促。”
一句话就将沈路的心再次拉了回来。
“你今日的意思朕明白,奢望楼我们现在与之合作,可谓与虎谋皮,朕不是不知道。
但是西凤原本就孱弱,如果不与他们合作,恐怕早就被东齐吞并了。”
女帝看了一眼周莱,周莱明白女帝想让他说点什么。
“沈路,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到底去东齐干了什么,今日我就告诉你,其实女帝也没想瞒着你,只是那时的你在上官丹雪身边,怕走漏风声,并不是不信任你。”
周莱说完这些女帝的脸色果然好了不少。
“是吗?”沈路不太相信,但是看着女帝的样子,觉得不像是骗自己的,难道自己还很重要?
女帝并未放弃自己?
周莱看着沈路那表情由最开始的愤慨,疑惑,到现在的得意,看的他想笑。
“东齐的实力强横,这次去到东齐更是发现他们强盛的原因—蛊毒,每一个东齐圣女所拥有的蛊虫是最厉害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与圣女纠缠的原因。”
“这么说,你已经得到了驯化蛊虫的方法?”
周莱摇了摇头,“知道了,但是并未得到,因为那需要东齐的圣石,而且把守森严。”
“那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