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庭离开后,众人仍旧没有从刚才震惊的氛围中出来。
很多人悄悄的打量着凝霜,都想探究她到底是何身份。
凝霜上前,对着白轻暖跪了下来。
“主子,属下……属下没真实交代自己的身份,是怕日后给您带来麻烦。
现如今,麻烦恐怕已经在路上了。”她的神情带着无限的哀伤。
白轻暖上前扶她起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你没有义务要全盘托出,要是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我们最不怕的就是麻烦,你们说对吗?”
凝血他们纷纷起身,“对我,我们不惧麻烦。”
看着他们的支持,凝霜的内心犹如被东西包裹,暖暖的。
“主子,我想说。
它压在我的心头,好累。”
白轻暖等人坐了下来,倾听她的故事。
凝霜的记忆好似被拉回了那个让她回念的过去。
“我原本是西凤的皇女。”
“什么?”
众人现在的表情惊悚无比,皇女?
那不就是未来西凤的女帝?
白轻暖虽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忍不住惊了下。
“那时的我,虽然天真,但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我的妹妹上官丹棠,一直对我很是推崇,甚至我的每句话她都会听。
现在想起来,应该是故意为之吧。
毕竟,我能沦落至南唐,成为奴隶,她可是有不小的手笔。”
白轻暖看着她苦涩的神情,不由的心里一紧。
是啊,她不也是这样来到南唐的吗!
“那日,她约我郊外踏青,我本着对她的信任我,只带了几个心腹。
谁曾想,那些人居然会被她收买。
虽然西凤的民风开放,但是我却不然,一直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相伴到老。
当我知道她居然用自己的身体收买那些人时,顿时觉得无比恶心。”
“如果她想要皇女的身份,我其实可以给她,但是她仍要斩草除根。
哈哈,我被她下了毒,直接扔到了江里,她以为我不识水性,但是自从我与谢文庭相识后,泅水早已经炉火纯青。
因此我活了下来。
但是身体的毒折磨的我不轻,每日有一多半的时间是无力的,所以才被卖到了奴隶市场。
为了不被欺辱,我划伤了自己的脸。
直到遇到主子,我的心,我的毒才慢慢恢复。”
她说完后,自己早已泪如雨下。
原来,回忆也是会伤人的。
谢文庭原本想交代下自己的住处,万一她要找自己呢。
没曾想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这一幕。
他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上官丹棠,你的命,我收了!
白轻暖从她的回忆中回神,“想报仇吗?想回去吗?”
凝霜自嘲的笑了下,“回去能做什么呢?我打听过,她已经被封为皇女了。
况且我的母皇应该也没在找我……”
“你怎么知道她没找你呢?
或许她一直在找呢?”
凝霜的眼神瞬间活了过来,“主子,你的意思是……”
白轻暖上前,看着她,柔声道:“那个上官丹棠连你都狠下毒手,或许你的母皇也不例外呢?”
凝霜一下子站了起来,对啊,她如此蛇蝎心肠,那怎么办?
“别担心,明日我就传信给西凤的据点看看现在的情形如何,再者,不是还有谢文庭,我倒想看看,他能做到哪步?”
想起谢文庭,凝霜的心纠了纠。
......
翌日,白轻暖找了若雨,说明了此事。
若雨很为凝霜高兴,因为谢文庭在庸都城的声誉可是很好呢。
一连几日,都相安无事,谢文庭也没再来。
凝血看着每日闷闷不乐的凝霜,再看一眼同样憔悴的暗四,觉得自己得告诉王妃一声。
白轻暖知道后,惊讶不已。
“什么?”
“暗四喜欢凝霜?”她得嘴都快变成“O”型了。
凝血拼命点头。
白轻暖回忆起这一路上的情形,就说有什么事被她给忽略了?
那现在怎么办。
“凝霜知道吗?或者说她什么想法?”
凝血摇摇头,“不知道,那日我见她看谢文庭的眼神,直觉告诉我,她不喜欢暗四。”
这可难办了。
难道暗四的情意还未被得知,就要暗杀在摇篮里吗?
她得好好想想,找南宫商议下。
对,找南宫。
须臾。
南宫辰肆在得知此消息后,也很是震惊。
暗四开窍了?
但是这窍开的貌似不对啊!
他要是找暗四开导他,但是好像也无从下嘴。
这件事旁人无从插手啊,是不是看看后续凝霜的选择再定。
此事在白轻暖和南宫辰肆的商议下,暂且搁置了。
另一边,暗二护送的北离使臣一路上走走停停,像在旅游似的,每次追赶,暗二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非说要等王妃救王爷回来,不能走太快。
现在又到了休息的时刻。
暗二等人,正在做汤。
王妃离开时,给他们留下了许多的香料,还有包装好的蔬菜。
他们根本不愁吃喝。
只是苦了北离使臣了,每次到一个都城,都要疯狂补货,不然都坚持不到下一个城池。
而暗二留下的目的,就是不断的坑北离使臣的银子。
搞的现在暗二一走进他们,他们都要捂住自己的钱袋子。
这一次的海鲜汤也不例外。
三皇子北离昊天走了过来,看着锅里的美味,吞咽了下口水。
“暗二,给本皇子来一碗。”
暗二眼皮的都没抬,“五十两银子。”
“什么?前几天才十两银子,你这涨的太快了。”他的脸色气的通红。
暗二给其他暗卫分别分了后,自己也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丝毫没打算再理会三皇子。
三皇子再袖子里掏啊掏,现在连十两银子也凑不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被打劫了。
但是每次都是他自愿的。
他咬着牙,无奈的起身朝着帐篷走去。
此时,北离帐篷传来一阵惊呼,“不好了,不好了,八公主昏迷了。”
北冥昊天快走了几步,走进帐篷后,看到北冥柳初面色苍白,很是憔悴,焦急问道,“御医,如何,可是水土不服?”
御医把脉的手,颤抖了下,面色大骇,“八公主,你……”
他起身朝着三皇子行了一礼,叹息道,“八公主,已有孕两个多月了。”
“什么?”北冥昊天被这个消息震惊的眼眸放大,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