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春天,但东萨尔杜依然可以用大雪封山来形容。
不过好在基地里储存了大量的食物,偶尔没打劫到东西,强盗们也不愁吃喝。
甚至在一栋单层建筑里专门打造出恒温环境,在里面种植着蔬菜。
春暖花开之时,顶部可以电动打开,让蔬菜接受自然阳光的照射。
不得不说,懂技术的就是屌,什么都能琢磨,什么都能制作。
大坝上,钟敬尧独自垂钓。
确实是寒江孤影,也可算江湖故人。
毕竟,基地上一波原住民都死在钟敬尧手上,这也是有着江湖仇怨的。
寒冷的西北风如同刀片,没人想在这时候出现在外面。
大壮出去抢劫了,毕竟这是强盗的营生,不能因为天冷就不出去干活。
最近,铁拳和大壮基本以人为食,小动物们别说抓,能在外面看到一只都很罕见了。
钟敬尧不愿意无缘无故的吃人,最起码现在一没受伤,二来人家也没得罪自己。即便因为被抓做实验体,难免迁恨于M国人,但那也不到非杀不可的地步。
再钓上来几条鱼后,钟敬尧听见一阵脚步声。
“老大!大壮他们回来了!带回来一个消息,是关于鲁顿基因的!”凯勒布的声音洪亮。
“鲁顿基因!”钟敬尧钓竿一收,鱼也不钓了,跟着凯勒布大踏步走远。
东萨尔杜那栋五层建筑,原本是职工宿舍楼,现在里面住满了强盗。
电暖气很足,房间里热烘烘、臭烘烘的。
强盗们穿着单薄的衣服,头发脏兮兮的一绺一绺的黏在一起。
有十几个人跪在地上,从穿着上看,他们日子过的还不错。
钟敬尧不喜欢这里的味道,如今有条件了,他可是每天都洗澡的。
所以他进来就问:“你们谁有鲁顿基因的情报?”
十几人屁滚尿流争先恐后的说:“我!我!我们都是给鲁顿基因运送物资的。”
乱糟糟的一片,还有各种求饶的话。
钟敬尧听的脑瓜子嗡嗡的:“来,你说,给我说详细点,兴许我能饶你一命。”他指着靠近自己的一个大胡子说,其他人一听,顿时面如死灰。
他们还想说什么,但一看周围强盗们的脸色,登时又憋回去了。
大胡子脸色同样不好,什么叫兴许?这话从强盗嘴里说出来,那跟绝不可能也没什么差别。
但他又能怎么办呢?
“我们是喀布隆基地的,在末世之前就给附近的鲁顿基因公司分部送各种食材。末世之后,鲁顿基因在地下新建了实验室。但我们基本都在通道里就被堵住了,是不允许进去的。至于其它,不知道你还想知道点什么。”大胡子语气颓丧的说。
“听说这次生化危机就是鲁顿基因搞得鬼?”钟敬尧问。
“什么!是他们搞出来的?那倒确实有可能!他们本身研究的就是各种病毒之类的!”大胡子先是震惊,后又恢复了平静。
“你这相当于什么都没告诉我啊!”钟敬尧不满的说。
大胡子看样子还想反抗,一直在打量周围的情况:“我们确实进不去,就在走廊里还能知道什么?!”
钟敬尧没搭理大胡子,继续问别人:“还有人知道的更多吗?说出来,让你走。但是再说废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没有人接茬,大胡子愤怒的嚷道:“妈的!东西都让你们抢走了,还要杀我们!我们要是死在这,基地绝不会坐视不管的,你等着瞧!”
钟敬尧看着他,对比一众强盗还是很冷静的说:“你要能告诉我鲁顿基因的地下实验室在哪,我就放过你。”
大胡子眼睛一瞪:“老子就不告诉你!有本事杀了我吧!”
钟敬尧冷冷一笑,探出双手抓住大胡子的脑袋,大胡子还想掰开钟敬尧的手,但手刚抬起来一半,就无力的耷拉下去了,因为大胡子的脑袋被捏爆了。
脑浆和鲜血爆开来,几个跪在附近的人被喷了满头满脸,当即就吓尿了裤子。
“我敬佩有血性的人,可没实力还没脑子只知道硬刚,那就是莽。”钟敬尧一把扳过来一个人,在他的衣服上擦干了手上的血液和脑浆。
光是他伸手的动作,就让那附近的人再一次尿裤子了。
“现在有人能告诉我,那个地下实验室在哪吗?”
“在多瑙鲁河东岸,有一座半环形的山包底下。”有人带着颤音一字一顿的说。
钟敬尧眉头一皱,他是个路痴,多瑙鲁河更是连听都没听过。
强盗们说有知道的,但对于环形山包没啥印象。
钟敬尧想了想,说:“你带我去,找到地方,我就放你走!”
那人面现犹豫,有些踌躇的问:“现在?不等天黑?”
钟敬尧纳闷:“等天黑干嘛?我着急着呢。”
“天黑,会比白天多少安全一些。”
“你不怕黑天碰见丧尸?”
“丧尸都没有鲁顿基因的人可怕!真的是他们研究出的病毒?”
钟敬尧没有回答他,这也是他迫切想知道的结果。
没有多做停留,他们开着摩托车出发了。
虽然凯勒布是很尊重钟敬尧的,但其实凯勒布才是强盗们的老大。
因此到底如何处置这些抢来的人,他们全听凯勒布的。
至于钟敬尧?他就是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天天都能看见,但几乎没谁跟他说过话。
在强盗们心中,大壮都比钟敬尧更有人性。
风雪中,两辆摩托车先后从东萨尔杜驶出。
摩托车的行驶速度并不慢,偶尔难免打滑,钟敬尧是不在乎了,可就苦了带路的人。
栽栽歪歪,好几次险些摔倒。
下了山,沿着道路向北,一路上都是皑皑白雪,太阳一照,晃的眼睛难受。
一个多小时以后,终于到了。
眼前确实是一片半环形山脉,都是东萨尔杜一样的矮山,高度都不超过一百米。
环形中间是一片稀疏的树林,枝条上挂满着亮晶晶的冰挂。
往里走了几十米,积雪还是很厚,能没过脚脖子。
前方可见大大小小十几个通风口,有一块大概两平方米大小的地方,积雪很薄,被风刮过,隐隐约约露出底下黑色的铁皮。
钟敬尧回头看了一眼冻的脸通红的带路人,示意他可以走了。
那人一开始冻懵了,没反应过来,待明白钟敬尧是要放自己走以后,立即狂奔起来。
积雪深厚,他跑的很踉跄。
钟敬尧划拉开薄薄的雪,发现铁门似乎只能从里面打开,他试着敲了两下,没有任何回应。
但是通道里的士兵是能听到的,只是现在不是约定的送物资的时刻,所以他们不可能开门,也不打算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