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之上,山风阵阵。
望着下方淫乱、糜烂的景象,钟敬尧再度回想起当初被抓去做实验的恐惧和耻辱。
滔天的恨意让他理智全失,他开始痛恨起下方这些同为受害者的人们。
不,他们既是受害者也是受益者。
末世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获得了权利。
于是隐藏的欲望毫无顾忌的释放,他们开始变得扭曲。
没一个无辜者,只有弱肉强食。既然自己是更强的一方,那就没什么值得顾虑的了。
杀!
钟敬尧站起身来,向着虚无迈出一步。
伴随着呼呼风声,他从十几米的空中垂直降落。
“砰!”
广场正在聚众淫乱的人们被巨响惊动,正在疯狂鼓掌的男人们甚至被吓萎了。
钟敬尧也不多废话,冲上前一把扯过一个人:“我来赴约了,你们基地的头呢?!”
那人几近赤裸,吓得不住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钟敬尧扬手就把男人扔到山下的河里,也不再多废话,对着广场上的人们就开始一顿拳脚输出。
他的力量已经很强大,防御性和敏捷性都很高。这些人被他打中,侥幸不死也是重度残疾。
几乎是眨眼工夫,广场空地上的二三十名男人全都倒下了。
惨遭蹂躏的女人们也浑身无力,根本站不起来。
钟敬尧抬头,向着楼上亮灯的房间看去。
灯光里,有几十个黑影站在楼上面对着他,远处也有人带着家伙闻声赶来。
呼喊声、喊杀声不绝于耳,钟敬尧一点也不慌。
他向后退了几步,对准五楼的某个有灯光的房间,一个助跑就跳了上去。
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钟敬尧用身体撞碎玻璃,精准的跳进了那个房间。
在地面向前一个翻滚,卸去多余的力量,钟敬尧站起身,打量房间里的情况。
迎面站着一个目瞪口呆的男人,40岁上下,一身西装。沙发上有一个女人,身上盖着毯子,同样目瞪口呆的看着钟敬尧。
他们完全想不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上来。
“你是这儿的头吗?”钟敬尧问。
“是,是,是我,你是谁?”那人很是恐惧,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不是要联合其他基地来围剿我嘛,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钟敬尧踢飞几块碎玻璃,坐在了一张椅子上,身后就是他跳上来撞出个大口子的落地窗,呼呼的寒风正往里灌。
“啊?我,不是我,是,是他们定下的,我还反对了来着。”男人做出恳求的手势了,见钟敬尧没有动手杀他,说话逐渐利索起来。
钟敬尧眉毛一拧:“他们?他们是谁?”
“其他头啊,像我这样的,还有十二个。”
“什么?!还有十二个!”钟敬尧瞬间没了耐心,那还问个屁,干脆全杀了算了!
上前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直接拎到落地窗的破口处。
男人脸色憋得通红,舌头都伸出来了,几次在钟敬尧手指上舔过,恶心的他不得不松开手。
男人还未反应过来,惨叫都没发出来,脑袋就摔裂了。
没去看沙发上的女人,钟敬尧一拳砸塌隔壁的墙,进了相邻的房间。
两声明显带着战栗恐惧的尖叫在两个房间先后响起。
前一声是沙发上的女人,叫完后大脑缺氧晕过去了。
后一声是钟敬尧,他看见的场景让他头一回觉得自己长眼睛是多余的。
房间天花板上,粉红色的射灯让房间里充满暧昧的气息。一只很大的木马上,两个50多岁的老男人,赤身裸体,相拥深吻。
在墙壁倒塌后,他们居然还端坐在马背上,木马前后晃动,他们紧紧相拥。
“啊!你是谁?为什么破坏我们的好事!我要击毙你!”
其中一个老男人吼叫着。
这是钟敬尧第二次被吓得屁滚尿流!他十分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冒昧的闯进来。
“可去你妈的吧!”他大吼着踹倒木马,惊恐交加之下,力道极大,木马带着两个老男人撞塌墙壁,鲜血、木屑喷溅的到处都是。
觉得还不解气,钟敬尧又把天花板上粉红色的射灯也砸了,这才极为晦气似的逃出了这个房间。
他甚至没去走砸出来的洞,而是拧开房门来到走廊上,在相邻的房间门口听了听,确认没有奇怪的声音,这才一脚踹开门进去。
房间里,一个男人持枪对着门口,见房门被踹开,当即就开了一枪。
霰弹枪,对普通人来说,近距离射击杀伤性很强,但钟敬尧不怕。
更何况刚才那一枪,散步的子弹基本全打在倒下的门上了,钟敬尧毫发无伤。
与此同时,楼梯闹哄哄上来一堆人。
不等房间里的人上子弹开第二枪,钟敬尧上去一脚将那人脑袋踢碎,随即举起沙发冲门口冲进来的人们砸过去。
“噗通!”
“啊!疼啊!”
最前面的几个人仰面摔倒,鲜血从他们额头流下,最倒霉的一个,被沙发腿插进了脑壳。
“妈的!愣着干什么!拿碎颅者的上去干他!”有人大吼。
钟敬尧早就听说过碎颅者,正好纳闷是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小型电锯焊在金属长柄上。
这玩意确实能碎颅,只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那单薄的小锯片在钟敬尧眼里,跟纸片没什么区别。
“嗡!嗡!”电机驱动下,电锯锯齿疯狂转动。几根碎颅者伸到钟敬尧面前,那动作看起来有点搞笑。
钟敬尧想也不想,握住电锯头,刚才还疯狂转动的锯齿也蔫了,向前伸探着碎颅者的几人也傻眼了。
拽过碎颅者,松开电锯头,锯齿恢复转动,钟敬尧双手握住碎颅者长柄,对着人群挥舞起来!
“嗡!咔哒~”
碎颅者实在名过其实,卡在一个人脑壳上,拽不出来锯不下去。钟敬尧不耐烦的掰断长柄,手里握着半截锋利的钢管,对着众人又砸又捅。
人群成片倒下,生命惨遭收割。
这一晚,东萨尔杜基地血流成河,除了女人和被抓来的奴隶,钟敬尧自己把基地杀了个对穿。
夜里,九点。
钟敬尧站在天台上,一如他进来时的模样,蹲伏在天台边缘。
东萨尔杜基地依然亮着灯,却已不复之前的热闹。如同一只庞然巨兽,隐匿在连绵的群山上,似择人欲噬。
血腥气弥漫在空气里,钟敬尧闻着,愈加孤独。
当负责引路,躲在远处的凯勒布再见到钟敬尧的时候。
只见他的偶像已然换了一身衣服,是一身电工的衣服,有点不太合体。
“怎么样钟先生,他们没为难你吧?”凯勒布迎上来问。
钟敬尧摇摇头:“走吧。”
凯勒布察觉到钟敬尧面色异常,也不敢多问,默默骑上自己心爱的小摩托在前引路,钟敬尧在后跟随。
一前一后,两辆摩托车,在黑夜的山路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