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敬尧他们终于走出了森林!
他们选择的方向很简单,那就是沿着河谷走。慢慢的,两边不再是山崖,而是一片灌木丛,都开着丝绒一般的忍冬花。
渴了,有河水,烧开后再喝更放心。饿了,有鱼也有野生小动物。
鹿啊、野兔啊、野鸡啊,甚至还有一次遇到了野猪。
那头野猪很不开眼,在看到钟敬尧后,兴奋的朝着钟敬尧直撞过来。
钟敬尧一点都没有躲避,在野猪即将撞上自己的一瞬间,他迅猛弯腰从野猪下巴处直接抱起来半吨重的野猪,一个抱摔就摔在地上。
野猪都被摔懵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滴溜圆的小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相比于想要活生生硬啃的铁拳来说,钟敬尧和大壮冷静了许多,钟敬尧让大壮拦住铁拳,自己找了块石头磨的锋利了一点。
随后他迫不及待直接用手生撕野猪腿,用石刀分开骨头,这样更省力气些。
当他把两条猪腿递给杜萨拉后,转身就把野猪拖入忍冬花丛之中,哥三围着送上门的野猪大快朵颐起来。
野猪肉真艮,好不容易对付完这顿饭,钟敬尧感觉自己腮帮子跟跑了个马拉松差不多,又酸又疼。
但好处也是很明显的,钟敬尧吃完野猪肉,跟大壮换班又睡了一觉。
两个小时后,再从地上站起来,他脸上被腐蚀的斑纹彻底消失了。
钟敬尧伸伸胳膊踢踢腿,感觉自己又变强了不少。
他有心让杜萨拉近距离给自己来一枪,他隐约有种感觉,在伤彻底复原后,自己似乎具备了防弹的能力。
幸好最后他冷静下来,以前没少轻敌作死,自己白白硬扛了很多伤害,他要尽量避免再轻敌。
他想起了富山横玉,那个魔神一般的女人,如果自己具备了她那样的能力,也就真正有了狂妄的资本了吧。
“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钟敬尧用故国古话训诫自己。
这天,天空忽然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已箭在弦上。
爱弥儿急不可耐,看架势就知道要下大雨,可他们仍未找到牺牲之所,这要是被秋雨拍一顿,小霍华德非淋出病来不可。
他们加快脚步,一路向前飞奔。
钟敬尧眼尖,发现右前方有一条马路,他们马上切到马路上。
这时已经有点点雨滴坠落。
在马路上跑,没有树枝的阻碍,他们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
很幸运,前方马路向右侧延伸出去一小段,一直到一栋别墅前。
别墅有三层,用水泥基座和铁栅栏围出来前后两个院子。
钟敬尧他们在前院大门这里,大门微开着一条缝,门上有干涸的血迹。
钟敬尧听见房间里有走动的声音,以及丧尸特有的低沉吼声。
“小心,里面有三个丧尸。”钟敬尧对身后众人提醒。
进了前院的门,迎面是一座圆形花坛。花坛左侧有泳池,有一个很大的长方形遮阳棚,花坛右侧有些户外的健身器材。
走过花坛,三层别墅的大门就在眼前。
登上六级台阶,迎面是缓台,两边摆满了盆栽,只不过都已经枯死了。地上满是碎玻璃片,别墅的大门也微微嵌开一条缝隙。
钟敬尧率先推开别墅门进去,右手边是举架足有七米多高的客厅,客厅里有投影、酒柜、书柜,一排长沙发。
左手边则是厨房和餐厅,厨房后的转角是去往楼上的楼梯,往下则是地下室。
钟敬尧径直奔向拐角走廊尽头的房间,在里面有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应该是夫妻俩,已经变异成丧尸了。
钟敬尧上去直接扭断丧尸的脖子,顺窗户丢到外面。随后顺着楼梯上到二楼,在最里面的浴室,有一个裸女丧尸。
同样扭断了女丧尸的脖子,打开窗户直接扔到楼下。
钟敬尧又上到三楼,确保再无丧尸后,打开通往阳台的门。
外面是哗哗的秋雨,丝丝凉意缭绕周身。再往远处看,是一望无际灰蒙蒙的树林。
有几只孤独的飞鸟,在雨幕里努力的张开双翅往前飞。
钟敬尧下楼和队友们在一楼汇合,杜萨拉已经把前后门都锁好。
此刻,外面的雨是越下越大,地上起了一层烟雾,不知道是灰尘还是水气。
杜萨拉在向钟敬尧确认地下室没有丧尸后,便果断下了去往地下室的楼梯。
过了许久,杜萨拉兴奋的捧着两打啤酒上来了:“这真是个好地方啊!在森林里憋了这么些天,我们终于转运了。”
一箱鹅岛,一箱打嗝海狸。
爱弥儿苦笑:“你不找食物,居然先找啤酒。”
“哈哈哈,太久没喝了,实在太想了。不过地下室有两层,最底下一层有很多食物,还有肉,温度低,肉保存的还不错,此外还有大量的土豆。咱们终于可以吃顿好的了。”杜萨拉笑的很开心,手忙脚乱打开一瓶打嗝海狸,一口气就喝干了。
爱弥儿听说有很多食物,自然也很开心。厨房的天然气还能用,甚至还有自来水。
钟敬尧听到地下室二层有冻肉,又看到大壮渴望的眼神,只得起身下了地下室。
地下室一层温度就已经很低了,被分成了几个小房间,杜萨拉的啤酒就是从其中一间专门存储啤酒的房间拿的。
往地下二层的拐角,柜子上有一盏灯,掀开灯罩,发现里面是一根蜡烛,已经燃烧掉了一小半。
钟敬尧在抽屉里翻了翻,果然又翻到了好几袋蜡烛。
推开地下室二层的门,一股寒冷瞬间包裹全身,简直跟冰柜差不多,而且和地面冬天的冷还不一样,那是一种阴冷的感觉。
蜡烛依然燃烧,说明空气里有氧气,但应该不多,因为一进入地下二层,蜡烛的火苗就小了很多。
如果有电的话,应该有换气的设备吧?
地下二层漆黑一片,蜡烛灯台能照亮的范围很有限。钟敬尧在一个小隔间里,发现墙壁挂着好几头已经劈开清理干净的猪。
除此之外,地上的箱子里也全是肉,有牛肉、羊肉,里面的箱子里还有冻鱼,很大条,钟敬尧不认识,只觉得那应该是海鱼。
一口气扛了两头猪,又拎了一大块牛肉,钟敬尧三步并做两步上了楼。
到了地下一楼拐角,钟敬尧把蜡烛灯台放在柜子上。
一口气窜上二楼,钟敬尧咚的一声放下冻猪肉和牛肉。
他冻得不断嘶哈着,从二楼的缓台向着客厅里的大壮一招手。
大壮心领神会,拽上铁拳直奔二楼而来。
大壮和铁拳等不及,抱着冻的邦邦硬的猪肉就啃,听的钟敬尧牙齿发酸。
透过窗子,秋雨已经停了,钟敬尧去外面,把扔地上三具丧尸的尸体一一扔进树林里。
他抽空往后院看了一眼,除了有车库以外,后院还有一大块草地,看样子是高尔夫球场。
钟敬尧是个穷人,他没打过高尔夫,也不明白这玩意有什么好玩的。
转身回到房间里,爱弥儿也去了地下室一趟,取了许多食材和调料,正在厨房烹饪。
爱弥儿见钟敬尧进来,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那微笑里,满是感激。
但钟敬尧却也并不在意,自从上次的隔阂之后,钟敬尧确实很抗拒再往爱弥儿身前凑。
依然记得在大中央车站,那时候他们还有说有笑,他还很受感动于爱弥儿掌心的温暖。
可隔阂这东西,真的不能有,一旦有一点,关系就会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