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玳,大阿哥真的想抢太子之位吗?我们一路上回来,听到了不少传言,说他为了储君之位,不择手段,陷害太子。”萦香实在是好奇,一边喝水,一边问道。
“太子那件事,是不是大阿哥早早布的局,我也不清楚,不过……苍蝇不叮无缝蛋,太子要是不好色,不荒唐,别人可没这个机会给他使绊子,就像皇上说的那样,是他这个储君立身不正。”
宁楚格说着笑了笑:“不过……皇上现在更厌恶的,应该不是太子,而是大阿哥吧,反正,太子已经被放出来了,大阿哥还在禁足呢。”
“依我看,这兄弟二人,都不是好东西。”萦香摇了摇头,她只是有点好奇罢了,对朝堂上的事儿,其实并不关心,反正她家胤禟又不争夺皇位,操心这些做甚?
“他们爱争,就让他们争吧,咱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行。”宁楚格说着笑了起来:“萦香,最近一品斋和华彩阁生意都特别好,就快到年底了,到时候我们能分到不少银子。”
萦香听了后,眼前一亮。
谁不喜欢银子呢?
还是玳玳好好,跟着玳玳有银子赚,有舒坦日子过。
两个小姐妹凑在一起说了些体己话后,正打算一块儿去看看孩子们,却听身边的人禀报,说德海过来了,求见宁楚格。
“快让他进来。”宁楚格连忙说道。
今日一早,德海和苏培盛都跟着胤禛一块去宫里了,按理说,他们要下午才回来,德海这会儿来求见她,肯定有要事禀报。
没过多久,德海便进来了。
他知道宁楚格和萦香情同姐妹,也知道自己要禀报的事很快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没藏着掖着。
“启禀福晋,宫里传出消息,说太子妃有身孕了。”
“孩子多大了?”宁楚格心里虽然很诧异,不过还是开口询问了。
“一月有余。”德海连忙说道。
太子妃生三格格之前流了一个孩子,身子受损,后来生三格格时,又难产了,用太医的话说,她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胞宫受损,以后很难有孕了。
太子眼红大阿哥和胤禛他们有嫡子,去年一直想让太子妃生个孩子,还专门叮嘱太医院的人给太子妃养身子,一连三四个月,太子几乎都在太子妃那边歇息,结果还是没有动静。
后来,太子便放弃了,没想到太子妃居然有了。
“才一个多月,怎么就人尽皆知了?”宁楚格一脸疑惑道。
一般来说,妇人们有孕,都要满了三个月,胎坐稳了,才会公之于众,很少有人才怀孕就闹得人尽皆知。
太子妃那么稳重谨慎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干这种事。
“毓庆宫那边,每隔几日就有太医去请平安脉,今日去的是太医院的院使章太医,章院使医术高明,给太子妃请脉时,发现太子妃有了身孕,便告诉了太子,太子高兴极了,立即去了乾清宫将此事禀报给了皇上,这事儿便传开了。”德海连忙回道。
宁楚格闻言嘴角一抽。
这种事,的确是太子能干出来的。
“你去和王爷说一声,就说我知道了,我改日会备厚礼进宫向太子妃贺喜。”宁楚格淡淡的说道。
“是。”德海应了一声,连忙退下了。
“玳玳,到时候我们一块去吧。”萦香挽着宁楚格的手,笑着说道。
“下雪路滑,你就别去了,好好在屋里养胎,让人送一份贺礼进宫给太子妃即可。”
“那……那行吧。”萦香也没坚持,不管怎么说,自己腹中的孩子最要紧。
与此同时,毓庆宫里,太子妃正坐在罗汉榻上发呆。
太子之前在宫外有两个别院,其中那个小别院里还养着一群好看的少年,这事太子妃是知晓的。
去年,她还委婉劝说过太子,让他把别院的人遣散了,想听戏去戏园子,没必要养着那群少年,受人非议。
可太子不听她的,还训斥了她。
太子妃接受不了太子喜欢少年这件事,便愈发疏远太子了。
可作为太子的正妻,太子要歇在她屋里,她也拒绝不了。
万幸的是,除了去年一段日子,太子迫切想生个儿子,时常来她屋里外,其它时候,基本上只有初一、十五过来。
太子妃不想伺候他,又不能拒绝他,只能想法子了,比如……劝他多喝几杯,或者和他谈天说地,谈到他先睡着。
实在不行,太子来的前一日,她吩咐侍妾们好好伺候,最好把他掏空,等他来了,那肯定倒头就睡,不会再和她亲热了。
事实上,太子是有些嫌弃她的,总说她胖,也不喜欢和她亲热
上回太子过来,大概是晚膳吃了比较补的东西,硬要拉着她亲热,结果……她居然有了。
太子妃真的很震惊,要知道,去年太子为了生儿子,三个月里,几乎天天来她屋里歇息,结果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太子妃觉得自己坏了身子,是不能生了,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来了。
没有怀上时,太子妃当然不会多想,可现在怀上了,她当然也希望自己腹中的孩子是个儿子,如此一来,太子的地位就更稳了,她和女儿的日子也会更安稳。
不过,一想到太子把这事儿闹得人尽皆知,太子妃就有些无语。
“娘娘,安胎药煎好了,已经放温了,娘娘快喝吧。”绿烟端了安胎药进来,笑眯眯说道。
主子能有孕,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她们都高兴。
“嗯。”太子妃点了点头,伸出手把安胎药端了过来,一饮而尽。
章院使说,从脉象上看,她腹中的孩子胎气不算稳,要喝半个月安胎药调养。
太子妃刚把药喝完,便听身边的人说,太子过来了。
“这个时辰,他不帮皇阿玛处理政务,来我这儿作甚?”太子妃是有些嫌弃的,尤其是想起太子之前养了不少少年,她就觉得恶心。
这股恶心还压不住了。
太子进来的时候,太子妃正趴在罗汉榻上,对着丫鬟捧在手上的痰盂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