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我们也是李家人!庄子出事了,又不是我们干的,你们凭什么杀我?”
“不错,李家的暗武者就是用来对付李家自己人吗?你快罢手!否则我们十七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程逸和魏南二人色厉内荏地大叫。
可这队暗武者就是猛攻,招招致命。
程魏二人勉力招架,却根本不是对手。
就在他们万念俱灰,眼瞅就要被打死之时,对方领头之人突然道:“住手吧。地底之人不是他们杀的!
那些后天武者想要被干净利落的一刀结果,就凭这两个废物根本做不到。”
程瘦子,魏胖子长长松了口气,然而还没等反应过来,嗖嗖嗖,数条钩索就将二人缠住。
二人瞬间成了二只大号粽子。
“你们要干什么!不是证明地底之人不是我们杀的吗?为什么还要绑我们!”
“快放开我们,我们是十七房的,都是李家人,你们凭什么绑我们!”
几名暗武士根本没理会这二人的叫嚣。
就听为首之人道:“带上他们两个,我们去京城。”
其余人等扯上这一胖一瘦就走。
吓得魏南和程逸二人亡魂大冒,奋力挣扎。
开玩笑,带上他们进京干什么?送死吗?那可是一个先天,数位半步先天啊。
双方对垒,打赢了,这帮人必然要细审细查,到时候他们二个冒牌货百分百被揪出来。
打输了,那更不必问了,直接就死了啊。
“住手,住手!我们是李家人,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等!
我警告你,我们是奉了十七房长老之命,前来此地进阶先天的。
你敢伤我,待我们归家时……”
砰!
一拳,程逸就被打昏过去。
魏南吓得当场闭嘴。
因为为首之人明显杀气四溢,这人要杀了他们!
可能是这位首领做的有些过了。
他手底下一个暗武士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大人,非得带着这二个人吗?要不,咱们再审审吧。
庄里放到明面上的庄头不见了,还有地底的巡逻侍卫也不见了。
虽然那些杀人者的行踪确是往京城方向去的,可是……”
“不必。”
首领一摆手,淡淡道。
“等会儿撵上那行凶之人,将人都杀了,再调查!至于这二个……”
暗武士头领一声冷笑:“扔庄子上,我怕他们跑了!
本座从不相信巧合,他们怎么就那么巧,才来就出事?
此事不弄清楚,李家的秘密极可能暴露。
我等本就此地守卫,庄子出事,我们居然是最后得知的。
上头若来调查,别说我这个头领,就是看守此地的所有暗武士,都会记过处理。可有这二个小老鼠,就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呢?有背锅的了。
还清醒着的魏南暗自苦笑不已。
他们只记得李家的血池了,却不曾想起,李家是千年的世家,就代表着内部早就盘根错节。
出了事,有人会推诿过失,这很正常。
可是事情发生到他们头上,那就很要命了!
看来一会儿得找准机会逃命啊!
魏南还在琢磨,不妨那领头的暗武士队长伸手提起他,纵身往京城方向奔去。
魏南被灌了一嘴的风,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时,又有人提起了程逸,这一行人,顺着那明显的痕迹,飞一般往京城追去。
……
京城西门外。
朱由劫的大车队竟遇上了匆匆赶来的王辉。
“王辉,我不是说在城内会合吗?你怎么直接过来了?”
“大人,卑职确实是想在城里再和您相见了。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并未发现同知大人。
嗯……
我想了想,便直接过来和您会合了。”
王辉嘿嘿一笑,还兴奋地冲着朱由劫比了一下手势。
“朱将军,我们从劫掠宗室的强人手里夺回银子时,少了五辆车,十万两银子。这个嘛,估计是找不回来了。”
王辉说到这里,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的激动。
由不得他不激动,实在是这钱太好赚了。
不过带几百人出去溜一圈,就能弄回十万两银子。
钱太多,他不敢擅动。
朱由劫往他身后的车队瞧去,王辉马上指着一队五辆的马车。
“那几辆被我挂了布条的,就是失了银子的车。反正我们去时,这车里就没银子了。”
朱由劫瞪了王辉一眼。
“强人有多少?你手下死伤数额又是多少?据你派回来的信使说,你们无伤就夺回了车辆?”
王辉连连点头:“确是如此。副将你是不知道,我们过去的时候,那里正经的守卫根本没几个。全加上才十来号人。
就这些人,还满身上伤。
我直接叫手下拿箭把他们围了,敢反抗的,直接射杀。
那些傻逼还以为老子的箭是吃素的呢,一个个的不听劝,直接冲着末将而来。
末将一声令下,穿云箭伺候。
那十几号人,直接被射成了刺猬。
可惜了,穿云箭太厉害,竟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朱由劫一皱眉,他指点王辉道:“敌人强大,连宗室府里的侍卫都吃了暗亏,你们怎么能一个都没伤呢?
我看呐,你那三百来号人马,应该轻伤一百五十,重伤八十才对。”
“啊?”
王辉一呆。
朱由劫又道:“十万两银子,三万上交户部。余下七万按军中老规矩分配。
三千营的老规矩,就是主将等分战利品的三成,余下七成分给下头。
七万两银子的三成,二万上下吧。加上刚才朱由劫暗示王辉造假,做假的这部分银两,自然也归属到他们这些主将身上。
总体来说,这帮子军中将校,啥也没干,就一起分将近五六万的银子,可不是好事嘛。
此时,朱由劫还在细细嘱咐。
“……你记住,劫匪等人目光短浅,见钱眼开。他们在抢到银子的第一时间,就分了十万两银子给下属。
听好,咱们这十万两银子的缴获,是从劫匪身上找到的。而不是扣了车中的银子!”
王辉连连点头:“是是,末将明白了。”
朱由劫又道:“当时在场的车夫应该有不少人吧。你记得给他们也分一笔封口银。”
“这……”
王辉有些不乐意,但还是点头应了。
“末将明白。”
“藏银的庄子可曾查清出处?”
朱由劫再问。
王辉为难道:“末将还真问了。不过那庄子里的佃户说了,庄子是朝中诚国公府旁系族人,叫张什么玩意儿的庄子。
将军你说,这事咱们得怎么办?
要不要将诚国公牵连进去?”
朱由劫大惊:“竟是诚国公的庄子?他可是开国公爷,怎么参合到这种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