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几人比不上足,比下有余,纯普通人才。
所以他们才能被点名啊。
要换成是太强或者是太弱的,朱将军才不会用他们的呢。
太弱控制不了军队,太强直接惹来同知大人记恨。
而点三个路人甲,才不会暗歌大人看在眼中。
唉,这就是命啊!我的命怎么就没那么好呢?想要好处,就得拿命拼!人家是等着天上掉馅饼,比不了,比不了啊!”
众人听明白了,可心里却更加嫉妒了。
“不行,得叫他们请客!”
“不错,这这酒必须请,还得到京城最好的酒楼吃三天!”
“呵呵,据我所知,丁兄弟手头一直不怎么富裕来着?”
有人开口调侃道。
众人全是一阵怪笑。
都是京中的锦麟卫,加上他们又一起下过江南,当过战友,哪个不知彼此情况。
丁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每月的月俸竟半点也存不下,不是京里锦麟卫待遇差,而是他把钱全砸窑姐身上了。
现在这几人前途一片光明,要是这厮还没钱请客,那没的说,是自绝于众人之间。
几人以丁洪为首,纷纷拍着胸口保证:“等回了京城咱们就在迎宾楼设宴!最好的席面,连请三天!”
“好!”
“丁兄弟,你们可得每人三天,要是一人摆一天,我们可不干!”
“不错!每人三天,就放过你们否则这事没完!”
“对对!迎宾楼,每人三天!”
一群人跟着起哄,丁洪,曾箭,萧百强也不含糊,个个点头应是。
这群三千营的校尉就这么笑笑闹闹的离开了,各归各军,三千营终于完完全全掌控在了朱由劫手里。
待全军上下整军完毕,朱由劫终于手拿建议地图,下令全军:“回京!”
这里处小山谷几次三番的被人打上门,自然是不安全了。
此时不走,难道在这里等死?
三千营只有三四千人,里边还包括他们离京前带走的一千民夫。
这点人数光是驾车就用了半数士卒了,朱由劫还往外派了不少人,又是找银车,又是送给暗歌找大皇子。
他现在手里的可战士卒不足千,而营里的银子如山如海,朱由劫要是再不走,他就是个傻子。
反正在他想来,就算到时候城门还是不给开,他也可以呆在城门外啊。
城头上就有禁军,要是城外真有人吞了豹子胆,再度跑来劫银车,城里的禁军怎么着也得搭把手。
虽然过后皇帝的银子会少一些,可总比全军覆没强吧。
于是,白天急行军才到京城,只休息不足二个时辰,就跑城门脚下折腾一晚上,最后没能进城的疲惫之师,终于把下半夜折腾完,又踏上了回京的道路。
士卒们又累又困,为了不让自己在赶车中睡过去,这些客窜车夫的锦麟卫忍不住说起了闲话。
“你们说,朱将军能把咱们带进城吗?”
“这事可不好说。”
“我觉得也是,司徒将军多厉害的一个人啊,就是他也没能顶住文相等人,不得不带着咱们离开城门。
唉,当时我离着城门只有几步之遥,本以为今晚上把银子入库,咱们就能回家睡觉了呢。
结果,都成了奢望!”
“别抱怨,你小子就不能想想好事?你应该想,咱们要是能了城,把银子一卸,到时候上头得发多少赏赐啊。那可是四千万两的银子。
天爷,老子这一辈子,不对,是上辈子加上这辈,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啊。
你说太子爷是怎么把这么多的银子弄到手的呢?他莫不是挖了世家的银库?”
“别问,问也是太子爷的能力。等这批银子到了陛下手里,老子一定回去好好睡几天觉!
这些天,老子一闭眼就有人来抢银子!
你是不知道,我就是光看守一辆银车,只有二万两的银箱,都天天紧张得睡不好觉了。你说天天带着这么多银子上路的几位将军得紧张成什么样啊。”
“呵,你小子一小卒,天天操着一副主将的心,上头给你几个大子啊。别想了,你想这些还不如想想等回京后,咱们能得到多少好处呢。”
“能有什么好处?上头说给咱们赏钱了?”
“什么好处?旁的咱是知道,可是大康一年有多少税收,咱们也不是没听说过。一年不过八百万左右。
就这么点银子,还得全国上下一起分。现在冷不丁多出这么些钱,叫我说,不但太子爷以后要发达了,就是朝廷户部,也一样要有钱了。
你说,上头都吃上肉了,还不兴让咱们喝口汤吗?我们可是皇帝亲军锦麟卫啊。少了谁也少不了咱们!”
哈欠!
对方忍不住又打个哈欠,困得满腹怨气暴发。
“想回家睡觉了!天天这么折腾,谁受得了啊!
咱们白天赶了一百里的路,晚上又折腾一夜了。
来来回回的,再这么下去,老子就要累死了。
要是到了城门口,又进不去城,我就鼓动我那在血箭营里的当穿云弩手的兄弟给城门上那些禁军一梭子!
MD,谁让他不让老子进城的!”
周边路过一个骑马的锦麟卫巡兵,二人都有些害怕的往小里缩了缩。
哪知对方也中抱怨了几句。
“你想的真美!你以为我们这些人没个气性啊。是上头不让咱们这么干!
现在啊,营里像你们这样咱这些大头兵可在少数。他们都不想什么上头赏赐了,都想早早回家。
我下江南前,媳妇怀孕七个月了。
说好了太子爷只去一个月,赈完灾就回来。我就报名了。
结果咱们跟着太子爷下了江南,一去三个多月,眼瞅就要入冬了,我媳妇早生了,结果到了城门口,还进不去城门。
虽然,但是上头给咱们分了一百亩的良田,但是,但是……
唉!愁啊!我都不知道回京后,怎么和媳妇说呢。”
那二个当车夫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原来大家都这心情啊。我们还以为就我们二个是这样呢。”
他们还待抱怨几句,这时,巡兵身后的大队人马到了。
为首的校尉骑在马上,因为习武的原因,耳聪目明,听到他们之间的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