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唐安一吓,就六神无主了,才,才说肚子痛的。
当时才没穿帮。可是,假的终归是假的,现在怎么办啊。”
黄广宴叹了口气,想着黄茵一个女人,能装成这样也算可以了。
他不好再说埋怨的话,只得安慰道:“这样吧,我一会传信回去,问问族里老人,家里应该有假孕的药物。”
黄茵傻眼道:“假孕?不,不会叫太子查出来吧。要是再出纰漏,那,那咱们可就全完了。”
黄广宴冷笑一声:“妹子,你怎么那么傻呢。
只要太医说你有孕,你们还在路上,这一路行来,你有孕再流产,很奇怪吗?
到时候你借着失了孩儿的事,装可怜一些,拉太子到你这里坐坐。
最好让太子真的让你怀孕,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黄广宴语重心长地道。
黄茵稍稍放心,然后她就想后那些关要囚车里的贼人。
“二哥,我明白了。可,那囚车里的证人,怎么办啊?留着他们总归是个事啊。”
黄广宴一声冷笑:“你放心,我今天就让他们去死!”
黄茵瞬间瞪大了双眼。
“那可是太子的囚犯,你,二哥你这么做,真的行吗?太子和唐安还不猜出是咱们做的手脚?”
黄广宴一声冷笑:“知道又如何?太子得了好处,他又没受什么损失,加上你又有孕,太子就算知道是你干的,他也不会翻脸。顶多最近几日冷落妹妹几天。
正好,趁着这几日光景,二哥将家族里的药物弄些过来。
茵妹妹,你记住了,下一次,可别这么慌张了。你是太子的女人,只要你没事,为兄就算一时落难,也能东山再起。
你在太子这里,只要好好呆着就行,千万别再自作聪明,胡说八道了。”
黄茵连连点头,算是受教了。
黄广宴最后又嘱咐了几句,方悄悄离去。
他走后不久,关押的那些海盗,很快就悄无声息的没了性命。
人是黄广宴杀的,他杀人也发出一些动静。太子护卫统领陈炯并不是吃素的,他的人自然发现了一丝端倪。
这些人悄悄跟在黄广宴的人身后,一直追到黄二爷的住处。黄茵的兄弟将那些些证人杀了!
陈炯不敢做主,直接就报到了太子这里。
深夜还没睡,太子手里抱着一本诗经,正给未来儿子想名字,门就被陈炯推开了。
对方火急火燎地一进门就道:“殿下,出事了。唐大人带来的贼人,都被人灭了口。另外,末将还发现了那伙杀人者的身份。”
梁乾怒道:“跑到孤王这里来杀人,对方是什么人?你去,给我将人拿回来!”
陈炯没动,他迟疑道:“殿下,那人您挺熟悉的。是,是……”
“是谁?”
“黄广宴。”
陈炯吐出这三个字后,便低头不语。
梁乾突然间沉默起来。
“他啊。想必是为了黄茵杀的。算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你处理一下现场,就当看守不利,让他们逃了吧。明儿唐安要是来问,你就这么回他。”
陈炯低低应了一声,转身退去。
“等等。你再将黄广宴给我带过来!”
陈炯本来百味杂陈的心,瞬间安静了。
看来黄广宴还是要倒霉!
他心情不错的往外走去。
陈炯走后没多久,黄广宴就被带了过来。
大晚上的,被太子从宅子里拎出来,黄广宴都不用想,就知道太子一定是发现了那伙贼人死了。
他倒没惊慌,还一脸坦言的走到太子身前。
“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殿下深夜寻臣,有何事吩咐?”
梁乾瞪着这个年轻的黄家主,忽地拿起身边的茶碗,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黄广宴没敢躲,只能是硬挺着。
就听砰地一声闷响,那杯子砸正中黄广宴脑门,他额头上马上鼓起一个大包。
梁乾还在愤怒。
“深更半夜的,跑到孤的营地杀人越祸,黄广宴,你越来越能了。
是不是觉得自己上位当上了黄家家主,就七个不服,八个不愤,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看了?
孤问你,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到孤的身边杀人?
今天敢到孤身边杀人,是不是明天就想造反了?你是想步李家后尘吗?
如果是,孤王便成全你们黄家!”
黄广宴吓得一哆嗦。
他以为他杀人,是二人心照不宣之事,毕竟他都付出一本帐册好几百万的银子了。
可对上太子那双冒火的双眼,黄广宴果断不敢说什么心照不宣了。
他马上伏地大哭起来。
“殿下啊。臣心里冤枉啊!我那小妹性情老实,却被人欺到头上。
明明都有了身孕,却叫一个外臣指名道姓,说什么内外勾结。
几个刚从贼窝子里出来的海盗,他们的话又能当成什么证词啊。
若连太子的女人都要内外勾结,殿下您当什么储君,做什么大康太子啊。
这明明是诬陷嘛。
臣一时激愤,就将人杀了。
殿下,您要怪就怪臣一人吧。
要打要杀,臣无话可说。
只是这件事与妹子无关。
臣只想让妹妹好生养胎,来年来给殿下生个大胖小子,不让大皇子,四皇子专美于前。”
不得不说,黄广宴反复提到妹子和有孕这两件事,还是挺会拿捏梁乾心态的。
梁乾确实挺看重黄茵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真的只是一时义愤,而不是你自己和那些海盗内外勾结,引来敌人夺本宫的银子?”
黄广宴慌忙摆手,“殿下,咱们才是一家人呢。臣光是借殿下的威风,便能得钱无数。
日前臣还叫妹子送上了帐册子,那上头的数额,臣不信殿下没有看到。
臣都能捞这么些好处了,还惦记着太子您手里的钱做甚。此事必是诬陷!
而且殿下您出了事,臣又能得什么好处?
臣以为,只有殿下您好好的,臣和臣的妹子,才能活得开心,活得自在。我就是脑子进了水,也不可能引贼进攻殿下您啊!”
梁乾愣了,黄广宴说得确实有道理。他没理由内外勾结啊。
不过这小子做事也太过嚣张了,竟敢跑他身边来杀人,这一次还得敲打他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