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胜冷笑:“他们不会活着回来的。”
云长松大惊:“哥,你怎么知道的?难道唐大人那边有什么大动作了?”
“这些人是李家老家主仙逝前,派出去稳定白石城的。他们名叫守墓卫,可见对于李家是绝对的忠心。
也就是说,李家上头下了什么样的命令,他们就会执行什么。
你说说,这些人岂会听从李家其它人的话,从任务途中回转?我觉得不太可能。”
“这……大哥,你是不是说错了。他们执行任务,那是在李家主李修鉴活着的时候。可是李家主都死了,他们若是听到这则消息,怎么可能不回来啊。”
云长胜嗤笑一声:“所以把握了李家通信渠道的李喜,是绝对不会让他们知道,李家主死了的。”
云长松傻眼了,“我确实把李喜给忘了。这厮啊,可真是个搅屎棍!”
云长胜大笑:“那倒是,不过没了李喜,李家如何轻易败亡呢。
那支守墓卫也是倒了大霉,他们一旦过了白峪,就真的没了活路了。”
云长松依然没说话,他的眉头紧锁,可见不曾想明白。看到自家弟弟又是这般模样,云长胜只得再次提点。
“弟弟,太子和司徒大帅引兵过了白峪口。作为朝廷大军,他们的任务和李家的守墓卫任务一样,都是打击打压江南各大世家。
所以我猜,他们应该不会大打出手。
当然,也这仅限于大规模厮杀。
一点小打小闹,还是会有,双方关系也不会很好。
对于打击江南世家,李家守墓卫下手会更酷烈一些。
毕竟太子殿下代表着朝廷,一些过份的事,就做不出来。”
“哥,你是说,他们会帮着咱们朝廷打击江南世家?那敢情好啊,太子和司徒将军那边兴许会轻松许多。”
“呵呵。”
云长胜笑了。
“还帮忙?李家守墓卫但凡抓到机会,会对除他们以外的所有人下手。只是咱们的朝廷大军,并不算他们死敌罢了。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
司徒大帅手里的嫡系多是皇家锦麟卫,这些人稍有些风吹早动,就能察觉。
李家的守墓卫并不是暗卫出身,他们并不会处处隐瞒自身。
毕竟彰显李家的强大,并无过错。”
“这群守墓卫真烦人,要是能早点将他们解决就好了。”
云长松道。
云长胜失笑。
“你还是慢慢做梦吧,梦里啥都有。”
云长松翻个白眼,“哥,你还是说说,他们怎么回不来吧。反正我没听明白。”
云长胜叹道:“很简单的事。过了白峪口,就是江南各大世家的地盘了。
他们才败于李家之手,正在恐慌之中。
若是第三方出场,从他们手里要些好处,这帮人虽然不乐,但不会完全拒绝。
可是李家的守墓卫却出现了。
与朝廷大军相比,李家余孽更可恨,还是朝廷方面更可恨呢?
我觉得,对于那些战败的世家来说,是李家人更可恨,需要打击。
因为朝廷大军终归会退走,而李家人却不会离开。
打击李家,争夺李家的产业,对于战败的世家来说,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这能恢复他们的战后创伤。”
云长松脑中灵光一闪:“我知道了。李家那么多的军队都完蛋了,可见李家现在弱软可欺,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呢?”
云长胜点头:“不错。所以我敢肯定,这支守墓卫若知道个眉眼高低,知晓低调行事,把自己隐在暗中,还有回归的可能。
若不然,大约只能死在江南各处了。还是死得无声无息的那咱。可怜啊,这里幸存的李家人可能还在想他们家的守墓卫吧。”
云长松倒吸一口凉气:“全死了?不,不太可能吧。那么多人呢。
我听李家人说,数百后天武者,多为中后期的,那可是后天武者,不是大白菜!”
“可是他们出了李家,孤立无援啊!”
云长胜意味深长地道:“你要知道,天下意,能成阵列的武者军队啊,就是朝廷皇室,好像也没以后天武者成军的。
如此军队一现身,就会招来各方忌惮。想来太子他们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就是开口要些好处,那些世家也会松松手。
前提是,将李家这群守墓卫清理掉。”
云长松摇头“太子不会轻易出手的。毕竟杀一群后天武者军队,太难了。损失也太大了。”
“如果有江南世家相助呢?我相信太子会动心的。所以,他们必死。”
云长胜斩钉截铁地道。
“正是因为那些世家家业大损,他们才不会放任李家这支绝对守护力量回归。
平常的时候,李家靠着许多东西高高在上,现在出现了打击李家的机会,所有江南世家,都会对这支守墓卫出手。”
说到这里,云长胜叹道:“李家还是呆在江南第一世家位置上太久了,久到所有人都想拉他们下马。
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有了一线之机,这些江南世家,怎么可能放弃呢。”
云长松倒吸一口凉气。
“呵。”
云长胜笑了:“这些江南世家要真那么老实,是一帮子的顺民,那白石城大战就不会发生。
既然发生了,那就代表李家位置不稳。你且看着吧,未来啊,精彩着呢。”
云长松这一次没有回话。
他们一直站在北城头上,直到城中大火烧得通天彻地,他们才带领大军,有序退出武城,把守四门。
城中。
李君亭自打起火之后,整个人就不好了。
他仰天大哭,不能自己。
“老天啊,我们李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白眼狼。李喜可是一个孤儿,打小生在李家,长在李家。
他是李家的旁枝,是我们李家人把他培养出来。
得家主青眼,提拔成暗卫副统领。
可现在,他却几次三番的坑害李家。
老天啊,你怎么就不睁睁眼啊!这等恶人为何存活于世,而忠于李家之人,却惨遭毒手啊!”
李君亭哭得老泪纵横。
他大声哀号。
“呜呜呜!是老夫的错啊,是老夫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