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主冷笑道：“叫你气得头昏脑胀，我现在还能干啥？你赶紧别在我这儿耽误事，马上走！”
黄德天无语道：“我那叫说实话！”
眼瞅家主又要发火，他只能道：“算了，我去找江宾，再找一个看顺眼的结盟。
但有一件事弟弟得问您一句。
去了城主府，我必然要许下一些好处的。
我答应下来的条件，你认不认？”
黄德芳心情不顺，但这权利他还真得给。
尽管知道必须放权，黄家主依然有些不情愿。
“可以。只要能让柏宴我儿好过，你可以代我应下任何条件。但有一点，你得保证城主府里那伙人能出兵！
还有，别什么都许出去，尽量少些耗费。”
黄德天皱了皱眉，直接应了。
“嗯，游说这事，我得跟他们谈过之后才知道。家主，时间不等人，我走了。”
他冲着家主一礼，便往城主府走去。
……
青溪县。
姜怀和杨振大晚上都没睡，一人抱着一杯浓茶，就坐在书房里等白石城那头的消息。
“怎么这么晚了，他们还没回来？”
姜怀忽地放下茶杯，焦虑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杨振轻叹一声，冲着门外道：“派个人出去瞧瞧，看看白石方向有没有人过来？”
门外侍卫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杨振道：“这个时辰，东西早就送去了。我猜那边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就是不知他们能不能马上打起来。”
姜怀道：“看看吧，要是不行。咱们再将另一颗人头送楚寒山那里去。我就不信了，双方统兵大将都死了，军队全军覆没，那帮人真能视而不见。慢慢等什么探马回报？”
杨振无语地看着他，这位用计可真是简单粗暴。
不说行不行吧，就楚寒山那人，暗卫头子出身，可不似黄德芳那样好欺负。
估计他们派多少人过去，就没多少人。然后青溪县这刚布置好的据点也不能呆了，否则就姜怀和他这小身板，非死人家手里不可。
“再等等，黄德芳一遇急事，就顶不住了。加上您派去的人，也是探子里的好手，应该不会出事。咱再等等！”
杨振劝道。
姜怀怒道：“我现在是心痛手下吗？我是为了唐大人……”
“报！大人，阮杰回来了！”
姜怀大喜，吩咐道：“叫他马上进来！”
杨振笑着冲他一拱手，姜怀嘿嘿一笑，慢步走回椅边，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这时，门被推开了。
“属下阮杰，见过二位大人！”
姜怀虚扶一下，“快起。你快说说白石那边是什么情况？”
阮杰道：“属下将人头给黄德芳送去后，又隐在暗处偷偷观察许久，在看到黄家主派了一位长老去城主府后，方去寻城中的暗线。从他们的口得，属下得知，联盟军方面，还未定要不要攻打李家。”
“直到现在还未定下？”
阮杰苦笑：“正是，属下一直在等，等到了快子时，也没等到。本想压后回返，只是想到二位大人的交待，只得提前回来。”
“他们是怎么说的，为何到现在也未能做出决定？”
杨振的插言，让阮杰看了他一眼。
“回杨大人的话，据说因为世家家主参与者众多，各有想法，你压不下我，我压不下你。
不过在属下回来的时候，黄盟主一方正要与赵家积极联系，往来密切。
想来再过一天半日的，也能商量出个结果。”
姜怀听得瞠目不已。
他道：“难怪这联盟军一方，人数众多，将领也有杰出之辈，却一直打不过李家。原来是群龙无首啊！”
杨振皱眉道：“据离黄德芳加入联盟军也有一段光景了，这么长的时间，黄家的那位家主也没将整个联盟捏在手心吗？还江南世家头领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姜怀摇头叹息道：“江南世家的头头只说一个李家，我以前还以为李家就那么回事呢。现在看来，大家都在比烂，而黄家比李家更烂。合该我朝得利！”
杨振顿时笑了。
他交待道：“既然黄家那边是这个情况，想来一时半会的也不会有动静了。不过这与唐大人的交待不符，咱们可不能等下去。咱得给那二伙人加点料。
让咱们过来的人装成楚寒山的暗卫，去白石城附近弄点事。
让他们嚣张一些，然后此事通知给各世家的暗探。
想来他们马上就能有结果了。”
姜怀闻言裂开大嘴笑了。
他一挑大拇指，“杨兄弟，你可真是这个！”
“还有一点，通知给驻守这边的锦麟卫，叫他们给咱们打打掩护，不求他们阻止楚寒山的消息获取，只需他们拖延一到二日即可。”
姜怀奇道：“为何只是拖延，那帮人能做得应该更多吧。”
杨振一摆手：“楚寒山这人精明似鬼，咱们做得越多，错得越多，所以有些不如不做。
因为李家暗卫传递不出消息，楚寒山那人必然会多想。
等到一二日后，联盟军突然出兵，不管对方出兵多不，楚寒山不定下出什么结论呢。
这精明人呐，就不能多想，一想，就得出事。”
姜怀听罢，开怀大笑。
他指着杨振道：“早听说唐大人十分厉害，你是唐大人的属下，现在看来，到是我小看了人。来来来，姜某以茶代酒，敬杨兄弟一杯！”
杨振忙摆手道：“不敢当。我还是等事成之后再喝姜将军这杯庆功酒吧。”
说罢，他看向一旁侍立的阮杰：“这位阮兄弟，你忙碌许久，且先下去休息。我和姜怀再等一会儿白石城那边的消息。”
“是，属下告退。”
阮杰走后，杨振和姜怀先是给白石城那边的锦麟卫发出数条消息，又派人往城外几个据点调兵，才将将把楚寒山的几处暗哨给拦了。
如此简单之事，二人竟花费了大半夜，直到天亮时分，各处传来好消息。
姜怀才和杨振松了口气。
“以前都说李家暗卫如何厉害，楚寒山如何镇压李家上下，现在看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